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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纳丝冢因为他觉得,一直被呵护长大的龙并不是龙,最具野性的生物,才是自然界真正的王者。
阿尔丰斯为瘟疫在船尾专门开辟出一个狭小的活动区,上下船都必须从这里经过,以免甲板上的士兵被对船的流箭误伤。
有一次布兰克看见瘟疫正在舔伤口,对这个小家伙既可怜又佩服,它恐怕是世界上最倒霉也是最幸运的雏龙了,别的龙在出生之后五年内还得由亲龙负责喂养,渡过漫长的雏龙期之后进入幼龙期时才在亲龙的指导下觅食,而只有半年大的瘟疫不但学会了自己捕捉食物,还懂得偷东西和战术应变,还会像成年龙那样处理伤口,要是几百年之后它成为高等龙族,谁都不会觉得奇怪。
瘟疫两尺多长像小狗一样大的身体从船尾掠到船头,又从船头飞到船尾,又小又长的尾巴上拖着一个泥黄色的圆块。让它上窜下跳的恐怕就是这东西。
经过阿尔丰斯身边时,韦伯伸手一抓,满以为能一把捉着正着,想不到的是这一抓竟然落空了,瘟疫以迅捷无比的速度在碰到韦伯之前从他一犯尖前端飞了过去。
两人有点惊奇,瘟疫竟然能在这么快的飞行中突然加速,看来这十多天的时间里它自学到了不少东西,想不到它的领悟能力这么高,无师自通。在它身上出现太多的奇迹了,就这种速度而言连阿尔丰斯自问也无力抓得中它,除非将负重环去掉,才能以微弱的优势超越。
阿尔丰斯朝桅杆一指,“用那东西撞过去。”他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是瘟疫弄上身的,一定能有办法脱下来。
瘟疫双翼抬起,以一个美妙的前掠翼姿势从容的转了一百八十度,朝最粗大的主桅杆飞去。它的两眼看着前方,身体却做出了相应的动作,看起来它完全听懂了阿尔丰斯的话,以前那种似懂非懂的神态估计都是装出来的,借口听不懂人类语言而到处胡作非为。
瘟疫竟然骗过了所有人,这就是黑龙狡诈的天性。
“嘿,这小家伙!”阿尔丰斯用力握了一拳,连教廷都没能将自己骗过去,反而在这样一头自己看着长大的小黑龙面前被摆了一道,他也感觉有些窝火。
啪啪啪啪,瘟疫一连朝桅杆甩了十几下。那个泥黄色的东西终于掉了下来。原来是一只手掌大的海蟹,桨形的后肢不停蹬着甲板,嘴里冒出大串泡沫。深青色的大螯一张一合,刚才瘟疫肯定是被这东西钳得疼痛不堪。
阿尔丰斯朝瘟疫勾了勾食指,小家伙似乎看透了阿尔丰斯的意图,“嗖”的窜上桅顶,尾巴朝阿尔丰斯摆了摆,那个架势摆明就在说:有本事你自己上来抓我。
它现在可是越来越放肆了,这个滑稽的动作也引起了旁边士兵的笑声。
那只海蟹终于成功地翻了个身,趴在甲板上,一双凸起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的环境。
“甲板上有生物在侦测我们。”扫荡和碎壳几乎同时发出警告。
阿尔丰斯手臂一横,向旁边的韦伯打了个手势,两人同时向后跃开。阿尔丰斯朝桅顶的瘟疫一摆手,瘟疫马上斜斜飞下,落到阿尔丰斯肩膀上,这是紧急集合的信号,已经不再是一个游戏。
“在什么位置?”阿尔丰斯用警惕眼光的往左右一扫,只有二十多个士兵在收拾东西,没有发现陌生人。
摸上船的想领赏的人还是受到教廷唆使的神祗?难道除了那个海神胥琉斯,还有其他神祗停留在这个海域?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每个低阶神都有自己的控制范围,一般不会越职。如果是碰巧经过的神,那就难说了。如过这个人是被赏金刺激的佣兵更不可能,他一上来就逃不出扫荡的监控,而且海上并不适合做这些事,这是个没有后路可退的水的世界,难道他能在水里拼命游上十多天然后登陆?
“就在主桅下面,一个很弱小的生命,不过自主意识却强得出奇。要不要对它进行攻击?”扫荡问道。
主桅下面的甲板上唯一存在的生物就是那只东张西望的海蟹。
“稍微刺激一下,不过别让它知道你的实力。”阿尔丰斯牢牢盯着那只蟹,惟恐它会做出什么事情。
“全部下去,这里没有你们地事情了。”阿尔丰斯对士兵喊道。如果对方真入扫荡所说的那么强大,他也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士兵们迅速撤离甲板。布兰克由船头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他眼一瞥,看到了那只大海蟹。“怎么会有这种生物出现在这里?它应该只生活在近海区域,这十几天我们都在深海航行,这范围内蟹种要大得多,颜色也没这么浅。”
布兰克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天哪,它是什么怪物,我竟然无法和它沟通,它封闭了自我意识。”几秒钟后布兰克面色变得奇怪起来,“它不是海蟹,我敢保证,它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