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明对他都客客气气的,包篆也没有丝毫可以拒绝的余地,于是跟着来人来到了张永下塌之地,即便是晚上,这里依旧戒备森严,毕竟是朝廷数一数二的大太监。
进去之后,来到二楼,mén口的锦衣卫通传了一声之后,这才得到允许让包篆进去。
在房间里面仅仅只有张永一个人,正端坐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
“下官拜见张公公!”
包篆行礼道,虽说自己和朱厚照比较熟,不过比起里,别人更熟。
张永抬眼看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个头倒就是有些黑,给人的感觉就如莽夫一样,实在看不出居然还颇有心计,便不紧不慢道:“包大人,不用多礼,请坐!”
这年轻人当然得谦虚一点,包篆便道:“下官站着就可以了。”
张永放下茶杯,笑道:“在我这里,你也不必太拘束,随意一点就好!”
这太监倒tǐng随和的。
包篆心里嘀咕了一下,想了下,这才坐在了张永旁边的椅子上。
张永这才微微点点头,道:“这次宁王叛luàn能如此快的被平息的,你的功劳是最大的,所以咱家这次来除了处置宁王府的人之外,另外一个就带来了皇上的口谕。”
这听皇上的口谕是不是也该跪下,包篆的心里犹豫了一下,这就要站起来,张永则笑道:“不用起身,皇上也就是让咱家给你带几句话而已,这第一就是要你和咱家一起处理这宁王府的事情。。”
“处理宁王府的事情?”
包篆奇怪道,“可是下官仅仅是个千户而已,这事情下官参与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张永摇头笑道:“皇上说合适,自然也就合适,而且你这次是头功,按照朝廷的惯例都要好好的嘉奖一番,不过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这次平叛,有功劳的人很多,要是这都一一嘉奖的话,国库的银子则显得有些捉襟见肘,所以也就不给奖赏了,也就安排咱家和你一起抄宁王府,宁王盘踞一方,敛财不少,如此你可明白了?”
如此一来,包篆还真明白了,这朱厚照还真够朋友的,这明着不奖赏,可是也得给你一点好处,这抄宁王府的话,这什么财务少计一点,还不是落到了自己的腰包里面?
当下立即道:“下官明白了,一定好好抄宁王府的家底!”
其实这心里也琢磨这应该还是不应该把宁王府这地下室的事情说出来,虽说自己运走了不少的银子,但是里面放的可依旧不少。
自己也学学韦先抄家致富。
张永可不知道包篆心里想的什么,接着道:“这第二件事情,皇上说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当初在苏州定下的约定也该完成了,要你起身去少林寺,包大人,咱家很奇怪,当初皇上微服去了苏州,到底定下了什么约定,要你去少林寺?”
包篆一听,先前的那种兴奋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想到这朱厚照居然还记得这个事情,这当皇帝的一天到晚那么多事情,而且现在宁王还在造反,你说怎么还记得这个事情,怎么就没有忘了?
去少林寺干什么,还不是出家,为什么出家,就是因为他和空空儿的一段话而已,这男子汉大丈夫,这点xiǎo事情居然还如此斤斤计较。
自己带了一群和尚兵,那也是假的,充其量也就冒充一下而已,可是居然要自己真的出家。
“包大人?”
张永喊道,自己也就转达了一下皇帝的话,没有想到他听到却在出神,一脸的无奈。
包篆清醒过来,连忙告罪道:“公公请恕罪,下官刚才失礼了!”
张永淡淡一笑,道:“这没有什么,不过,皇上为何要你去少林寺?”
提到这个,包篆心里就多少有些委屈,道:“其实这也仅仅是皇上当初的一句戏言而已!”
说罢,也就把当初的事情原原本本给张永说了一便,虽说听起来真的觉得有些荒唐。
张永这一听,还真的一愣,然后哈哈一笑,道:“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这少林寺应该去的!”
这张永居然也认为自己应该去,这一点让包篆多少有些愤愤不平,自己难道天生就张了一个当和尚的脸?这当和尚才是正道?
可当初自己算命的时候说自己将来要当官,可惜直到自己掉下下水道跑到这明朝来子之前自己都没有当过什么官。
简直就是最大的悲剧。
而现在比这个更加悲剧的就是这说话的人是皇帝,这金口一开,别说什么驷马难追,这八马都难追。
包篆的心里顿时有些懊丧,朱厚照先给了自己一点甜头,然后又给了自己一棍子。
张永则笑眯眯的看着包篆,道:“怎么?你不乐意?”
“鬼才乐意!”
包篆心里骂了一句,这有话说得好,世界上最悲剧的事情就是人活着的时候没有钱,人死了钱没有用完。而在包篆心里,世界上最悲剧的两类人就是太监和和尚,一个是想用没得用,一个可用不能用。
现在自己即将变成这第二类人,原本还说这回去是不是和戴箐把婚给完了,大家也都老大不而且夏天都来了,冬天难道还远?昨年冬天没有人暖被子,今年总得有个吧。
而现在,朱厚照居然要自己出家?
难道出家的时候自己还八抬大轿娶戴箐过mén?这岂不是给少林寺抹黑?
一瞬间,包篆心里愁肠百转,那滋味……
明明心里已经是连绵这脸上却非得阳光灿烂,道:“不是,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刀山火海下官都要闯闯,这去少林寺出家相比而言却也不过是区区xiǎo事一件而已!”
“好,年轻人tǐng懂事的!”
张永赞赏道。
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