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她用力撕开胸前的衣襟,露出了她胸口寸许淡红色的疤痕。
纪弦用手抚摸着那疤痕,轻轻地说道:“这疤痕就是那一次留下来的。”
兰斯向纪弦的胸口看了一眼,便犹如触电一般的把目光转向别处,那伤疤,也许很明显,但是对兰斯的刺激,远远比不上纪弦那浑圆的乳房。
兰斯觉得,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去一般。
他极力压抑着剧烈心跳,仍然有所不能。
陷入在沉思之中的纪弦,显然没有注意到兰斯的异样,将衣襟掩上,继续说道:“十一个人,所有暗杀我的,都被我杀死,我没有想到,最后我竟会成为幸存的人。
“只剩下我们七个的时候,教习向我们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们终于不用天天生活在恐惧当中互相残杀,那一天,我激动地忍不住流下眼泪。
“我以为,上天终于折磨得我够了,要给我一点慈悲,但是没有。我待在族主的身边,听族主的号令,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每一次任务完成,他都非常高兴;我知道,只要我还能够继续完成族主交给我的任务,我就可以很安全的活着。
“但是我错了。这一次,我的一举一动,都完全按照族主的吩咐去做,可是……可是……他竟然……”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变得干涩:“要杀死我。”
说到这里,她转头望着兰斯说道:“你说!这是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兰斯无言。
过了半晌,她转过头去,说道:“我尽心尽力地完成任务,以为可以保全性命,哪知道,最后还是免不了要被族主灭口。
“我真不明白,难道族主不知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出卖他的。”
兰斯听她一遍一遍地叫着族主,猛然想起一个人来,说道:“你……你说的族主,是廷玉山?”
纪弦点了点头,在兰斯提到廷玉山的名字的时候,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
兰斯心中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是厌恶,似乎是痛恨,又似乎是惊悚,心想:“也只有廷玉山才能够想出如此邪恶、残酷的法子,选取几百个无辜的小女孩,从孩提时代起,便开始残酷的训练……”
纪弦说道:“这段时间,我们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学到,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准备好逃走或者反击。任何时候都不能够有片刻的松懈,即便是在睡觉的时候,也要随时准备战斗!”
兰斯伸手按住她的肩头,说道:“纪弦,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恶魔的控制,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纪弦的脸上露出一丝凄然笑容,说道:“不可能的。族主他神通广大,没有人能够逃得过他的追杀。
“背叛他的,从没有人有好下场,我能够做到的,只不过是多活一天算一天罢了。”
兰斯说道:“纪弦,你不要这样想。廷玉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没有必要怕他。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对付他的。”
纪弦凄然摇头说道:“不用了,没有人能够对付得了他的。”
兰斯叹了口气。他知道族主神通广大、不可战胜的这个观念,在纪弦的心中根深蒂固,一定是从小在训练当中被建立起来。
只是他不知道,廷玉山是用什么方法,灌输如此牢固的信念,即便是仅仅提到廷玉山的名字,都会让纪弦害怕得发抖。
光说是没有用的,只要这次兰斯能够有机会破坏廷玉山的图谋,就可以向纪弦证明,廷玉山也只不过是个人而已,才能够鼓起她的勇气,不至于陷入绝望。
纪弦沉默良久,突然说道:“你想要我吗?”
兰斯听了这话,心里一怔,一时没有会意。
纪弦双手拉开胸前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又重复了一遍,说道:“你想要我吗?”
兰斯吓了一跳,站了起来,心中突突直跳,一时之间天旋地转,全身的血液都冲上脑门,眼前似乎有无数的东西在闪动,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纪弦不答,上身向前倾,双手探出,抓住兰斯的胸前衣襟,将兰斯向前轻轻一拉,兰斯向前冲了一步,扑倒在纪弦的身上。
兰斯趴在她身上,嗅到她身上的幽幽香气,感受着她温软的身体。
两个人面对面,鼻尖几乎相触,四目对视,纪弦的大腿弯曲,轻轻地在兰斯的腰侧蹭了蹭,轻声地说道:“你想要我吗?”
那声音娇媚无比,那诱人的程度,竟然比起梦蝶也不遑多让。
兰斯彷佛呆了一般,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纪弦轻轻地说道:“小淫贼,你傻了吗?”说着,在兰斯肋下用力拧了一下。
兰斯感觉到她如兰的气息,早就已经起了生理上的变化;而他此刻压在纪弦的身上,纪弦自然也能够感应到。
兰斯觉得大为窘迫,想要从纪弦的身上爬起来,却不知怎的,竟然是使不出力气。
见到兰斯一副呆呆发愣的表情,纪弦错会了意,说道:“你看不起本姑娘么?老实告诉你,房术是当年我们必修的一课。
“我们最早的训练,便是如何取悦男人,十三岁,就开始在训练中杀人。
“那时候,还没有任何的技能,要想杀一个人的办法,唯一的机会就是让他占有你,所以你可以放心。”
说着,她的手抚过兰斯的面颊,“我可以保证,我比你所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强。”
此刻听到纪弦这一番话,反而突然犹如冷水淋头一般,清醒过来,兰斯用力咬了咬牙说道:“你……你每次杀人都要跟他们……吗?”
纪弦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我十五岁以后,就再也不需要用这种手段杀人了。”说着,搂着兰斯的颈子,将两片嘴唇,慢慢地贴上兰斯的嘴唇。
兰斯感觉那双唇柔软湿润的轻吻,心中一阵迷糊,随即清醒,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用力一撑,从床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