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卧室,浅雨就象一只警醒的猫一样清醒了,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她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豹子一般的警惕的神情,
“叶惊雷……”凤音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向兰斯走过去,
“站住!”浅雨忽然跳下床,挡在凤音的面前:“不许你过来!”
凤音怔了怔,说道:“你是叶公子的妹妹,对吗?我是叶惊雷的朋友。你让我看一看他,也许我能救醒他。”
听到这句话,浅雨和夏月同时怔了怔,浅雨怀疑的目光望著凤音,夏月走过去,拉者浅雨说道:“让她试一试吧。”
浅雨这才让开一步,仍然在一旁看著。
凤音神色凝重地望著兰斯,伸手按了按兰斯的胸口和额头,翻了翻兰斯的眼皮,沉吟了很久,夏月小心翼翼的问道:“凤音姐……你真的有办法吗?”
凤音犹豫了一下,转头对夏月说道:“你帮我到院子里守著,不要让人打搅,可以吗?”
“好好。”
听凤音的口气竟然是有希望。夏月心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兴奋,这种兴奋究竟是因为兰斯得救的高兴,还是为浅雨感到高兴,此刻实在是无从分辨了,
夏月拉了拉浅雨,浅雨死命不肯走,一定要陪在兰斯的身边,夏月只好一个人在院子里警戒。
凤音神色凝重地望著兰斯,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在祈祷著些什么,“刀来。”
两个小蓝人早就已经止住了眼泪,充满希冀望著凤音,此刻听到凤音的话,两人都像风一样地冲出去,转眼之间捧著一把刀回来,
凤音接在手上一看,不由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竟然是一把大菜刀。不过也好,正好是自己的老本行。
凤音伸出纤纤玉指,用那菜刀在手指上一划,鲜血立刻从指尖上流了下来,凤音将手指伸到兰斯的肚脐处,将流下来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入兰斯的肚脐。
说来也奇怪,那鲜红的血液滴到兰斯肚脐上,仿佛是能够渗透一般,就突然的消失渗入到兰斯的体内,
一共滴了九滴,凤音这才将手指收回来,把刀放在一边,两个小蓝人急忙走上去,帮凤音包扎好手指上的伤口。
凤音这才放了舒了一口气,浅雨诧异地说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凤音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即使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都出现闲雅优美的感觉,这才说道:“我也不知道。”
顿了一顿,她又继续说道:“如果我想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会有效的。”
说完这个,凤音又喃喃自语说道:“……应该不会错吧?能够使用战神之槌……我想肯定不会错的……一定可以的。”
屋子里站著四个女子,却处在少有地沉默之中,每个人都这样轻轻地一动不动地望著躺在床上的兰斯,全神贯注,一动不动,连四个人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兰斯的胸口忽然又开始有了微微地起伏,凤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把手放了兰斯的胸口,然后将手指凑到兰斯的鼻孔前,这才如释重负地说道:“他又恢复呼吸和心跳了。”
听到凤音的这句话,两个小蓝人都喜上眉梢,浅雨却是突底眼泪哗哗地像河水一样地流了下来,突然扑入了凤音的怀里,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去感激个人,在这一刻,就算是凤音叫她粉身碎骨,她也心甘情愿。
兰斯的眼睛慢慢地眨动著,最后睁开,然后坐了起来,摇晃著脑袋,仿佛是做了一个梦中,但是偏偏梦里任何的记忆都没有,“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浅雨立刻从凤音的怀中抬起头,叫了一声“大哥--”扑到了兰斯的怀里,用双臂紧紧地环著兰斯的颈子,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只有在兰斯的怀里,才可以这样放肆的痛哭,这样畅快淋漓的发泄,这样完全放松,百分之百的信任和温暖。
又闻到那熟悉的味道了,又听到那熟悉的话语。这一刻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快乐呢?
夏月已经听到这边的动静,提著剑冲了进来,看到兰斯的样子,她显然也吃惊不小,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连她最经常忙的淫贼也没有骂出口。有些张口结舌地说道:“你……醒过来了。”
“别哭,别哭。”兰斯一边拍著浅雨的肩膀,哄著她,一边带著点茫然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昏倒了,你变成了一块木头!大家都以为你死定了。要不是凤音姐救你你就真的死定了。”那是夏月的口中发出来的一连串的咒骂声,其实她本来没有想要咒骂兰斯的,只不过,在这一刻看到兰斯,不知道从那里升上来一股不平的气愤,
兰斯脸上带著疑惑,望向凤音的脸上,凤音带著点羞涩地低下头。
夏月一边骂著兰斯,一边心中却觉得很高兴,至于这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从何而来,那就是说不清楚,也许是在为浅雨高兴吧。
“夏月,”凤音带著恳求的口气望著夏月,“你帮我守著门口,我想和叶公子谈谈。”
夏月走过来,揽著凤音的手说道:“姐姐,你可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他可是个世界上最坏的坏蛋,如果他要报恩以身相许你也千万不要接受。”
凤音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拍了拍夏月的肩膀说:“知道了。”
夏月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屋子,临走前还要向兰斯警告的瞪眼,似乎在告诉他:你要小心点,要是敢作出对不起凤音姐的事情来……”
兰斯直觉的感到,凤音要和自己谈的事情,一定是非常秘密的事情,否则不用把夏月支开到院子里。兰斯拍了拍一直抱在自己怀里喜极而泣的浅雨,示意她先出去一会儿,然而浅雨死命抱著兰斯,就是不撒手,兰斯只好无奈地向凤音耸了耸肩。
凤音勉强一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