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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刃战周围的地方响着嗒嗒嗒苏式冲锋枪特有的声音,压住了鬼子机枪与三八枪单调的动静,赵尚志的部队终于击溃了拦在自己前面的鬼子,已经控制不住队形的抗联开始疯狂追杀四散而逃的鬼子溃兵。
一股又一股的队伍流过了这片肉搏的场地,将场地中的鬼子冲走,渐渐的,马迁安与幸存下来的后卫部队身边空旷起来。
两个战士轮枪砸死最后一个活动着的鬼子,刚一抬头,猛然现这片刚才还像屠宰场一样的地方竟然没有了鬼子那难听的吼叫声,也没有了垂死之人绝望的喊声,只有几个提着**德的年轻战士咧着嘴巴,亮出一口白牙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参与肉搏的鬼子全部被冲来的七支队卷跑了,只留下了满地的尸体。
停泊在江面上的定边号前后甲板和上层建筑上猛烈的喷吐着炮火与大口径机枪弹丸,反复轰击着136旅团增援上来的部队,大炮与高射机枪将马迁安后方百米处一条宽大数百米的地段死死封锁住,将黝黑的泥土抛起、落下,再抛起再落下……,上百的鬼子倒在了火网下,余者再也不敢向前,只能蜷缩在火墙的后面,祈祷对方不会延伸射击。
13o榴弹的威力惊人,高爆弹飞舞的弹片刷刷的收割着落点周围几十米内的一切生物,包括一尺来高还未长成的庄稼。
很快,冲到了前边的七支队战士开始回缩,一边后退一边沿途交替掩护,自动担负起了全部抗联后撤的后卫。
马迁安扶起倒地气喘如牛的李凤山,搀扶着他随着人流奔向江边。奔出了百余米,遇到了正在焦急搜寻他踪影的赵尚志。
日军被驱赶到远处,照明弹也不打了,只凭借月光辨别人的赵尚志没有觉身边走过的人就是马迁安,看看十支队的后卫将尽,他着了急,一把拉住一个战士问:“你们司令呢?看没看见?”
“哎哎哎,我说你这同志瞎抓啥呀?伤口!伤口!”被赵尚志抓住的战士痛的叫了起来,慌得赵尚志连忙放下手臂。
“那不是?”受伤战士痛过之后向自己右前方一扬下巴,继续说道:“咋?我们司令一口气拼掉十好几号鬼子,老厉害了!你想见就能见啊?你想拜师啊?”
“谁找我?”走出几步远的马迁安也没有看清赵尚志的面貌,只当他是寻找自己的联络人员。
听到马迁安的声音,赵尚志欢喜的跳了起来,几步急跑扑了过去,扑到近前一把扯住马迁安的胳膊,话随人到:“好小子!还没死呀?不枉我来救你!”
马迁安也很激动,但是他抑制住了自己的激动,他只是紧紧的搂住赵尚志,无言的拍了拍赵尚志的后背,李凤山失去了马迁安的扶持,摔倒在地不满的大叫道:“嘛呀?嘛呀?都是兄弟,为嘛俺就像个后娘养的?”
李凤山的大叫惊醒了正紧紧拥抱马迁安的赵尚志,他不好意思的松开马迁安,俯身抓起李凤山,仔细一打量,认得!知道是个有名的刺儿头,复一脚将李凤山重新放倒在地,嘴里大喊一声叫过来两个人,“来呀!把这个同志背起来走,伤的太重都开始说胡话了。”
来不及细说,赵尚志的冲击部队潮水般的退潮了,夹着浴血奋战半个多月的马迁安残部6续撤往江边。
赵尚志部队的暗夜突袭打懵了鬼子,英勇顽强的武士道精神败在了精良的武器面前,在这无遮无拦的耕地与草地上,无论多么精湛的冲锋技巧都会败在密集的弹雨中,无论你临死之前的呐喊声是否惊天动地,也无论你满腔的精忠报国效忠天皇的信念有多么强,在密如织网的弹流面前统统化为乌有,归于寂灭。
赵尚志的部队分工明确,凭借着优良的火器,死死控制了从登船地点向外延伸的数百米的江岸。
鬼子的指挥部被攻击,土古旅团长已有半个小时没有出指令了,自组织攻击的各方位指挥官各自为战,有的拼命冲锋,有的则趴伏在地,眼睁睁的看着冲入阵地大杀四方的抗联无动于衷。
实则,土古已经丧失了号施令的机会,现在连他自己都被偷袭的抗联追的屁滚尿流。
通讯员跟随在赵尚志与马迁安的身旁,从他们背着的步话机里时不时传出正在追击土古指挥部的刘银生部指挥官兴奋的大叫声:“打!打!狠狠打!……追上了!撂倒!报告!又缴到一把指挥刀,哇!好多鬼子大官!”
听了一路,当赵尚志终于到达江岸时,马迁安忍不住拿过一个送话机,大声嚷嚷道:“刘银生,该撤退了!你想用你1oo来人打倒东京去啊?马上回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