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阄释辏又让人打着火把,他出城四下查看,看看曾经的阵地,又去士兵那里询问,直到后半夜,才算忙乎完。
第二天一早,冷徵把李勤叫去,道:“我已写好了几份战报,是交给刺史大人由他转呈长安的,再由司隶校尉呈送京城,你看看吧,有什么想法,现在就提出来!”
李勤坐到案边,拿起战报来看,他道:
“恩师,为何写了几份战报,学生一直以为,战报只写一份就成呢!”
冷徵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写战报可是有讲究的,要第一份战报,让朝中大臣们感觉战情是小事一桩,无需挂怀,而第二份要让他们感觉,怕是要出大事,第三份则是让他们料事如神,真的出大事了,让他们着急,而第四份要让他们感觉,怕是要完蛋,匈奴兵要攻下凉州了,第五份嘛,要等个十来天后,再给他们送去,说胜了,这样朝中大臣们才会又惊又喜,但惊的多,喜的少,搞不清到底怎么胜的,互相议论,互相猜测!”
李勤“恍然大悟”,弄了半天,写战报是要连载口嗣,要铺垫的!
冷微笑道:“至于最后一份战报,才要为他们说明,到底是怎么胜的,如此一来,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京里的大臣们早被拖得筋疲力尽,此时才会放松下来,大忧过后的大喜,那才叫大喜,咱们的功劳才算最大!”
他拿起几份战报,冲李勤晃了晃,道:
“你看着吧,我定要让天下震惊,说不定,你因为此功,还能封上侯呢!”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救了高顺
李勤听了冷徵的话,脸上露出大喜的神色,道:“恩师,此战功真的能让学生封侯吗?不瞒恩师说,学生祖上乃是飞将军……”
他赶紧把自己家的族谱报了出来。。
冷徵听完之后,微有惊讶,道:“原来是名将之后。不过,你们李家可是犯过事的,虽然年头久了,朝廷也不追究了,可是你李家的门第之辉也弱了许多,已不复当年了呀!”
他顿了顿,道:“听说有个叫李催的人,也说他是飞将军之后,现在好象是在并州那里为官,也是富平人,你可认得他?”
李勤一咧嘴,赶情儿大家都知道李催啊,他道:“倒是不曾相识,估计李催离开富平的早,所以我们没有相识,学生的家是从外地迂来的,并非富平本地人。
冷徵哦了声,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飞将军之后这个名头,是很好用的。如果那李催不如此自称,怕是在并州也是待不下去,就象他在富平待不下去一样!”
他的意思很明显,李催有可能是假冒的,李广之后的名头,在凉州本地不好使,估计有人知道李催的底细,所以他没法在本州求官,但一离了老家就不同了,去了并州那里,他的底细可就没人会去查询了,有了飞将军之后这块敲门砖,先在并州站稳脚跟,只要有些真本事,边疆地带,总比京师要好当官的得多,李催的钻营之道是正确的,而历史证明,他也的确是叱诧风云了一段时间,人只要一出名,真实的身份,别人也就往往不去在意了,他是不是真的飞将军之后,谁在乎呢?
李勤道:“如果以后有机会,学生一定要和他好好认识认识,好歹也是一家人嘛!”
冷徵微微笑了笑,心想:“要是你当上了校尉,封了侯,那不用你去认识他,他自然会来认识你的!”
冷徵道:“廉县的事,无需你我师生在此,自有裘盛打理。为师明天也就要回去了,这几份战报要派人快马送回陇县,交给刺史大人,有些事情,瞒别人可以,瞒自己人就不必了。战报由刺史大人安排时间,分批送去司隶校尉那里,这些你不必管了。”
李勤点头道:“学生省得,一切听恩师吩咐!”
冷微又道:“我估计着,庆功之事,最快也要两个月之后才能开始,主要是送信往来的路上要耽误时间。那时你再去陇县拜见刺史大人吧,为师会为你说好话的,这殷时间,你好好整编一下军队,然后带着兵去陇县,让刺史大人和百姓看看你扶角军的精气神儿!”
顿了顿,他又道:“这场战功委实太大,所以你一定要拿出最好的一面,让别人看看,到时京里也会来人的,而且……而且一定会有人挑你的刺儿,不管你有多好,都一定会有人挑剌儿的,这点你要牢记在心。如果真有人找你的毛病,你要豁达一些,不要争吵,这样反而显得你有大将之风,为师的脸上也有光采!”
李勤自然一一答应,两人又说了好些别的,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冷徵便领兵回去,而李勤也和裘盛张甭告别,和汤介一起返回富平。
廉县的事告一段落,汤介身为富平县县令,暂时还算是李勤的上司,他这次也是分了很大的功劳,当然居中指挥的功劳是轮不着他的,那是刺史大人的工作,他可不能替人家刺史去做,可如实贯彻刺史大人的吩咐,派李勤去支援廉县,并给了强而有力的后勤支援,这个功劳却是稳稳当当地跑不掉的!
汤介心中盘算着,凭这次的功劳,自己能不能当上郡守啊?估计着北地郡应该有个郡守了吧,而人选除了自己,也想不出别人啊!
李勤骑马走在他的身侧,见一路上汤介神情恍惚,心中明白,这是想着升官的事儿呢!
他道:“汤大人,汤表的事你已知晓,虽然他和末将有些过节,却也没给未将造成什么损失,所以末将是不恨他的,他被刘九杀了,末将心中也是很难受的!”
汤介一愣,回过神来,哈了声,道:“那个畜生,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李郎不用为他难过,他早被我汤氏家族除名了,我再不当他是侄子了。”
李勤没吱声,心想:“你不在乎就好,你都不在乎,我就更不在乎了!”
隔了一会儿,汤介有点不太好意思地道:
“李郎,我以前倒不知你是冷将军的学生,你有这样的好师父,为啥从没听你提起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