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感觉只是存在了一秒,便陡然消失,陈阳的眼神也回复到了最初,转身向着那三具尸体走了过去。
“站住!不准动!”醒悟过来的帮众,顿时又举起枪逼了上去,只不过这次,一等人离陈阳的距离远了许多,脸色也无比紧张。
“等一等!”这时光目急忙挡在陈阳身前,连声道,“误会,误会,都是自己人。”而陈阳蹲下身,从三人的身上分别搜出三件金色光泽的物品,其中一个造型古朴的打火机后面,果然在一个隐晦的地方印着一个龙形印记,自己戴了天启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
他站起来,把那三件东西扔向几名精英,那三人低头一看,脸色顿时一变,忙纷纷直起身子,对陈阳大力鞠了一躬,“真的是非常抱歉!请阁下原谅。”
陈阳挥了挥手,周围来自五部的帮众见总部的精英都是这等反应,虽然不明就里,但也怀着疑惑的心情,慢慢放下枪,各自散去了,而后目光自然是久久停留在陈阳的身上。
卫星回路微微震了一下,是罗立龙发来的消息,上面简短的一个ok,看来那边也已经搞定了。
陈阳走在依然骚乱的人群中,眼下虽然杀了对方三个人,但自己也同时暴露在了对方的视野之下,他隐隐感觉,对方的人数肯定不止这三人,方才在那豪宅内室之中,必然还要有一个人操纵着那老头,想要完全控制一个人的思想,距离必然不能够太远,那个人很可能现在就在内室之中,不过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一定会有所察觉,但是眼下如不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个人揪出来,只怕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至于那三枚天启,自己在触碰的时候就已经进行了选择,由于是被自己杀死其主人而获得,这三枚天启统统选择陈阳为新的主人,看了这三人实力平平,相比天启中的存货也必然不多,所以陈阳一律选择了效忠的选项。经过了易主后的天启,就如同一块废铁,就算交给对方也没有关系。
他越过人群,径直向着豪宅的方向走去,光目紧紧跟在他身后,此人在危难之际挡在陈阳面前,却是意外的拣回了一条命,这时早已是六神无主,在相泽和另外两名骨干都死亡之后,便只有跟在陈阳的身后。
此刻内室之中,八代目静静听着下面人传来的回报,内鬼已经被清除,但由于其阴谋已经启动,组织付出了一百八十六人死亡的代价,其中有秋田部的社长相泽一郎,以及手下三名副社长。说完,便将三件金色的物品呈递了上去。家主身后,一名长发留着浓密胡须的魁梧男子,遂将几件东西接过,放在了家主面前。
八代目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拿过那三件东西看了看,不在意地放到了一边,却没注意到,下方弥彦身后站着一名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人,露出的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那三件天启。
这时,又有三人从门外而入,却是两男一女,三人来到八代目面前,尽然摇了摇头。
“怎么样?”八代目问道。
其中一名戴墨镜的男子道,“不行,对方的速度太快,等我们追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了,而且似乎对方还有一名同伴,一直在用精神力干扰我们,令我们无法追踪对方。”
其中那名女子道,“不过可以肯定,对方是在二百公里以外进行的攻击,从残留在地上的弹壳来看,武器应该是把巨大的枪。”
八代目缓缓闭上眼睛,“弥彦,真是想不到,我们山口组内,竟然也会出现内鬼,不知道对方是春魅神宫的人,还是幕府抑或天皇的手下。”
弥彦低低嗯了一声,从背后所站控制那个人的眼神来看,其必然极为郁闷,这次本想借刀杀了对方,想不到却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白白损失了三名队员。
其控制下的弥彦正要说话,就听下方一名骨干在门外道,“八代目大人,有一名来自秋田分部的组员,要求面见家主。”
不等八代目做出回应,弥彦忽然起身喝道,“放肆,一个小小的帮众,竟然敢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驳回此人的请求!”其一向平和淡然的面容,此刻忽然青筋暴起,眼眶圆睁,过激的反应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由望着他,不知为何向来持重的福田分部社长,突然之间暴跳如雷。
“可是……这名组员。”那骨干顿了一顿,又道,“就是刚才一个人杀死了三名内鬼那个人。”
在场众人脸色都是一讶,弥彦脸色也是一变,随即青筋一颤,再次吼道,“那又如何,那几个内鬼只是普通的**强化者,被杀死也很正常,想凭借这一点就要见到家主,简直是开玩笑!”
“放肆!”一声大喝忽然自厅堂上方响起,八代目右首座下的一名身穿黑色和服老者终于忍耐不住,敛着目光道,“家主还没有说话,弥彦社长,山口组又什么时候变成你来决定一切了,而且很奇怪,你并未见过那三人,又怎么知道他们只是**强化者。”
弥彦脸色一白,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口了,身子一缩,再不说话,缓缓坐在坐垫上,整个人再次变得异常萎靡。
八代目看了弥彦一眼,然后望着房门的方向道,“请他进来。”
很快,一个面相清秀的少年出现在所有人眼中。陈阳第一个动作就是看向那名老者,然而此刻老者身后已是空空如也,老者的表情发生了转变,好像刚从梦里醒过来,茫然地环顾着四周。
妈的,还是慢了一步,让对方给跑了吗?
陈阳心中骂了一句,这才注意到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同时他也看到了八代目,这个神秘的男人,山口组最终幕后的龙头老大,此刻端坐在厅室尽头,正用一种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自己。
这个男人约有五十多岁,饱经风霜的脸上过早地白㊣(7)了双鬓,隐隐给人一种沧桑之感,如果不仔细去看,对方和一个大街上普通的老男人没什么区别,但一旦对上其眼睛,就能够从中感觉到一股凛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