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地雾气波荡着,杨政地听到了身后美杜莎地嘶叫,他举起匕首朝雾气刺去,当剑尖即将触碰到雾气时,淡蓝色的雾气突然向后收缩,避开了剑尖。
杨政怔愣了一下,又向前走了一步。
雾气再向两边排散开。
杨政内心惊疑不定,这雾气竟似有生命般,他不再犹豫,向前又走一步,这时候他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快进入雾中了。
身后募然又是一声嘶叫。
杨政望去,脸色大变,只见一只美杜莎被雾气吞没,看她挣扎地情景,就好像雾气是一只海兽的嘴巴。
这异像让杨政连忙向后退去。
蓝色雾气却一反刚才的畏缩形态,像巨浪一样卷过来,在杨政的眼里骤然化做血盆大口,杨政大惊,他的反应算是奇快无比的,但那雾气化成的巨嘴却更加迅速,杨政还未退出几步,已觉眼前一黑。
黑暗之中。
杨政清醒过来。
事实上他并没有昏迷过去,刹那的吞噬让他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四周不再是水,不过淡蓝色的浓雾依旧,使他的视线大大降低了,杨政试着喊叫,但他发觉自己的声音就好像还是如同水里发出,根本传不出去多远。
这一切都诡异无比,使杨政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他在蓝色的迷雾中小心翼翼的摸索着,精神力全力发散,时刻提防着迷雾中是否会出现什么可怕的生物,但出乎他的意料,除了迷雾将他吞噬之外,杨政再感觉不到其他生命的气息。
甚至那些被吞噬的美杜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犹如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
而杨政成了闯入这死水世界的唯一活物。
他竭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迷雾中行走着,现在的他根本不能去考虑太多的东西,他甚至不能去想外面会发生的事情。
完全不知道外面状况的杨政在迷雾里走了不知道多久,他强迫自己冷静。在四周都是雾气又没有一点声音地古怪世界里,让他有种回到星界的无助感,但他却不得不坚持下去。一次又一次试探走出去的路。
这时候,手中的魔镜忽然发出了亮光。
杨政的手抚摸上魔镜,脑海中又是一震,那种玄异的感觉再次出现,迷雾在他的眼中流淌,却已不再是无规则的流动。
他闭上了眼睛,只凭着魔镜带给他的感觉向前走去。
这是无法形容地感受。晦暗,却又隐含着必然,好像一只无形之手在牵引着他,走向即将到达的目的。
他走对了。不知道何时,他睁开眼睛,有一片白色亮光如同时空之门,亮光在流淌。与他怀中的魔镜交相辉映,他朝着那光亮走去,直到穿透它,眼前出现地是杨政绝无法想像的画面。
一座老久而灰暗的城堡耸立在他眼前。
阴暗的天空。迷雾,坍石,蛛网。一切都显得那么古老阴森。在杨政地眼里。这里就像是中世纪的古堡。
他刚刚还兴奋的心情被泼了桶凉水。
他到底到了哪里?
海底的迷雾为什么连接着这样灰旧地世界,此时怀里的魔镜已经暗淡下去。而他刚刚穿透的时空之门凭空消失了。
杨政定定神,开始向古堡走去,至少总比在迷雾里瞎撞好,只当一次奇怪地探险吧。路面很干燥,又有种说不出味道地松软。古堡似乎近在眼前,可当杨政走动地时候,却发现路比想像的遥远。
灰色地天空压得低低的,好像伸手就能触摸得到。
杨政心情忽然说不出的恶劣,魔镜隐晦的指引,却让他决定自己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眼前这苍凉灰旧破败的景象更是让人心情压抑。
排除那些恼人的思绪,他终于来到了古堡的大门前。
古堡比他想像的要大得多。
它的城墙看不见边际,像巨龙一样盘窝在地面上。
雄伟的城门长宽超过了三十米,斑驳的黑色墙面,大门用长满铁锈的栅栏支成。
荒凉,死寂,是这座古堡给人的唯一感觉。
透过栅栏,他可以轻易的看见院子里灰败的场景,花草树木是绝没有的,野草丛生,在野草丛里横七竖八的倒在断恒残骸,那些巨大的石块,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风雨的洗礼,看上去就像风化的骨头。
古堡内没有一点声音,这古怪的安静让杨政心脏跳动得有些异常。
幸好他这个人胆子是大得不得了,只不过略微担忧了一下,就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生锈的铁门好像长在了地上。
有人吗?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
连续不断的回声。
嗡嗡震颤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回荡着,没有一个人应声,事实上这也在杨政的意料之内,这种鬼地方要有人就怪了。
他拔出匕首,准备斩掉这铁门。
哐
铁门发出一声响,在杨政警惕又惊讶的眼神里,巨大的铁门竟然缓缓的向内收缩,门竟然在自己打开
铁锈的门打开的时候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愈使得这空怖片的气氛,杨政不由自住的像起中世纪的幽灵古堡。
还有传说之中以活人的血肉为食,能够青春永保的吸血鬼,黑暗的蝙蝠,这一切都让杨政不由自住的有些阴暗的恐惧。
毕竟人鬼殊途,有些可怕的事务因为带上宗教的力量更使人感觉害怕。
杨政愣愣的看着古堡大门在他眼前敞开,却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这种情绪不过停留了两三秒,杨政就自嘲的笑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害怕那些虚幻的东西,经历了这么多腥风血雨,他还以为自己快成机械人了。
想及这一点,杨政揉了揉鼻子,哼哼了两声。
吸血鬼也好,还是什么什么其他东西也好,都让自己见识下吧。
纯粹的好奇心发作,杨政踏步走进古堡大门,一进入大门内,他就感觉浑身浸体的凉,有种说不出感觉穿透了他的全身。沿着大门向内延伸地那条碎石路一路走,没有任何的生物。连一只老鼠也没有。
那些干枯的野草匍匐在地上,那些巨大的石块,许多都是雕像的残碎品。
走了约莫一百米,一个巨大的喷水池出现在眼前,当然水池的水早已经干涸了,水池中央是一个脑袋。
不要紧张。
是石雕的脑袋,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