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居住在铁骊县城日本人居住区的日本平民。抗联攻打县城只攻击了军事目标,对日本平民居住区并未进行破坏与袭击。当抗联撤走后,这些怀恨在心的日本平民纷纷聚集起来,各家各户出动了所能出动的男子,拿出藏在家里的各种武器,自组成队伍上街维持秩序,听说火车站货场遭到哄抢,“义愤填膺”的维持队疯也似的赶来,不分青红皂白一阵大砍大杀,当场杀伤数十中国人。
被围住的几十个中国人中也有认识他们的,此刻俱都忘记了身处何处,他们惊讶的现这群对着他们毫不留情进行杀戮的人,就是平时的“和蔼的”邻居,“公正的”上司,“慈祥的”老爷爷,可现在竟然一个个变成了嗜血恶魔。
终于有人吃惊的喊出了大家的心里话,一个被铁棒打的满脸是血的人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大声求饶,“久石先生,是我呀!前天我们还在一起下棋,我老婆与你老婆关系也很好,我们认识3年了呀,你怎么下死手?”
被称为久石先生的日本人毫不理会地上中国人求饶的话语,继续狠狠地挥动手中铁棒,直到将地上那人打的脑浆迸裂才住了手,看着地上血肉模糊成一团的尸,久石疯狂的喊叫着:“你也配?下等贱民!”
屠戮继续着,不到几分钟,被日本人围住的几十个人全部血溅当场。
又过了一会儿,刚才四散奔逃的中国人又慢慢从各条逃跑的小路上退到了货场上,他们身后跟随者挥舞着刀枪的日本妇女、男孩子、甚至一些老太太手里都握着武器,这些人占据了交通枢纽,将跑到街上的“抢劫者”逼回了原地。
看着这一群瑟瑟抖的中国人,一个带头的日本老头慢条斯理的登上一座几个木箱堆成的高台,眯着眼睛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的仔细的将染满通红血液的东洋刀擦拭干净,直到刀身重新闪耀出耀眼的光芒。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的中国人都在惊恐的望着老鬼子的动作,不敢做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股肃杀的气氛,众人身上丝毫感觉不到秋日暖阳的温暖,只觉得后背凉气顿生,身体微微起了战栗。
“你们这些低贱的**病夫!”老鬼子语音不高,透着阴测测的声调,“大日本帝国不远万里来到你们这荒凉贫瘠的土地,处身在你们这一群孱弱的未开化的野蛮人中间,给你们带来了秩序、科学、繁荣、和平,开化你们,这份功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恶的是,你们这些低贱、可怜、可卑的无耻的蛮人却恩将仇报,你们将我们的和善当成了懦弱,把我们对你们的种种恶习的容忍看成谦卑,你们懒惰,你们抢劫,你们不肯合作,不肯跟随大日本帝国共同进步,你们说,我要怎么处罚你们?”
“统统处死!”围在周边的日本人男女老少齐声呼喊,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抗联破城,几乎所有的日本人武装尽皆玉碎,作为平民的日本人虽然愤怒,但无可奈何,只因为破城的抗联武装太过于强大,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抗联“屠杀”他们的士兵,心中愤怒无法泄,如今抓到了趁火打劫的弱小中国人“抢劫犯”,他们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可以尽情喷了,一瞬间他们就已做出了屠杀的决定。
美国人鲁恩?本尼迪克特在《菊与刀》之中提出了很多令西方人困惑的地方,例如:“日本人是既生性好斗而又温和谦让;既穷兵黩武而又崇尚美感;既桀骜自大而又彬彬有礼;既顽固不化而又能伸能屈;既驯服而又不愿受人摆布;既忠贞而又心存叛逆;既勇敢而又懦怯;既保守而又敢于接受新的生活方式,象征了菊和刀这种矛盾。
日本人在敌人强大时不惜忍辱负重,在敌人衰弱时则毫不犹豫猛扑撕咬,以报复受到的屈辱,其睚眦必报的性格也深深印证在这些看似普通的平民身体里。
多年的军国教育,多年征战的胜利使几乎每一个日本平民都具有一种强烈的优越感,现在竟然被中国反日分子打败了,而且竟然还被猪一样的顺民抢劫了大日本帝国的财产,他们的神经受不了这种反差,他们兽性爆,执意报复并建立新的秩序,新秩序的建立方式无不伴随着杀戮,这样最快最有效。
“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众日本男女嚷成一片。
城里枪声响起的时候,抗联最后一批队伍离城只有4里地,队尾的战士听到了模糊的枪声,议论了几句,被带队的军官当成新情报传到马迁安那里去了。
“你说战士们听到城里有枪声?还比较密集?”马迁安对这个情报比较重视,他意识到城里还有持有武器的武装,有可能在趁火打劫。
“是的,要不要派人回去看看?”
马迁安沉吟着,他也判断不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沉吟间,就见远处一骑快马奔驰而来,骑手低伏在马背上狠命的抽打着马匹,心情急迫可见一斑。
从望远镜里看,骑手没有携带武器,马迁安阻止警卫员的警戒行为,自己也一提坐骑催马迎上前去。
很快两骑相遇,奔来的骑手将马头一拨,紧紧勒住了缰绳,马身直立唏溜溜一声长嘶,马上骑士刷的甩过头来对着马迁安急急的高叫,“司令,快派人进城!小鬼子正在屠杀平民!”
是曹亚杰,曹亚杰脸上热汗直流,眼神灼热像要吃人。
简短交流后,马迁安勃然大怒,挥手叫过通信员,几乎是吼着喊出了自己的命令,“命令骑兵中队返城,赶往火车站货场,解决日本武装!”
命令被迅传达,几分钟后,处在队伍中部的一支骑兵齐整整的掉转马头,一左一右分成两列向队尾跑来,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