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他再次做梦,再一次地重复了那个出现了无数次的梦境,每一次醒来都是泪流满面!
他摇头苦笑了一声,低头朝自己胸口的伤口看去却不料发现那里竟已痊愈,甚至连个疤痕都没留下!
又是那该死的魔斗气搞的鬼,觉非叹息,怪不得我还没解脱了,难道老天非要让我在清醒中被自己折磨死么?!他又想如果哪天自己的魔斗气不再捣乱了那他是不是也就随之解脱了呢!
接下来的几天,他又被押解出去受了鞭笞、夹指、杖责等等刑罚,虽然每次都被弄得半死不活得晕了过去,可每当他醒来的时候伤口却全都会奇迹般愈合,就连精神也都恢复得极其饱满!
这让负责审讯他的审讯官惊诧不已,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审讯官这个职业的危机!
直到第七天,自感这样下去也解脱不了而自己酒瘾又犯了的觉非开始打算离开了,正在思考着出去以后要到哪个酒铺打酒的时候,从牢房外进来了两个人。
两个女人,两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并且是觉非熟悉的两个十分美丽的女人。
卡布衣、清荷!
她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说来也巧,觉非上次碰到的那个女士兵叫做韵修瑜,她其实是卡布衣和清荷所认的干妹妹,虽然二女现在属于娘子军团而韵修瑜隶属学院军,但他们之间却保持着书信联系。上次韵修瑜在碰见觉非之后对他的行为感到十分得奇怪,于是就在写信给二女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下,谁料二女在看过信之后便确定他就是她们找寻了多时的觉非,于是连夜马不停蹄地从军营中赶了过来。
后来又通过关系得知他被关到了这里,于是就找来了。
觉非一见着她们就下意识地低下了头,虽然依旧戴着面具但还是生怕被认出,这个时候他最害怕的就是遇见熟人,尤其是她们两个。
二女看到了他,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他就是觉非,但熟悉的身形还是让她们激动不已。
卡布衣试探地叫他作觉非哥哥,可他却颓然坐了下去将头转向了墙壁。
觉非哥哥,是你吗?卡布衣两眼闪着泪花,声音哽咽,难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卡布衣啊!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一眼,你可知道我和清荷姐姐找你有多辛苦?!为什么现在找到你了你却不愿意理我了,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此时的觉非内心也很紧张,他不想更不敢面对她们,因为他一直知道二女是爱他的,但这份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那么得沉重,他想自己一个连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去接受别人对他的爱!
因此虽然他情绪激动,却依然保持着刻意的镇定,将身子斜靠在了墙壁上两眼空洞地望着眼前的墙壁不说一句话。\t
第三三五章
卡布衣深情款款,面带梨花。
她长久地注视着那个斜靠在墙壁边上的男人,说不出的凄楚。
遥想当年,那嘻笑怒骂活蹦乱跳的少年如今去哪里了?曾经是谁在那里被我捉弄,那无奈的笑容如今竟已是如此遥远!相隔多年,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竟让他连相认都真么困难!他又是否知道这么多年来,为了他我做了多少的事!娘子军的二将军又如何,手下统管数十万的军队又如何,所有的一切还不全都是因为怕跟不上他的脚步?!
所有的荣誉又怎能敌得上他一句话的温柔!
她哽咽,在这昏暗的牢房之中站成了一面凄苦的风景!
站在边上的清荷虽然也情绪激动,但性情本就的冷静的她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只默默注视着前方那个梦萦魂绕的男人。她的心也很苦,也经常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深陷其中,毕竟相比卡布衣和菲菲而言,她跟觉非在一起的日子最短,短得几乎让认记不住他的面容——可怎么能忘记在那个火热的夜晚,那个苦闷的男人,那个近乎缠绵的场景?!
她继续凝视,眼角带着企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牢房内静得可怕。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负责刑逼觉非的官差出现了,又到行刑逼供的时间了,官差苦叹,仿佛在做一件特别恶心的事。
一到地头,他们就看见了二女,通过刚才外面人员的吩咐他们知道这两个女的可都是大人物,自己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于是赶紧给她们行了一礼。
清荷强笑着问他们要做什么。
禀大人,我们这是拉犯人出去逼供呢!其中一人回答说。
逼供?!二女闻言全都瞪大了眼睛责问他说,你是说你们要拉他出去用刑?!那人吃了一惊,以为两位大人是下来考评他们职业作风的呢!
这么想着他赶紧辩解道:大人不要误会了,我们这里可一向都是善待犯人的,在我们审讯官手下还从来没有严刑逼的供呢!可是……可是您瞧这人,有人检举他说煽动叛国,我们就是问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同党,谁知道他死活不肯配合,那嘴巴就像被线给缝上了一样硬是套不出半句话来,所以……卡布衣嘿嘿冷笑,声色俱厉地喝问说:所以你们就对他用刑了,用的还是大刑?!两人哆嗦着点头,在她面前如果不说实话那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很好!卡布衣再次冷笑,完全失去了作为大人该有的威仪,你们倒是再拉他出去用刑看看啊,我就在这里看着!两人暗道糟糕,赶紧下跪回答说不敢不敢。
不敢?也就是说你们心里是很乐意的只是碍于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