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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魔法的先决条件,并不是魔力或者咒文,而是知识面的广博。”
这才是预言魔法式微地最根本原因。
要有天分,对预言魔法有兴趣。并且还需要全面的知识储备,最要命的一点,知识是需要时间来积累的。
易龙龙想起了当初沙耶请求赛文指引魔族遗迹的位置,后者居然真的给出了正确的答案。再结合他现在的话,似乎可以验证,眼前地青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非常合格的预言魔法师。
她心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请问,假如我想要找人,你能否获知,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假如沙耶可以通过赛文,找到魔族遗迹的地点,那么现在,她能不能也依靠这个人。找到她地林琦?
话才出口。易龙龙又有些后悔,既盼着赛文答应。又不知为何害怕他说出口来,她屏住呼吸,定定地盯着他的嘴唇,好一会儿,看见那嘴唇扯开奇异的笑弧,好像他知道了什么,却又好像只是微笑:“现在不行。”
赛文口头允诺,等他身体康复之后,便会为他们每人做一次预言,作为相救地报答。()然而在此之前,限于状态不佳,他什么都不能做,最多只能走走路,说说话,又或者,玩玩鸟。
现在,赛文正在干的,就是最后一桩。
为了实行赛文提出的啪啪训练计划,一行人放缓了行程,傍晚不到就找地方休息。
赛文安坐在一片香水草的草丛中,温和地向易龙龙普及饲养知识:“栖枝这种生物,有一个较为特殊的特征,它们刚出生的时候,眼睛里有七种色彩,如同罕见的彩虹石。这是因为,我们平常所看到的日光,其实是是由七种颜色地光混合起来地,这七种光,也算是栖枝的七种食物,在自然成长地过程中,栖枝会因为自己的喜好,选择性地吸收其中一种或两种,最后其眼眸的颜色,会转为单一。”
“但是你这只栖枝,眼睛还是七种颜色,那是因为,它被人强行灌注外力,令它没有选择地强制吸收所有的光,导致它的身体来不及达到最好的优化,想要改善这一状况,同时令其心灵成长,只能通过外力来锻炼。”他说到这里,便转过头去,招呼前方不远处的诺顿:“对,就是这样,然后逼它跳下去。”
前方十米外,耸立着一块四五米高的柱状巨石,巨石的顶部较为平整,现在诺顿正与啪啪一同站在上方,诺顿兴致勃勃地拿着巨剑,剑尖抵着啪啪的脑袋,逼着它往地面上跳。
赛文提出来要以残酷训练法磨炼啪啪后,不管是艾瑞克,诺顿,甚至做人比较厚道的青骑士都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赞同,因为这只鸟实在是太烦人了,又挑食又无能,脾气还不小,他们进入龙语山脉后,最花心思照顾的,反而不是易龙龙,而是这只鸟。
而对于赛文的提议,易龙龙虽然有些不忍,但在对方一套“狮鹫的母亲会将孩子推下悬崖锻炼它们”理论下被说服,勉强同意了他的安排。
啪啪从前无法无天惯了,现在一下子被高标准严要求,被诺顿的剑抵着浑身发抖,它眼泪汪汪地望着易龙龙,但后者心里念着鸟不琢不成器,忍痛扭过了头。
最后的救星都没理会它,啪啪终于明白大势已去,含恨地瞪了赛文一眼,眼睛一避,凄厉地惨叫一声,张开翅膀跳下去……
接下来的数日,赛文翻着新花样地折腾啪啪,比如逼着它走钢丝,让它胸口碎大石,有时候就连神经最粗的诺顿都有些不忍心了,但赛文却还可以慢四条理四说出更折腾的训练方法。
赛文这么做,虽然看起来是严酷了一些,但其效果却非常显著,他展开训练的第二天,啪啪便学会了飞翔,能展翅飞上天空,第三天,啪啪学会了给自己治疗,第四天,啪啪掌握了保护身体的防护罩。
见赛文的训练非常有效,其他人虽然不忍,但也开始逐渐配合起来,又过几天,赛文说啪啪的实力可以在龙语山脉中战斗后,一旦遇到上来挑衅的魔兽,众人的台词都由从前的“诺顿,交给你了”,变成“啪啪,上”,或是“放啪啪。”
这日又一次“啪啪,上”后,雪白的巨鸟高低腾飞,与魔兽激烈战斗。
诺顿十分佩服地望着赛文:“真了不起,想不到这只鸟也会有这么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让它提前长大的,假如不是遇见你,啪啪就算是彻底毁了吧。”
赛文漫不经心地笑道:“或许,那人一开始就没有想着要让栖枝变得强大,只需要令其身体成长就好。栖枝有一个很少为人所知的本能天赋,那便是,假如栖枝被驯养,那么在其成年后,一旦它的主人被杀,栖枝会用自己的生命,化作保护的盾牌,代替主人死一次。”
有个人,不顾一切,只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生命。
易龙龙原本有些不是滋味地听着,但听到赛文的解释,她忽然控制不住地哭出来。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六百粉红票加更续泪流满面……今天下午写了一会儿后忽然感到头疼,就躺下睡了会,结果一下子睡过头了……
梦里鬼魅飘忽,一白衣少女轻启朱唇,唱着幽冥的歌,赤足散发,沿着一条宽阔道路,踏着虚空而来,醒来的时候房间漆黑,一瞬间有不知身在何处之感。
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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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与林琦一起的
易龙龙坐在啪啪的背上,雪白的巨鸟展动宽大的羽翼,自由翱翔在碧蓝的天空中。
强劲的风迎面扑来,易龙龙必须伏下身体抱紧啪啪的颈项,才不会被风吹起来抛下地面,她眯着眼睛,俯看下方的风景。
那些连绵起伏的碧绿与苍青色线条,是远近高低的山峰,艾瑞克等人的身影,已经在视野中缩小成一个细微的点,必须穷尽目力,才能隐约地瞧见。
在这极高极宽广的天空中,她的胸中也是一片舒畅的空旷,但太空旷了,反而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