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护卫连忙上去围住马车,刘世诚激动得腿直发颤,连忙连滚带爬上前来。
石梅仙见是刘世诚这奸贼,气急道:“竟然是你这天杀的狗东西,还想如何?”刘广拓见他有护卫撑腰,虎着脸怒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有脸见刘家人?何为畏罪潜逃,我等犯了什么罪?”
刘世诚被一阵痛骂,反而定下心来,洋洋得意道:“石家都是盗皇陵的反贼,如今你夫人更是大盗之女朝廷命犯,还不束手就擒,说不得我手下留点情。”说着,色迷迷的望着石梅仙,想到宿愿终将得偿,不由自主的荡笑起来。
刘广拓袋中有枪,恨不得当面一枪打死他,但又怕连累妻子。
王府护卫上来将两人欲强拖下马车,石梅仙有家传武功在身,见对方脏兮兮的爪子上来想侮辱自己,一声怒斥,与对方动起手来,瞬时便被她打倒两个。刘广拓功夫比她只强不弱,在一旁护卫。
李秉衡等已在等待两夫妇,见约定时辰已到两人未至,派人过去查看,结果回报说在半路看到两夫妇被人拦截。李秉衡惊道:“坏了,怕是对方要对付刘夫人。”立即与徐锡麟冲了出去。
王府护卫见两人功夫了得,自己这边连上几人吃了不少亏却奈何不得对方,有人掏出枪来故意恫吓。其实这边与使馆区难分界限,他们也不敢真的开枪,怕惹了使馆区的驻军来,倒是麻烦。驻京的京畿第一镇并未在附近有军队,怕是找不着援手。刘世诚急道:“真是废物,看什么看呐。一起上去擒了,摆什么架子。”
王府护卫围着圈子上来,意欲速速制服对方,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怕是脸面无光。
李秉衡到时见两夫妇要吃亏,刘世诚在一旁指挥,间或用淫语浪词调戏石梅仙几句。一个箭步上去,扣住刘世诚的脖子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拎了起来。见他双脚要踢,当着太阳穴一拳击毙当场。
这边徐锡麟等人上去后立即制服了还在顽抗的王府护卫。
领头的那个护卫骂声不断,被徐锡麟狠狠地打了几个嘴巴,只见他犹自不服,咬牙切齿的骂道:“该死的贼人,你们知道爷爷是谁么,我家郡王的大名说出了震不死你们也要吓死你们。居然敢打老子,哼哼,趁早给老子跪下磕头赔罪,不然我家王爷定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见他满口胡言乱语,显然平时横行霸道惯的。陈更新最恨的便是这等人,上去当胸一脚踹倒在地上,其他护卫却是再不敢胡言乱语。
眼见再这么纠缠下去等对方援兵到了难以走脱,李秉衡朝徐锡麟点头示意,两人做了手势,丢下王府护卫带着刘广拓夫妇往住处去,准备立刻就上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刘广拓见刘世诚口吐白沫直直的躺在地上,眼光朝李秉衡看过去,见他点了点头,知道是死了,不由大为解气。
众护卫从未吃过如此大亏,见刘世诚被打死,并不肯离去,只在李秉衡等住处监视,叫人回去喊人调王府护兵来拿人,又飞马报给载洵知道。
李秉衡等人知道此事难以善了,立即带了众人离开,连石梅仙也嫌马车慢骑了马。
王府护卫见众人要走,连忙抄近路通知附近驻扎的清军。
还未到东直门,王府护卫领了一队清兵过来堵截。
陈更新一声令下,已经各自找准目标的兄弟纷纷掏出枪来一阵扫射。一下子打趴下对方数人,李秉衡朝刘广拓喊道:“快带你夫人先走,我来断后。”
说话间众人纷纷纵马往东直门而去,后面王府护卫零零落落放了几枪,追之不上。
听得枪声,在左近的清军急急赶了过来。
半路两方遇上,打前的陈更新扔了两个手雷过去,从旁边的岔路准备绕过去。之前众人已经熟悉过东直门附近的地形,所以并未走死胡同。连着穿过两条街,眼看东直门就在前面,后面却追之甚急,李秉衡让大队迎战城门附近的清军,自己与徐锡麟选了几个人在后阻击。
刘广拓在美国显然也是终日玩枪,枪法甚准。此时弃了手枪,拿了清兵的汉阳造频频点射。
东直门平时的清军并不多,也就一百多人。
陈更新等仗着马须臾冲至近前,仗着冲锋枪火力强对方又无防备,一阵猛打猛冲,占据了城门附近。李秉衡等见了拍马赶上,随着大队冲出城门。东直门外是护城河,只一条桥,过了桥只有平时征税的水关有几名税警,走小路能避开附近的清军。李秉衡等纵马过桥,往来时之路狂奔。
此次事发突然,离东直门又不远,才逃了出来,不然后果难料。
只死了三匹马,伤了几人,驰出一段后,给受伤的兄弟包扎伤口,走小路往通州而去。
到了通州附近,众人才停下休息。
刘广拓心惊之余,对李秉衡等人感激万分。
而郡王府内,载洵却大发雷霆,不仅派去拿的人跑了,还打死了几个王府中人,委实大丢颜面。刚刚盛京那边发电报来说刘家一家人在押送进京的路上被人劫走,如今刘世诚又死了,再要找什么“皇陵重宝”却是无从着手了。气急败坏之余,严令通缉刘广拓夫妇以及党羽。
通缉刘广拓夫妇的海捕文书铺天盖地,而被通缉之人却毫不自知。众人走小路缓行,一路又注意隐藏行踪,过了两天才到了天津。
端纳早已为众人打点好一切,在他的掩护下顺利进入租界。眼见进了安全之地,刘广拓夫妇又是欣喜,又是难过,仿佛就如做了场梦,梦中人世沧桑,种种磨难,如今梦醒来,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