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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纷乱已在臣等的全力压打下渐渐平歇了,只要我们再施以压力臣相信不日便可将此事完全平息!”
兽王的眼帘稍稍向上抬了一下,那美丽如斯的眉毛也在同一时间稍稍皱了一下。
这人大惊,慌忙应承说:“王,请您放心,臣必定竭尽全力将此事在最短时间内解决——若不能,臣愿以项上人头给您做一个交代!”
兽王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他摆了摆手,他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唉,这落花这流水何时才能欢聚呢?”兽王重又将目光投到了窗外,怜惜地说,“可不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然后,他的手轻轻摆动,一股劲风击出,所有的落花全都纷纷扬扬飘向了远方……\t
第四零七章
一间酒家,觉非安静地坐着。
此时的他早已幻化成了兽人,没有了二女在旁,他忽然感到一阵阵孤单,很孤寂的那种。
他苦笑了一声,心想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自己该是习惯了跟她们在一起了吧,他舒了口气将酒一饮而尽。
“先生可是想把酒向月、独酌对影成三人呢?”
一名绝美的少年很不客气地就坐到了他的对面,极其自然地将觉非的酒壶给拿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缓缓为自己添满了一杯。
觉非朝他点点头,笑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没有月亮,只有这太阳在空中。”
“无妨,”那少年在喝了一杯之后,让酒家伙计拿了餐具上来,接着说道,“对月独酌要的仅是一种心情,心若在了那月便也就在了!”
觉非再次发笑,眼前的这位少年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既不是喜欢也谈不上厌恶,但总是觉得怪怪的。
“对,酒不醉人人自醉,为这心中的月亮我们干一杯!”他举杯将酒送入口中不剩半滴残留,“不知贵客是否找我有事呢?”
少年似乎很懂得喝酒,在喝之前总会先陶醉般在杯子上闻上一闻,等那扑鼻的酒香将他的味蕾调动得差不多了以后才慢慢地将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中送去。
“相逢难道不是有缘么?”他看着酒杯,酒杯在他的手上轻摇,“有缘人难道不应该坐下好好喝上一杯?又何必管他有事没事呢。”
如果换了一个人,那人绝对会认为少年是个酒徒,只有嗜酒如命的酒徒才会这样毫不遮掩地蹭人酒喝的。可是这里的人却并不这样认为,因为从少年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气质是高贵的,绝对不像是没钱喝酒的酒徒。
“倒也是了,我问你找我是否有事的确问得俗了!”觉非被少年抛出的三个反问弄得差点愣住,“相逢确实有缘,我们喝酒我们喝酒。”
然后二人相对无言,闷闷地喝着。
良久之后,少年突然开口说:“不知先生来我国都之地所为何事呢?”
觉非心中略惊,心道这少年好眼力。
“怪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本地人而是从外地赶来的呢?”
“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仅仅只是看你一脸的仆仆风尘便这样猜了,”少年话声一顿,说,“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是啊,我的确是从外地赶路到的这儿……这里的风景很好,不愧为比齐首府!”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这个本地人一尽地主之宜,带你四处看看去吧!”
觉非忙推辞,要知道他可不是过来玩的。
“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少年摇着头大声地叹息,好像真发生了一件令人十足惋惜的事情一样。
“可惜什么?”
话刚一出口,觉非就后悔了,眼前的这个少年从一开始就很主动,而他自己则处处处于被动,落在了下风。
“可惜这么美的风景无人懂得去欣赏啊,我想明日一早那落花就要哭满一地了!”
觉非笑笑,并不作答。
“可惜啊可惜!”
少年又连声说了好几次可惜,最后连句告辞的话都没留下就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了。
“这人真是奇怪……”觉非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就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那奇怪感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少年,竟是个半兽人!
这年头,哪有什么半兽人不怕兽王的追捕而敢在外面四处招摇,除非……
一想到这里觉非马上赶了过去,可惜少年早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当中。
真的是可惜啊可惜了!
有点懊恼,觉非耸了耸肩膀,却不料肩膀被人从后面重重地拍了一下!
他猛然回头,却发现拍自己肩膀的竟是一位身材婀娜、一袭白衫及地的女子,她长着一头秀丽的黑发、皮肤白皙,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让人一看就会产生怜惜的感觉。但是可惜,她不漂亮,甚至还很丑,一张丑陋的猪脸简直不堪入目了!
觉非强忍住不爽,礼貌地问她是谁。
“老师,您不会把我给忘了吧?”白衣女子嗔怒道,“我是雪歌呀!”
“雪歌?怎么会是你?”觉非大喜,“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又怎么会变成这么一副鬼模样,还有,另外那三个呢,没跟你一起来吧?对,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好像我还易了容吧?”
“呵呵,看来老师变罗唆了哦,竟然一下子就问了我这么多问题!”雪歌咯咯笑着,“我是奉了大祭师的命令特意来接您回去的,至于这鬼模样——那就得怪狐神姐姐了,她非要说人丑点就不会引人注意了。吟风他们事情太忙脱不开身,至于怎么认出了你来,还是得问狐神姐姐。”
觉非这才注意到在雪歌身后还站了好几十人,一个个都长得奇形怪状的,而她旁边站着的那位中年妇人不用说也知道就是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