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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曾记得那人的相貌?要是记得,不如画出来,咱们杜家别的没有,铺子倒是不少!我可以在整个江南的各间铺子里派发一张,让大伙留意!”
杜修竹边替他斟茶边出着主意。李承欢想了想,也觉得可行,便道:“既然这样,那今晚我便将此人之相画几张出来,你就分放到各个县城的掌柜手里就行了!还有此事切勿声张,仍只当我是来游玩的就好。”
“嗯,这个明白!”
李承欢笑道:“坐了这半日了,咱们去找吟松,看看他在做什么!这小子,今日早上还答应带我去城里头转转呢!”
杜修竹也笑道:“眼下这会儿,只怕正在替若兰裱画……”
“一眨眼,若兰也是大姑娘了……”
“可不是……”
“你什么时候也去京城看看我……”
两人并肩走出了院子,交谈声渐渐隐没在月亮门外。窗沿下却钻出了一个小脑袋来,探头看着远去的两个人拍了拍胸口,长长舒了一口大气。
“丫的,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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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躺在胡喜媚臂弯里,从来没有如此乖巧的闭上了眼睛。要知道,想让胡喜媚抱一抱它,这可比登天还难!可是没想到今儿这天居然就登上去了——不但登上去了,而且还登得很顺利,从院子里出来到现在,都快半个下午了,胡喜媚就一直抱着它没撒过手……既没拍它脑袋也没揪它耳朵,更没有拎着它的颈后皮到处走……这这这、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春香端着水盆站在门口,鼓着眼睛望着这一人一猫半天没出气儿。
“你该试着呼吸一下了。”胡喜媚好心地在她眼前扬了扬手。春香这才猛吸一口气,调整了呼吸,将早已倾斜的水盆又放平了。“你为什么老抱着它?”她狐疑地问。胡喜媚伸出小手来,从没这么轻柔地抚摸着小胡的项背,“难道你不觉得,我的胡小夭越来越可爱了吗?”
春香猛吸了一口冷气,拔腿跑了。
胡喜媚抱着小胡回了趟兰院,仍将祖母绿玉石链子挂在它脖子上,然后提笔写了张纸笺,收拾了几样东西,出了大门。门口遇见一秤金,正撅着个屁股在那挑货郎的针线,看见胡喜媚,先是一愣,而后堆着笑扭上来了:“姑娘,您这是上哪儿去呀?要不要我去叫个丫头来跟着您?”
胡喜媚抬高了下巴,道:“我带小胡出去散散步,丫头们就别跟着碍事了!”
一秤金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哈了哈腰,“那,那姑娘您当心……”
出了大门往东走,再经过一条大街,三条小巷,再经过一条村路,那里就有一道种满了垂柳的河堤。这可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想做点什么事非常方便。从前胡喜媚就跟小柱子在这里偷偷烤过叫化鸡,狐狸们都是爱吃鸡的,哪怕她是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骨灵狐,但入乡随俗,食过后她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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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胡小夭的坎坷命运
胡喜媚此刻脚步不停地奔向了河堤却不是为了烤鸡。。小胡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望着河面,也不知她想做什么,只好将爪子紧紧抱住了她的手臂,以免“不小心”掉下去。
“小胡啊小胡,我往日待你还不错吧?”(天地良心!)
胡喜媚一边将它的爪子掰下来,将它放在地上,一边这样语重心长地道。小胡抬起头,睁着大眼喵了一声,大概脖子上的祖母绿太重,它喵完之后又将脖子低了下去。胡喜媚伸手托起它的下巴,指着它道:“听着!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认识谁!喏,你的饭碗我也已经给你带来了,好好守着!”
凶巴巴地说完,又从怀里掏出先前写好的纸笺来,先自念了一遍:“‘走过路过的人们听着,我胡小夭生当做猫杰死亦为鬼雄,我脖子上的祖母绿是真家伙,谁想要谁就得带我回家!’”念完后才满意地嗯了一声,拿了条绳子出来将猫栓在柳树上,拍了拍惊慌失措几乎泪眼婆娑的它道:“乖,祸害别人去吧!”
胡喜媚说完就站起了身子,拍拍屁股转身走了。
“喵呜!——”
小胡在树下望着她的背影,扯开嗓子使尽了全力叫唤着,而太过用力往前挣的缘故,绳子已紧紧地箍住了它细小的脖子,使得它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都变得悲婉而凄厉起来,而那对圆睁的大眼睛里除了不可置信的泪光外,还有着红红的血丝。
但是这一切胡喜媚都没有看见。她甚至边走边哼起了小曲儿,一蹦一跳地捋起了路边的野花。
小胡望着消失在树丛背后的她,颓败地坐了下来,喵呜声混着暮色在喉间不停呜咽。
胡喜媚拐到树丛之后,忽地转过身子趴了下来,拔开枝叶看向河堤。
“你在看什么?”
肩膀忽地被人拍了一拍。胡喜媚回过头。瞪着蹲在身后一脸好奇地男人:“没人告诉过你人是会被吓死地吗?”那男人却嬉皮笑脸地道:“你不是还好好地么?”
“那是因为我死不了!”胡喜媚没好气地甩回了头。继续盯着河堤。“你为什么死不了?”男人更好奇了。“难道你是鬼?”胡喜媚怒道:“你才是鬼!你才是那姓阎地手下地喽??∥铱墒钦??司?刳叵伞1鸢盐腋?馗?锬前锊患?烊盏丶一锘煸谝黄穑?
“这么凶……”男人摸了摸鼻子。没介意她地“胡言乱语”。倒跟着她看起那河堤来。
夕阳下。河堤上三三两两地走来了归家地人们。经过胡小夭身边地时候。个个都好奇地蹲下来看了看。却又不肯碰。因为小胡此刻见人一伸手就伸出了爪子。
这可怎么得了?胡喜媚皱起了眉。再这样下去。它岂不是要在这野外过夜?“那是什么?一只猫?”男人问。胡喜媚点了点头。“是你地猫?”“已经不是了。”她很痛快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