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要这黑匣子,别的什么都不要!”
“这可就难办了,”觉非想了想,很为难地说,“不如我们打一架吧,你们要是赢了我就把它送给你们了,万一要是输了那你们就乖……我还没说开始呢,怎么就打了呢?!”
三人身手敏捷地将觉非给围住,刀剑所指全都是他不得不防的要害,刷刷几招下来竟把他给堵了个水泄不通——水泄自然是不通的,可惜觉非不是水,他在这一片刀光剑影之中依旧嘻笑自若,当他说完话的时候这三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已经莫明其妙地被打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嘴里哼哼唧唧。
“咳……”踩在他们身上的觉非清了清嗓子,摆出一个极帅的姿势说,“这……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家伙扬起了头,可怜兮兮地回答说:“您说到‘乖’了。”
“哦,对,乖……”觉非一想,“不对啊,你们这哪叫乖?!简直是卑鄙无耻到极点了,竟然耍阴招偷袭我,该打!”
说着他又重重地踩了他们几脚——当然,这“重”是相对的,如果他真发狠想重踩他们的话他们早就死翘翘了。
“你们做什么不好呢,干吗要做这又吃力又危险的盗匪?什么叫‘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这句话都传了那么多年了你们也不想着好好改良改良,简直是没创意到极点了!”
觉非现在的心情极好,所以对于这三个人的拦路抢劫是一点儿也不生气的,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无非是因为想图个开心罢了。
“大哥,我早说了咱们做盗匪不专业,你非不听!”一旁那个被修理的最惨的小声埋怨道,“现在好了,咱们成了人家手里头的肉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笨蛋,教过你多少次,这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怎么就老学不会呢!”
“你们倒也挺可爱的嘛!”觉非听着好笑,想不到都到这地步了他们还有心在这里争论这东西,“我也没想当什么刀俎,都站起来吧!”
然后他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三个活宝兄弟。
三人抱拳行礼,如唱大戏般说:“多谢好汉饶命之恩,小生等莫齿难忘!”
“还小生呢,也不看看你们那满脸的胡子!”觉非白了他们一眼忍不住再次调侃,“我饶你们的命呢也算不上什么大恩,你们也不用没了牙齿都念念不忘。只是这天色好像也有点晚了,我打算到你们那儿借宿一晚,你们就当是报恩了吧!”
“欢迎之至啊!”
刚才那个挨批的人面有喜色,满脸的热忱——可惜那个“大哥”却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把他踹得远远的。
“‘欢迎之至’,我没说错啊,”那人摸着自己的屁股不解地说,“难道是‘欢迎直至’?不对啊,上次我说‘欢迎直至’的时候就被你踢过一脚了!我到底说错什么了!”
“大哥”狠狠地瞪着他,直到把他给瞪蔫了才笑着抱拳对觉非说:“实在是对不住了,我这二弟就爱乱说话,好汉不要介意才是。翻过这座山不远处就有家客栈,好汉如果走快点儿的话应该能在天黑之前赶得到。至于寒舍么,呵呵,实在是粗陋得很,实在不敢接待好汉大驾啊!”
还没等觉非说话,那个愣头青二弟又嚷嚷开了:“大哥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我们这儿附近哪来什么客栈?你让好汉他赶路过去不是让他白跑一趟么!我看就让他在我们寨子里住下吧,反正将军他也正率了大部队下山去了,寨子里空得很!”
“你!!”
“大哥”气极,脸色都快变青了,他的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将他给吞了一样。
“二弟”自知失言,讷讷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再也不敢说半句话。
“呵,看来今晚只好叨扰三位啦!”觉非听到“将军、寨子、部队”这看似毫不相干却又摆在一起的词语的时候心里就有了计较,所以他就毫不客气地说,“既然山下也没有客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咱们走吧!”
见那三人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动,觉非也没说什么,只是甩了甩胳膊蹬了蹬腿,做了个“舒筋活动”。
“……好吧!”那“大哥”终于做了决定,“不过你进了寨子可不能乱说话,更不能乱走,要不然会出大事的!”
“这个是当然,当然!”觉非嘴里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在想我要是不到处看看才会出大事呢!
觉非被三人带着东拐西转的走了好几里,终于在一片郁郁葱葱之中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屋子。这里虽然没有参天大树的掩护但却也隐蔽得紧,普通人如果没有熟人带路根本就发现不了!
寨子周围围满了一人高的木桩,占地极广。觉非粗略估计了一下,如果每间屋子按住四个人算,那大大小小的屋子加起来就起码能住四万人——四万人,普通山贼能达到这个数目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看着这些他不禁想起了以前那支以山贼的名义为掩护的兽人部队,心想这里不会又是一支隐藏的“不良”队伍吧。
“你就住这间吧,”“大哥”指着一间样式普通的屋子对觉非说,“最好就不要出来了,晚饭我会让他们给你送过来,明天一早我就让人送你下山。”
“多谢多谢!”觉非假意东张西望地打量着周围,“这里的房子可真多,想必你们寨子里的人也很多吧!幸好幸好,幸好他们都下山办事去了,要不然刚才我非被你们给打死不可!”
“那当然了!”愣头青“二弟”自豪地一笑,说,“如果我们的大部队在,别说是你一个人来了,就算再多个十倍百倍的你我们也能把你打得稀巴烂,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