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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上千口子,挑出一百多个他们认为最危险的给枪毙了,剩下的过了一堂又一堂弄得倾家荡产后被赶了回来,甘方吉侥幸没有被枪毙,蹲了一年大牢放了出来,回到了已被烧成白地的“家”,妻子和小儿子早已不知去向,自己也成了孤家寡人,被迫给部落里的大地主李家当了长工糊口。
“老人家,你受苦了!愿意当抗联不?愿意为你儿子报仇不?”马迁安拉起甘方吉粗糙的手掌,温声安慰道。
甘方吉出乎意外,用左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倒是愿意,日本人弄得我家破人亡,大儿子死在他们手里,老婆和小儿子也被他们赶走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仇要报,可是我这么老了,你们不嫌累赘?”
马迁安笑了,4o多岁还不算老,扛枪打仗不行还可以做别的工作么,例如到山里去种地,一个好庄家把式一年怎么也能种出几千斤大豆来。
“不嫌!欢迎你,甘方吉同志!”
一声同志叫得甘方吉泪流满面,当年赵政委就是握着自己儿子的手亲切的叫他小甘同志,如今父继承了子业,继续投入到了打鬼子的大业中去了,让他如何不激动。
至于那位胆小萎缩的林老根,马迁安连看都不看他,这样的人没什么指望,他的骨头天生就软,日本人来了他就是日本人的顺民,抗联来了他就是抗联的顺民,不可信任。
门口又传来一阵日语低声商讨声,已经换完装的福间一夫、高桥彦康和在乌拉嘎被俘的医官黑田健太郎6续步入了这个临时司令部。
几人按马迁安的吩咐换上了“皇军”的军装,前来领受去铁路线侦查的任务,几人都是“反战同盟”北满支部成员,负责人是福间一夫。
福间一夫就不用说了,这是早早就主动投奔抗联的“鬼子”,经历了无数次战火考验,是坚定地抗联战友,高桥彦康也早在去年3月份被俘,参加了乌拉嘎攻击战,表现也不错,那位黑田则是在乌拉嘎被俘的,经半年多改造业已具备了反战意识。不得不说魏拯民的反战工作做得很好,再加上日本人奇怪的民族特性,一旦被俘人员的思维被扭转了,那么这个人就会死心塌地效忠新的部队,极少再行叛变回去,马迁安熟知他们的性格,放心大胆启用了不少在乌拉嘎被俘的日军,如今在他的这支小部队里就有8个“鬼子”。
甘方吉一见日本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面前这伙“抗联”是假的,骗自己说了实话,骗自己加入“抗联”,那个徐刚肯定是叛徒,他们的戏演得可真好啊!完了!他们肯定要拿自己开刀了。
甘方吉忽的站起来,胡乱摸起屋里的一根粗棍子,红着眼睛盯着马迁安要拼命。
林老根不出所料,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嘴里还喊着:“皇军饶命,我可啥都没说啊,是老甘要参加抗联啊!”
甘方吉的棍子举起来了,对准马迁安狠命的劈了下来,一声大吼:“我打死你这个狗娘养的!”
第269章报仇去
突起变故,马迁安正满脸厌恶的盯着地上的林老根,琢磨着要把这个软骨头关几天为好,未料想甘方吉的大棍子劈头盖脸削了下来,在众人的惊呼之下,仓促之中鼓起肌肉伸臂一迎,迅迎住挂着风声的大棍。wWw。
咔嚓一声,直径两寸粗细的松木棍应声折断。
几个“鬼子”一拥而上将甘方吉制住,福间一夫抽空扭脸问了一句,“马司令没事吧?”
马迁安收回手臂,“轻松”的甩了两下,没有骨折但钻心的痛,红肿是免不了了,这大叔很有力啊,干庄稼活不能挥他的本领,得让他扛弹药箱或者甩手榴弹,也许比掷弹筒都好使呢。
甘方吉手登脚刨,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你小日本祖宗的,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3个人都按不住。
“快放开!快放开!”马迁安对福间一夫连连摆手,“甘大叔肯定误会了。”
福间一夫几人闻言放了甘方吉,甘方吉从地上挣扎而起忽然看到马迁安不仅不生气,还在那笑呢。
“你?他们?”甘方吉用手指指着笑嘻嘻的福间一夫,眨巴着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哪有这么好心的鬼子,被袭击了还笑,一点恶意都没有?
马迁安稍微揉了揉右臂,轻声吸了一口凉气道:“哎呀大叔,你老劲儿够大的!武松的哨棒也没这家伙粗吧?你老这是把我当老虎打了。”
甘方吉意识到打错人了,但弄不明白这件事,尴尬的指着福间说:“他们是真鬼子,我闻味都能闻出来,咋回事?”
高桥彦康闻言疑惑的伸出手臂凑到鼻子下边嗅了一下,不解。
简短的解释了一下,甘方吉脸腾的就红了,把人家司令给打了,有心上前瞧瞧又怕人家不给面子,踌躇间马迁安话了:“甘大叔,我没事,这几位都是抗联,确切的说是日本抗联,你也参加了抗联,你们就是同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