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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状态,只不过因伤因寒没有熬过这个可怕的冬夜。
5、6千人的东京联队就这样覆灭了?上坪太郎心中不愿相信,可事实却逼迫他不得不相信。他漫无目的的战场上走着,间或捡起几个弹壳,间或俯身从雪里拨拉出敌军留下的残破的武器,端详着分析着……。
沉思片刻,上坪吩咐人叫来了“满洲国”第三军管区第17混成旅旅长刘玢。
刘玢率领着17旅残部曾被李凤山的部队追击,在其“高超”的闪避战术下,拐上了一条岔路,成功脱离了抗联的追踪。刘玢把这归结为运气,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李凤山对他根本没兴趣,追他只不过是搂草打兔子有一搭没一搭,尤其是成功“钓出”东京联队之后,就再也没关注17旅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在抗联合围东京联队的时刻,17旅残部在战场西面20公里的地方,顺着东京联队留下的痕迹蹒跚前行。
电台早已经不工作了,刘玢没有办法联系上鬼子的大部队,只能亦步亦趋追赶主子的脚步,期望靠拢主力可以取得给养。
经过数天的折腾,刘玢的残部人数越来越少,很多士兵冻饿交加病倒在路上,就连旅部中的R本顾问也未逃过天气的惩罚,这令刘玢更加坚定要尽快寻到东京联队的心思。
但当他赶到距离战场数公里的地方,听尖兵回报情况后,却再也不敢前行,聪明的刘玢又躲起来了。谁敢去?6千皇军都被围住了,我这饿的前胸贴后背的6百残兵敢过去吗?听那前方传来的隆隆炮声,抗联“凶残”呐!我就不要给人家塞牙缝去了。
直到临近黄昏终于听不到前方的交火声了,刘玢心中惴惴,又派出了侦察兵前去侦探,可不知为什么,直到半夜侦察兵也没有回转,担心不已的刘玢又一次果断转移了位置。
这次转移歪打正着救了17旅一条命,陆续回撤的安滨纵队在“舌头”的带领下,后半夜时分来到了17旅原宿营地,扑了空。
东躲**的刘玢在第二天上午偷偷摸摸靠近了战场,见战斗已结束抗联已无踪影,刘玢才命令手下谨慎接近了遍谷的尸体,搜集战死者随身携带的干粮充饥,救治还活着的皇军。
在刘玢的努力下,没有被冻死的几十个日军艰难的活了下来。
姬路联队联队长上坪太郎大佐是一个“讲道理”的人,看在刘玢忠实履行救助日军伤员的行为,虽然他只不过升起了篝火烧了几锅热水给伤员,上坪给了刘玢“淡淡”的表扬。
偌大的战场上开始忙乱起来,日军士兵们将一批又一批僵硬的“兄弟袍泽”整齐的码放在树枝堆成的柴堆上,进行火化仪式。
巨大的柴堆足足有30余个,滚滚黑烟直飘洁净的蓝天,每个火堆旁都有一些鬼子列队垂头向这些战死的“武士”致敬。
“刘桑”,上坪大佐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刘玢,后者正神色“肃穆”对尸堆行注目礼。
“你的不错!竟然能逃过抗联的追击,如果有机会,我会向上级要求,下次剿匪我们合作大大的。”
刘玢马上挺直了腰杆叫道:“愿为皇军效劳!大佐阁下看得起我刘玢,这是我的荣幸!其实不瞒大佐说,我正在积极申请加入R本籍,为了达成目标我甚至在广岛买了房子。”
“吆西!祝你能够申请成功,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心系共荣圈的精英分子。”上坪不痛不痒说了两句,随后说到了正题上,详细询问了与17旅作战的抗联番号,编成、武器装备等,又了解了刘玢知道的有关于东京联队覆灭战的所有资料。
问过之后,上坪心中有了一个判断,自己这5千来人也时刻处于险境中,万不可托大。抗联随时都有可能杀个回马枪重创自己。
“阁下?我们要不要继续搜缴抗联?”刘玢惴惴不安的问道。他心里很怕上坪头脑发热,要完成东京联队未竟的“事业”,继续深入山区进行讨伐。
上坪眯着眼睛看着数十个巨大的焚尸堆,看着逐渐缩小的火焰,轻轻摇了摇头,“刘桑愚蠢了!我的部队只担负解围命令,我只解救被围的东京联队,不会执行其他无聊的命令。”
上坪之所以这样目空一切,敢于说大话拒不执行其他命令,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的胆子,而是出发前,他的部队根本就没做讨伐的准备,山区讨伐所需要的装备与后勤物资都没有,让他如何讨伐?即使现在有命令下来,上坪也能以这种借口搪塞过去。
这次北五省大讨伐行动,参与部队的序列中根本就没有第十师团嘛!
刘玢顺着上坪的目光也看着见烧渐弱的火堆,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些先期燃烧的焚尸火堆熄灭了,日军士兵们撑开大布袋,用行军锹大锹大锹的向里面撮骨灰,战死士兵的铭牌早已不见,军服亦被扒光,具体到这堆骨灰谁是谁,已经不可考。反正每个士兵的家属都会收到一罐骨灰,是骨灰就成,谁能知道里面的东西到底是驴牛马羊呢。
上坪叹口气。刘玢转了半天眼珠忽然道:“大佐阁下!皇军经此一役,士气会有所损耗,民众若知道真像,心中也会浮动不安。”
上坪当然知道此战过后的后果,抗联**裸打脸,还不是得受着。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