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非眯缝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像是捡到宝了似的跳了起来,嘴里嚷嚷着说:“看,这小东西是什么,嘿嘿,你们可不要跟我抢哦!”
众人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枚样式小巧的金属哨子正安静地躺在他的脚边,映着月色淡淡发光。
鹰钩鼻没来由地一惊,动作慌张地就想将它捡起,却不料被觉非给抢了先,他拿着那哨子左看右看,在鹰钩鼻的面前不断地摇晃着。
鹰钩鼻马上换了一张脸,笑呵呵地套着近乎说:“呵呵,我说兄弟,这东西是我的,你把它还给我吧。”
“这个真的是你的吗,”醉醺醺的觉非似乎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办,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哨子的爱不释手,“我还想把它拿回去送给我妻子呢,如果是你的那就只好换给你了……”
“呵,它确实是我的!”鹰钩鼻似乎很在意这个东西,他叫过几名士兵来证明这东西的确是属于他的后又说道,“您看我说的没错吧,您就把它还给我,我这还要忙着赶路呢!”
“呵,看来它果然是属于你的!”觉非淡淡一笑,眼中忽然闪出一丝狡黠,先前的醉意一扫而光,“不过还你之前我却想好好的吹它一吹,你说怎么样呢?”
“万万不可!”鹰钩鼻的脸色更惊,伸手就想去夺那哨子,可他终归还是慢了一步,在伸手间那个哨子已然被觉非举到了嘴边,唇间气息吐处,哨子发出了一阵低若蚊蚁的声音……\t
第四四六章
觉非吹向了那个金属哨子,音不成音乐不成乐,不细听甚至都听不大见。可就是这低若蚊蚁的声音却让那个鹰钩鼻的中年人惊慌失措,在他听来,这哨音比平地惊雷还要响亮还要可怕!不仅是他,就是那些已经上马正准备跨马离去的士兵们也都惊慌了脸跌跌撞撞地朝觉非跑了过来。
鹰钩鼻猛地一伸手就想把哨子夺走,可觉非却一个转身就轻易地将这一招给躲了过去,而曾耀祖看到竟然有人敢对他的师父出手不由得心中大怒,他迅速蹿起凌空便是一脚向鹰钩鼻踢了过来——
只一脚,这位刚才还在狼群中耀武扬威出尽风头的部队首领就被踢倒在地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曾耀祖还想再上去补上一脚却被觉非拦住,他一边吹着哨子一边伸手指了指远处示意他看。
远处,那刚被驱散的狼群再次集结,幽蓝的目光像一把把利剑直盯着这里,蓄势待发!
部落里的族人吓坏了,他们顾不得因为惊吓而虚脱的身体慌忙地再次拿起武器冲向了羊、马圈——已经损失了一半的羊马,如果这次再损失一半那他们也就活不了了!
那雪白胡须的老人跑到了鹰钩鼻的跟前希望再次得到帮忙,可那被部下扶起的鹰钩鼻却铁青着脸对觉非恨恨的哼了一声没有接他的话。
老人算是明白了,心想如果觉非不认错那他是断然不会出手帮忙了。于是他就快步走到了觉非跟前,小声而婉转地请求他去赔礼道歉。
“老爹,你让那些牧民都回来吧,这些狼不会攻击我们的。”觉非放下了哨子微笑着安慰他说,“我可以以人格保证它们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如果它们再来那这里的损失都算我的好了。”
老人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觉非蹭了蹭鼻子,用食指与中指晃荡着哨子走到了鹰钩鼻的面前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什么怎么回事?”鹰钩鼻忙不叠地摇头,似乎想要隐瞒什么,“我根本就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不明白是吧?”觉非嘿嘿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等我让那些狼过来把你撕成碎片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了!”
说着他就作势要再次吹响那哨子,鹰钩鼻脸色变白,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软了下来。
“现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呢?”
鹰钩鼻叹气,如斗败的公鸡垂下了头:“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为什么要训练狼群来袭击这些牧民的羊马,”觉非走到他面前,近得几乎可以贴着脸,他一字一顿地继续问道,“你又是奉了谁的命令?”
“这哨子是我无意间捡到的,而这狼群也是在我捡到哨子前就已经被人训练过,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因为上头发给我们的粮饷根本不够我们生活,我不打点秋风难道活活被饿死吗?”
鹰钩鼻回答得十分利索,这理由也十分充分根本让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觉非却并不满意,他再次举起了哨子威胁性地将它贴到了唇边:“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如果你再编这样的理由胡乱骗我,那你们所有人的下场绝对不会比那些羊好!”
那些躺倒在地业已僵硬的死羊,血肉模糊!
“好,我说!”鹰钩鼻包括所有的士兵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尽管现在的天气是那么的寒冷,“我说了你就可以放过我们了吗?”
“那要看你给我的回答是否能让我满意了。”
鹰钩鼻心一狠,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就说,左右是个死,我不如先保住命再说!好,我是奉了上头之命这么做的,因为兽王已经来到我们埃尔德,皇后陛下为了为了能够获得他的支持所以答应了他无偿提供军粮的要求,而我们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埃尔德国库用于国防的开支都已经挪用到对付亚拉上面去了根本就没有剩余的钱来购买这些军粮,所以……”
觉非嘿嘿一笑,未见是喜是怒:“所以你们皇后就想了这么一个点子对不对?”
“正是如此,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放我们走吧!”
“走?”觉非看了看满地的动物尸体以及牧民凄凉的双眼,心想这个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