“我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有一种冲动想马上逃离这里。”韦伯更是直言道出心中莫名其妙的俱意,他这样的人竟会被一个只带面纱的女人吓跑,这让凯文感到无比惊讶。
“你有这种感觉?”阿尔丰斯面色阴沉的看着冷山,后背隐隐掠过几丝冷意,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紧缩着,这是四周潜伏着危险的信号,身体已经提前做好战前准备。
“我现在这副身体还没有感觉,如果不怕惊动里面的人,我可以用感应遥控进行测试,不过她可能是一个异界生物。”冷山的语气中并不能确定什么,究竟她是什么,需要正面接触才能知道。
上千个营帐,到那里去找指挥官的主营?冷山的感应力虽然可以控制人的行动和思维,却不能像扫荡那样能从大脑里提取的记忆变成可视的信息,如果控制一个普通士兵在戒备森严的军营里乱闯,不出十分钟就会被巡营兵发现,在这里更不能用严刑拷问,一点嗡嗡声都会将一大票人吸引过来。将计划进行到底还是测试敌人实力?阿尔丰斯必须在两者之者做出选择,他可以设计让斯林姆军队产生内哄,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而对方也同样可以反过来对十字军的行动人员进行诱捕,杀得一个少一个,斯林姆是不会放过大战前的谍报和反间两者之间的较量的。
“原定计划暂停,搞乱这个军营。”阿尔丰斯几秒后作出应变决定,计划应该是随着情况的变化而变化,一味抱着原计划不放的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他也不怕被敌人识破,大不了就退个三五十里再上岸,不用在这里死缠烂打。
冷山直起身体,这个决定正合他的心意,他揭开身边的一个帐篷径直走进去,阿尔丰斯一闪身,跟在冷山身后进入帐篷。几个士兵正凑在一起低声聊着天,这几个督导队员的突然闯入吓了他们一大跳,这个时候他们并没有大声喧哗,难道聊天也违反了纪律?
“啪”,冷山双掌一拍,士兵们嘴巴大张着,眼珠外凸,面上显现出无与伦比的恐怖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逐渐的,几对眼睛变的毫无光彩,生命的力量正从他们身上流逝,手指也不自然的紧缩着,如果阿尔丰斯不清楚冷山的力量,一定会以为这些人得了急性中风。
“十五张上下架床,十九个斯林姆士兵,还有十一人去向不明。”韦伯乘机清点着帐篷内的所有物品。
冷山闭着双眼。嘴唇一张一翕,正在默念咒文。
凯文拿起靠在帐口木台上的一份名册,借着外边隐约的灯光翻了几页,“有一个小队到海岸值勤,还有一个应该是去解手。”
“汝之身躯,为吾所用,汝之双眼,为吾之睛。开!”半分钟后,冷山低喝一声,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眼中露出浓重的血色,他突然伸手插入一个士兵的眼中,一勾一拉,两个血淋淋的眼珠被硬生生的挖了出来,士兵的眼眶部位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啊”,布兰克下意识的捂住口,他可没想到会发生这么残忍的事,虽然听阿尔丰斯说过冷山的真正身份,但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吓着你了?不过不碍事,我马上将他的身体补好。”冷山另一只手往自己的眼框内反插,把自己的眼珠也起了出来,两个黑森森的眼洞对着布兰克笑了笑,直把布兰克看的不寒而栗,冷山将自己的两颗眼珠在手里抛了抛,一把拍入士兵眼框里,顺手往下一抹,满脸的鲜血眨眼不见,士兵稍微转动了一下眼眸,身体也完好如初。阿尔丰斯也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根本就是冷山的双眼,连那种带了一点哀伤的神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现在我有四只眼睛了。”冷山嘿嘿一笑,右手双指往上伸出,两道笔直冲往篷顶的负能量在手指尖凝聚着,“在空气中游动的能量之辉,将腐血融进他们的身体,成为受吾控制之容器。咒文,入!”听他吟唱的颂文,这家伙竟然真的没有信仰。
黑色负能量应声而断,分成十九截从士兵的鼻孔中钻入,这些士兵在几十秒内就变成了冷山的攻击武器,他们走到哪里,就将死亡带到那里,就像以前在墨西拿港口被遥控心灵的那个武僧一样。
“你们分成两队装扮成巡逻兵,混入那个帐篷”,冷山舔了舔嘴唇,“干掉所有能看到的人。”这才是他的行事作风。
受术的斯林姆士兵拿起武器架上的长矛,低声谈笑着从阿尔丰斯四人面前走了出去,他们被冷山控制之后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巡逻兵。
帐幕突然被揭开,一个士兵站双手抱着肚子站在帐口,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伙伴,不知道这个时间他们为什么要带武器出去。
正想开口询问时,韦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刀光一闪,士兵的头已经和身体分离,头颅落地之前才来得及吐出一个音节,凯文一伸手,将一床被单掷了过去,阿尔丰斯一手抄起,将尸体整个裹住,抛入帐内。
“走。”阿尔丰斯隐身在营帐的阴影中,跟踪在那两队士兵身后。
布兰克这才真正见识了什么是杀人不眨眼,这四人转眼就将帐篷里一大半士兵端掉,好像只是喝了一杯酒那么简单,谁也没有欢呼和得意,更没有悲伤和怜悯。
“在东征结束之前,这种事随时随地都会发生。”韦伯还刀入鞘,伸手在额头直冒冷汗的布兰克肩膀上拍了拍,一闪而出。
五人大大方方穿过几个帐篷,在到达那个贵族的帐篷之前就已经听到压着嗓门的争吵声,那些士兵已经开始执行冷山的命令。
“士兵们说看到可疑人物进入帐篷,要进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