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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业姆愿溃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
管事领了话下去,就等于是将这个事给确定下来了。胡喜媚笑嘻嘻地一回头,冲着也松了口气地心儿道:“你瞧,没什么事儿吧?”
心儿点点头,又把头给垂下了。
一连几天胡喜媚都没怎么睡好,又过了四五天,突然京城传来了消息。
“宫里出乱子了!”李庸一大早就进了胡喜媚住的小楼,脸色阴晴不定地说道:“现在整个城门封锁,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什么消息也出不来。”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胡喜媚顿时从被窝里爬起,瞪大眼睛问。
“我在京城里有眼线,以他们的功夫,要出来送个信也并不太难,只是现在一出来,却再也进不去了。”他烦恼地撑起了头,“听说是大婚那天夜里出的事,好多人都牵连了进去,其中最注目的就是陆原一家……还有其余许多官员,皇上也不知在玩什么,究竟是计划好了地还是事出意外?竟然没有一丝可捕捉的动向……”
“怎么会这样?”胡喜媚呆呆地,突然间有些六神无主。“那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很难说……”李庸也有些焦虑,背着手在屋里踱起步来。“再等两天,如果还得不到消息出来,那咱们得上一趟京不可!”
“我们去能有用吗?”
“没有用也得去!”他沉声道,“君有难,做臣子地怎么能偏安一隅?再者说,有些事情正好一道当面解决!”说着,他的眼中露出一两道寒光,就跟那晚在天香阁对面地小楼里时的眼光一模一样。
胡喜媚心情复杂地望着他,知道他是想趁机跟陆原一家算帐,可心里也没有什么主意,只是一个劲地想,为什么李承欢也不在,聂小秋也不在呢?
一想到聂小为,她地心情又沉重起来假如长安出了事,那么,聂小秋会怎么样呢?她知道他武功高强,一般没什么人能为难得了他,可是,现在牵涉到的是朝庭大事,作为具有通奸嫌的他国世子,他能保得自己万无一失吗?
更重要的是“他”呢?他到底怎么样?为什么明明说要大婚地,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是被人暗算?
逼宫?
天啊!
“不行!”她想着想着,就掀被下了床来,“我要跟你京城!”
“现在?”李庸摇头,“再等两天,看看情况再说。”
“可是他们在城内,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她说着,眼睛里已经闪烁出了亮光,那是李庸从来也没有在她脸上见过地担心和焦虑。“小媚儿,别担心……”纵然眼泪不是因他而流,这一刻,他还是将她拥进了怀里,也许眼前这一刻,她才是实实在在存在于他身边的罢……
翌日一早,豪华的大马车就从沪阳候府里驶出来了,它带着两颗又有着不同牵挂的心一直往北而去。路上的风景依旧美丽,比起月前于长安南下时甚至还要更为靓丽,可是车内地人,却不再似前番那般心情飞扬。
总得来说,李庸是没什么变化的,依然是一副慵懒而云淡风清的模样,靠在榻上,或者看书或者喝茶,似乎只要这马车在动,那就没什么好担心地了。可是胡喜媚却一直一直地绷着个脸,刚上路那一天连话也说得少,就坐着发呆,或者皱巴着个鼻子望着李庸,李庸原本在看书,被望着望着,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把她拉过来,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的眼光,跟那种猎人手里的小兔子差不多?”
“兔子那么笨,别拿它跟我比。”她还是那样望着他,口里却不甘心地说。
李庸不由轻笑,刮她的鼻子:“是,兔子笨,那什么聪明?”
“狐狸呀,狐狸聪明。
”她垂下眼帘,叹着气说:“如果我说我是狐狸投生地,你相不相信?”
“狐狸么?”他笑意渐深,手指头勾起了她的下巴:“你要是狐狸投生的,那我,便是山上那凤凰投生的,我们前世是邻居,这辈子也要相守在一起。”
“不,”胡喜媚抬起头,唇畔也有一丝笑意,却很认真很认真地跟他说:“你不是凤凰,凤凰不是你。”
李庸挑起眉来:“那是谁?……为什么不是我?”
“因为,”她撇开脸,就像看梦境一样地望着窗外,“凤凰当年在山上的时候,跟狐狸发过誓,这一生一世,除了小狐狸能拔他的毛以外,别地人是都不能碰他的毛地。如果让人碰了,那他就要为小狐狸守一辈子身……华奴山上,小狐狸拔光了凤凰的毛,所以,她也要为他守一辈子身。你不会为我守身,而我,也没办法为你守身,所以,我是狐狸,你却不是凤凰。”
李庸怔怔地望着她,不知作何言语。
“小李,”她又回过头来,抱着膝盖,微笑着向他,“我很喜欢你,真地。可是如果没有他,也许我也不会爱上你,但是,你会是我最最喜欢的人,而这种喜欢,也是完全可以支撑我跟你过一辈子地。我想人间很多夫妻都是这样,他们彼此恩爱,会关心对方,但是穷其一生,他们也不会尝试到爱得轰轰烈烈的滋味,那是一种相濡以沫的情,而不是一种只能由对方才能慰籍到彼此的感情。所以,他们可以接受丈夫的三妻四妾的理论,并且还能与之和谐相处,而丈夫也安之若素地对待结发妻子和妾侍,并不认为相爱的两个人只能是属于对方彼此的。可是真正的爱是自私的,所以我接受不了他成亲的事实,而他,也不能任由我去嫁给别人。”
她静静地说着,没有激动也没有停顿,李庸却渐渐黯下了脸色,双手也慢慢握紧成了拳。
好半天,他才开口道:“他能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甚至,我会让你更自由,让你更快乐!”
“我相信。”她点头,“可是,怎么说呢?也许爱一个人就是一种自我折磨吧,我知道你会对我很好很好,我也相信你从此以后只会对我一个人好,可是这些事真的没有办法的,它不是比谁的付出大,比谁的耐性好,而是,冥冥中已经有一种东西在替你作了选择了,它根本由不得我再去思考谁更适合与我一辈子……”
当落日渐渐照进了车窗地时候,有股莫明的哀伤也充斥在了车厢里面。胡喜媚眯眼望着窗外耀眼地余晖,叹息着说道:“其实,我也没想过会与他一生一世相守的,人世间的规矩太多,我大概就是招不按常发出的招式,一下子攻到了他的弱点,但是,没办法长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