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篆的心里如此的感慨了一下。
队伍依旧在缓缓的前进,杀人之前,这都是要游街一下的,这队伍走得很慢。
终于感觉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之后,终于走到了处斩的地方,也就是一个菜市口,士兵组成的人墙把周围围观的百姓给分隔开来,在中间留下了一个足够宽的区域,宁王府人被带了过来之后,齐齐的跪在了地上,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扛着大刀着上身的大汉,手里的**刀在阳光下看上去如此的刺眼。
在临时刑场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起了一个临时的台子,上面也仅仅放着一把椅子,在椅子的周围,则是全副武装的锦衣卫。
“跟我上去!”
张永低声说道,然后自己迈步上了木台。
包篆没有敢违背,跟在了他的背后,等张永坐在了椅子上之后,自己则站在了他的背后。
要杀人,自然得有一个凭据才行,不然怎么能服众,同样又怎么才能威慑那些百姓。
冷眼看看下面的那些围观的百姓,还有那些等着被处决的宁王府的人,张永冷冷道:“包大人,就由你来宣读朝廷的圣旨?”
包篆一愣,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张永,惊讶道:“公公,我来?”
“对!”
张永的话中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意思,其实也不需要商量,即便立了大功,包篆和张永的地位还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拿着圣旨的shì卫走到了包篆的面前,双手捧着圣旨,弯腰道:“包大人,请!”
包篆看着眼前这个黄橙橙的圣旨,昨天给自己的圣旨是对自己的嘉奖,而今天这圣旨则是一把刀,自己这一念,眼前这些宁王府的人的人头也就立即就要落地了。
包篆的心里不由的犹豫了一下。
“嗯?”
张永带着一丝询问的哼声传来。
包篆感觉自己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一下,身子不由的打了一个jī灵,这才伸出手,满满的靠近了圣旨,在碰到圣旨的时候,手顿时有种触电的感觉。
一咬牙,一把抓住了圣旨。
顿时,这圣旨在自己的手里重若千斤。
而且明显感觉很多人都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现在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包篆也没有任何的选择,上前大步的走了两步,刷的一下展开了圣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大声的念了出来。
所谓的圣旨,现在就是给宁王府人一张去地府的快捷机票。
这圣旨的内容包篆先前已经知道了,而现在只不过让自己知道的更加清楚而已,可是这心里包篆真的不想去记住这内容。
“钦此!”
终于,包篆嘴里念出了这圣旨的最后两字,合上了圣旨,退了回来。
围观的百姓中传来了议论的声音,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为什么宁王府人要被砍头了,因为宁王造反。、
其实很多人的多少有些不解,当个王爷已经是富甲一方,权倾一时,何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去造反,不仅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而这下倒好,他的家眷都要被处斩。
“时辰到!”
传令的锦衣卫士兵大声的吆喝道。
立即,下面有锦衣卫的几个士兵端着酒去了刑场,然后给那些侩子手的每人送去了一碗酒!
结果酒之后,侩子手们齐齐的喝了一大口,然后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鬼头刀,扑的一声,把酒喷在了刀上,然后啪的一声狠狠的把碗摔在了地上。
然后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鬼头刀,等着最后命令。
宁王府人哭声更大了,谁都不愿意死,特别就在这种就要立刻被处死的时候。
“哭什么哭,宁王府的人,就算死也不哭!”
有个老fù人大声的训斥道。
宁王犯下的罪相当于把她们同样也送上了断头台,可是好歹宁王也是王爷,宁王府的人同样也应该有宁王府的人傲骨,这人死也就碗大一个疤,但是可不能在被人面前丢脸!
但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又有谁能如此坦然,特别是那几个年轻,仅仅还是孩子的家眷,出生于王公贵族,很多人也都是羡慕她们份,她们是天之骄子,可惜现在她们却同样面临着被处斩的局面。
的年纪,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所以这哭得一塌糊涂。
“哼!”
张永冷冷的一哼,喝道:“行刑!”
“斩!”
传令的锦衣卫士兵大声的喊道。
“喝!”
侩子手们齐齐大喝一声,手里的鬼头刀种种的挥了下去。
包篆不由的闭上了自己眼睛,不愿去看如此血腥的一幕。
那些宁王府的人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就齐齐的被砍掉了脑袋,喷洒出来的鲜血更是立即染红了地面,然后沿着地面缓缓的流淌。
百姓中传来了惊呼声,很多人也纷纷的侧目,不去看眼前的情景。
空气中也开始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包篆这才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眼睛,那些宁王府的人现在都跪趴在了地上,脑袋和身子都已经分家,有些还在咕噜噜的滚着,大多数眼睛都瞪着大大的,这其中有恐惧,也有不甘,还有恨意。
原本已经看不出原先到底什么颜sè的地面现在就如泼油漆一样,被涂上了一层红sè,鲜血更是四处飞散。
包篆感觉自己的胃里面一阵翻腾,顿时就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不过张永可在前面,只有死死的撑着。
“包大人,看到没有,所谓的luàn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