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市长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老曾这么大火气,竟然当着他地面拍了桌子,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老曾继续道:“既然是无令拆迁。那么你们的拆迁就是违法的,也就是说你们的拆迁才是暴力的。吴大壮和他的乡亲们抵制无令拆迁暴力拆迁,这又是犯了那条王法?”
老曾的话正问到点子上。同时老曾当兵的杀气也震慑了李市长,李市长刚说了声“如…”便被老曾打断了,只听老曾大声道:“你聚集大批的社会无业人员对抵制暴力拆迁的群众进行肆意殴打和驱逐,你竟敢说是他们暴力抗法,简直是放他妈狗屁。”
老曾杀气腾腾地凶相虽然震慑了李市长,但他毕竟也是经历过大场面地人物,立即清醒了过来:“曾将军,请你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随意骂人。我们市里面制定什么样的政策是我们市里面地事,你无权对我们的决定说三道四。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向省领导反映,我欢迎他们的监督和调查。至于你今天对我的辱骂,我也会如实向上级汇报。告辞。”
李市长转身就走,迅速出了会客厅。老曾气得一脚踢碎脚下的一张椅子,狠狠骂到:“他娘的,狗杂种。要是到了天京,老子有你好看。”
老曾脸色铁青,直到警卫员急冲冲从外面进来,老曾才狠狠道:
“柱子。给我接空十五军老韩。”
空十五军是驻扎陕夕当地的一支空降兵部队,该部队不仅历史悠久善打硬仗,而且早已内定是将来收复宝岛时第一波登陆宝岛的雄师,是空降兵王牌中的王牌。该军以作风勇猛彪悍著称,在全军和地方上都是出了名的鬼难缠。空十五军地韩军长挂中奖衔,老曾虽只挂一颗金星,但他的猎鹰却是全军精英中的精英,所以无人敢小看他,老曾与这韩军长也是称兄道弟。
禹言知道老曾是想借韩军长的关系来搭救大壮,甚至不排除借十五军的兵来硬生生把大壮劫走的可能。部队与地方政府直接冲突,这样做风险极大,闹不好会出大事,恐怕即便是向来以刚直性烈著称的韩军长也要好好考虑这其中的风险。
禹言正还想听听老曾说什么,却见那先前隐藏的黑影轻轻一个掠身,悄悄跟上了拂袖而去地李市长。禹言顾不得老曾这边的安排,身影一晃,也跟随他上去了。
李市长上了七楼,进了其中一个办公室。禹言见前面那黑影在窗户外重新找了个地方藏下身形,便也尾随其后看准一个位置掠了过去。
李市长关上门后,猛地重重一拍桌子:“***这个曾天元欺人太甚,他算个什么东西,在我的地盘上竟敢指着我的鼻子骂,他以为这里还是他耀武扬威的地方吗?”
只听旁边一个人笑道:“李市长,请消消火。这些当兵的是粗俗了些,但他们也就能在部队上横上一横,到了这地方上,还不是任您这样的地方首长拿捏?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姓曾的就算在天京军区有点实力,可这是在陕夕。是在您的地盘上,他能把你怎么样?”
禹言细细看了一眼这人,有点眼熟,再仔细一想,顿时记起他就是安子峰的师叔萧重山,当日安子峰偷袭自己时,曾带着他相助一臂之力,听他当日之言。对自己甚是惧怕,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看到了他。
根据当日萧重山与安子峰地对话来看,这萧重山在安凯集团的地位也定然不低。
“萧先生,绝不能小看了这些当兵的,他们拿枪拿惯了的,真要撒起泼来也不好对付。”李市长来回跺了几步道:“看来这件事还要和省里面的领导打一声招呼,要不然还真有些麻烦。”
萧重山道:“李市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本来想着这个吴大壮一个破当兵的,还瞎了一只眼,想治他那是易如反掌。却没想到他背后竟还有人撑腰。看来只有暂停拆迁,我们安凯集团的建设步伐恐怕要严重滞后了。”
“哼,萧先生。你不用拿话激我,你放心误不了事的。我既然让这个吴大壮进来了,就绝不能让他轻易出去,如果让他和曾天元他们会合,再纠集起来到上面去告状,事情闹大了可就真不好办了。”李市长哼了声,又冷冷道:“话说回来,事情是为了你们安凯集团惹下地,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们怎么处理了。”
萧重山眼珠一转,便已明白李市长的意思。嘿嘿笑着道:“明白,我明白了,李市长放心,绝对让您满意。”
禹言心中一凛,他们竟然要杀人灭口?为了防止大壮继续告发上访,同时也是忌惮老曾的势力,他们竟然要将大壮灭口。禹言心中无比的愤怒,这简直就是和禽兽没有任何分别了。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禹言暗自决定。不管是动用哪方面的力量,也一定要将这只蛀虫铲除,不能让他再去危害其他人了。
偷听完二人谈话,那个黑影显然也是急着离去,他四下看了一眼,瞅准一处落脚点,便又跃回五楼直到楼下。
禹言有心弄清这个黑影的真实身份,便尾随在他身后,但他刚才听到了李市长他们的谈话,心中又不放心大壮的安全,先打了个电话给鲁冲,嘱咐他们谨慎行事,必要时候采取必要手段保护大壮地安全,又给鹰眼打了个电话仔细叮嘱一番。安排好一切,禹言才能定下心来,悄悄尾随在那夜行人其后一看究竟。
那个夜行人先在市府大院地一处阴暗角落换下那身夜行衣,变成一个精干的汉子模样,也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然后才快步出门而去。
禹言扮作路人紧随其后,却又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让他发觉已被跟踪。
精壮汉子上了栖出租车在城内绕了几个圈确认无人跟踪之后才往城外行去。行了大概四十里地他又下车步行,直往一座巍峨地大山处行去。
禹言跟随其后,却是越走越奇怪,这究竟是什么人,他往这山里去干什么。两个人步伐都极快,禹言虽然与那黑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以他功力来说,根本不存在跟丢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