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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俘群里有些但在周围岗楼上十余挺机枪的监视下,所有的行动都无能为力,对于刑场上的十个人来说,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但若是反抗时被当场打死还好,最恐怖的是当场没有被打死,事后就要承受残酷的刑罚,百倍的苦楚加罚在身,痛不yù生yù死而不能,既然是死,莫不如毫无痛苦的死去吧,这应该是这些倒霉的人的共同的想法。
那些侥幸没有被拉出去的战俘失去了道格拉斯这个组织者,他们之中没有人敢于首先发难。
岗部对行刑的士兵伸出了五根手指。
“砰!”士兵对准第一个受害者后脑开枪了,一股混合着脑组织的血箭从受害者面部飞出,尸身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众战俘默默地垂下头,不忍再看这个血腥的残忍的场面。
五声枪响后,地面上少了五个活生生的战俘多了五具尸体。行刑士兵重新抬眼看岗部的手势。
岗部慢慢举起了右手。
地上剩余的五个人中其中一人发出了恐惧的呐喊,“我有话说!”
岗部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喜欢看到有人哀求饶命,这样他可以获得更大的快感。
“过来!你说!”
喊叫的战俘被带了过来。
“名字?”
“络斯。”
岗部讥笑道:“怕死?有什么话就说吧,如果是哀求饶命的话,我会先打你一百鞭子,然后用中国人的手法,凌迟处死你,你知道什么叫凌迟吗?”
看到战俘茫然的摇了摇头,岗部兴致勃勃的解释道:“就是脱掉你的衣服,然后用杀猪刀将你的ròu一片一片的削下来,从手臂和大腿开始,要割上三千三百刀,为了防止过早失血而死,割一刀就要上一把止血很残忍的刑罚,你不会愿意尝试的。”
听完岗部笑眯眯地解释,战俘的身体明显哆嗦了一下。
“我不想死,我有一个秘密可以络斯紧张的盯着岗部的面孔。
“什么秘密?”
络斯直言不讳,“我是大黄蜂号上的密码译电员,我记得一些密码,我想用它来保命。”
密码?岗部非常感兴趣,关东军特务机关曾特别通知他,要求他在战俘中搜集一些有用的情报,虽然美军肯定会换密码,但如果掌握他们以前的密码,还是对破译新密码有帮助的。但迄今为止,他还没有完全甄别出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他苦苦寻找的掌管机密的译电员等还未出现。如今络斯为保命主动暴露了身份,看来在他身上能收获一点东西。
想了一阵,岗部对着络斯的深眼窝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吆西!希望你记住的那些密码可以保全你的
络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紧张的请求道:“我希望可以让他们多活几天。”
他指了指地上还跪着的四个人,“他们之中有轮机长,有海图员,都是一些有用的人,可以帮助你们做一点事情。”
岗部又考虑了半天,终于答道,“可以,但他们能多活几天,取决你的合作态度,你告诉我们的越多,他们就可以活得越久。”
当然岗部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屁话,因为他已经收到通知,不日即将把这批俘虏转到穆棱煤矿,转到斯基德尔斯基的矿区中去,那里的煤矿工人死亡率高的出奇,急需人力补充。
赶走了驻安达满军的几个低级别军官后,马迁安的车队继续前行,路上连续通过了几道公路关卡,但因车队一应手续俱全,在出面的杨洪亮出了军政部所开具的调防文件后,无不挥手放行。文件中说,这支车队将用来支援热河省的满军jīng锐铁石部队,守关卡的低级军官根本就不敢阻拦,他们甚至都没有关注到车队里竟然混有一个中将这样级别的将军。
傍晚车队来到了松花江北岸,在低沉的暮气中已经遥遥看到那条横跨在松花江上的公路铁路两用桥,这座桥是最后一道关口,过了桥就代表着进入了哈尔滨市区。
距离铁桥还有三公里的距离,头车根据事先制定的计划率先停了下来,身后一长串卡车相继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