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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簧肀玖斓暮澜苤士,周某相信,金国虽然强大,又有何惧?”
寥寥数言,周吕旺说得慷慨激昂,二龙山众将皆对他大生好感。
“混账!你说完了没有!”晁盖忽然大声喝道,眼见手下军师与这厮言谈投契,晁盖再也按捺不住。
周吕旺却是瞧也不瞧他一眼,继续道:“周某素来敬重英雄,今趟还望众位看在周某携带的财物是用于拯救大宋黎明百姓的军用物资的份上,高抬贵手,放周某过去。”
话说到这里,二龙山众将皆望向晁盖,周吕旺知道,这事成了一大半了。
一声冷笑传来,晁盖道:“好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就凭你一句话,我这数千二郎就去喝西北风么?”
周吕旺怒道:“晁盖!若是国破家亡,你等愿做异族人脚下的一条狗么?你纵使愿意,难道他们也肯做亡国奴?”
不等晁盖开口,周吕旺又道:“数年前,周某当你是一条好汉,你劫了我几箱金银珠宝,周吕旺也没找你讨要回来,是因为周某觉得你晁盖是个人物,区区黄白之物,送了给你也不打紧,你还当周某怕了你不成!如今你兵强马壮了,却是将人家扈家庄和祝家庄诛灭满门,个中因由我且不问,周某单只问你,你将扈三娘捉了去,当晚强行施暴不成,怨恨之下,便将她许给王英,这也就罢了,何以事后还要三番五次骚扰已是王英之妻的扈三娘?你将王英置于何地!连最起码的朋友之妻不可欺的道理也不懂,你有什么资格做人家的大哥!”
此语一出,众皆大哗,几千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晁盖。
王英颤声道:“晁大哥!周大人所言,可是真的?”
晁盖一张脸皮已涨成猪肝色,浑身颤抖着,以手指着周吕旺,惊怒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哪有此事?”
明显地底气不足,众将均是心头一沉。
一直在周吕旺身后没有开口的扈三娘忽然冷笑了一声,紧盯着晁盖,道:“你有胆做,却无胆认!还算是个男人么?在你腰间,有块暗青色的胎记,约半只手掌大小,你敢不敢脱下衣衫让大家瞧瞧?”
此语犹如晴天霹雳,登时令众人都傻了眼了,扈三娘连这等隐私之密都知晓,那还能有假!一时间,二龙山将士议论纷纷,均感面上无光,多年来出生入死追随的大哥,居然是个淫人妻女的无耻小人!倘若淫的是其他人倒也还能接受,偏偏这人还是手下兄弟的女人,这叫他们怎能接受!
一声怒喝,双目通红的王英再也忍不住这样的羞辱,快步向晁盖冲去,手中钢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异常耀眼的光芒。
“晁盖!你辱我太甚!”
“噌”地一声,一柄长刀自王英背上穿过,身材矮小的王英忽然象是冻僵了,就这么顿在那里,低下头去,望着那把已穿透胸腹的刀,又稠又热的血狂涌而出。。。王英竟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痛楚,只是觉得全身的气力都随着流出的鲜血而渐渐消失。
“你!”只说了这一个字,王英再也没有力气说出第二个字来。
又是“噌”一声,刀收,王英轰然倒地。。。那一刻,静悄悄的,数千人聚集的地方,居然没有一丁点声音。
晁盖的脸上,一片狰狞之色,众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周吕旺暗暗一声叹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便是不杀晁盖,他也无法再统领二龙山了,奸淫兄弟的女人,又亲手斩杀追随多年的兄弟,这一干人因义而聚,晁盖失义,谁还肯奉他为主?
周吕旺也没想到他会如此不智,倘若他不杀王英,痛哭流涕一番,或许还能挽回,如今,却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到绝路上了,谁也救不得他了。。。
周吕旺看着双目赤红的晁盖,摇了摇头,向扈三娘道:“三娘你还等什么!此时不报灭门之仇,更待何时!”
吴用拽住正欲上前的刘唐,刘唐愕然回头,此时,晁盖已被扈三娘状似疯虎般的攻击迫得连连退后。
“军师,你何以阻我?”刘唐不解。
吴用神情肃然,向场中晁盖努一努嘴,轻声道:“你可听见有一人为他鼓勇呐喊的么?”
刘唐登时愣住,神情颇不自然,四下环顾,徐宁、黄信等也是面面相觑,俱是望着吴用,很显然,二龙山除晁盖之外,吴用的威信最高。。。
场中扈三娘与晁盖斗了许久,晁盖却是始终落于下风,其实扈三娘本不是晁盖对手的,只是晁盖心神不宁,眼见原先忠于自己的手下都是远远瞧着,没一个过来帮忙,又惊又怒,加上扈三娘那不要命的攻击方式,晁盖已然狼狈不堪。
一声金铁交鸣的轰响,扈三娘面色惨白,闷哼了一声,连退了七步,右手不住颤抖着,周吕旺知道起先扈三娘与自己拼斗时,右手手腕已受了伤了,再加上这一番恶战,早就撑不住了,也就是这一退,晁盖已是怒吼了一声,揉身欺上。。。
离得较近的周吕旺登时感觉到异常,四周的空气忽然变得炽热起来,这是晁盖要用魔法的先兆。。。
“三娘小心!”
周吕旺来不及多想,手中钢刀已脱手飞了出去,他这一掷,力道何止千钧,不过准头却是极差,被晁盖轻松躲过,然而他这一躲,攻势也是立减。
再看周吕旺那把掷出的刀,去势不衰,在地上弹了一下,继续向骑在马上的黄信飞去,黄信奋力一枪,正击在刀身,黄信顿觉胸中一窒,手中的长枪几欲脱手。
“好大的力气!”黄信心头大震。
与此同时,只见晁盖一击不成,飘然后退,周吕旺早知他懂得火系魔法,而且比秦明和王进伟他们的半桶子水强出不止一筹,眼见他不住退后,便知他在暗暗积蓄魔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