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那些大臣们一大早因为要避免早朝期间不至于碰到如厕的尴尬,早已习惯于散朝之后再吃东西,谁知这一耽误,许多年老体衰的文臣就撑不住了,尤其是站了那么久,已是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很多人都已两条腿开始哆嗦了。。。
就在这时,忽闻值事太监一声高呼,皇上驾到,文武大臣急忙分列两排,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待皇帝就坐,再次三拜九叩。
赵俣说了句众卿平身,又听门口的太监高声道:“通侍大夫周吕旺觐见皇上。”
这老太监常年都好像唱歌似的传话,今日的这一句终于是成为了在场所有大臣们瞩目的目标了,倒也不枉他辛苦了多年了。
大殿上在一阵短暂的惊愕之后,仿佛一滴水溅落在烧得滚烫的油中,众臣纷纷忘了该有的礼仪,交头接耳。。。
周吕旺走进大殿,顿感数之不尽的奇异眼神尽数透射在自己身上,有的惊奇,有的颇为愠怒,更有来自高俅那一伙人中的仿佛爱斯基摩冰原的冰冷敌视。这些,周吕旺都暗暗留意着,昂然走到最前蔡京所站的位置边上,高呼一声“吾皇万岁!”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头站了起来。
众臣见他没等皇帝叫平身就自个儿爬了起来,纷纷鄙视起这个土匪头子来。却也见文宗赵俣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诧异起来,都是在疑惑,今日等了这许久,竟是为了等这个贼寇头子,这个区区五品的小官?
赵俣对于周吕旺的迟到没有丝毫不悦,这才是大臣们真正感到震惊的,要知道,徽宗赵佶时,有个显谟阁直学士,也是早朝来得迟了,被人参了一本说是昨夜在青楼宿醉未醒,徽宗大怒,直接派了几个侍卫到他家中毒酒赐死了。自此,朝中大臣再无人敢早朝不到的。但这周吕旺,一个草寇出身的五品官,居然也敢在第一次上朝就迟到,而且还不是迟一点点,皇帝竟然还笑眯眯地道:“周爱卿,头一回这么早起来,是否很不习惯呢?”
周吕旺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确是有点不习惯,臣有个提议,不知当将不当讲?”
赵俣微感意外,自己可还没封官呢,难道他要推辞?想到这里,脸上已是不悦。。。
“周爱卿有本尽管奏来!”
“皇上,臣以为早朝的时间应该推迟。”
此言一出,众皆感匪夷所思,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这时,蔡京忽然道:“周大人你怎敢出这种馊主意!皇上早朝,乃是勤政,也是天下黎明百姓之福,你说推迟早朝的时辰,是想让天下人都认为皇上不勤政么?”
蔡京身为百官之首,他说出话来,其余官员纷纷附和,周吕旺暗暗瞧在眼里,有一大群站在前面的官儿都是蔡京一派的,后面品阶较低的甚至还没资格开口,周吕旺明白了,怪不得赵俣他没有清除这些官大佬了,这种情况之下,以蔡京为首的小集团明显更有优势,连高俅这掌管禁军的殿帅都是蔡京那一边的,周吕旺越来越奇怪于赵俣能够当上皇帝了。。。
“蔡相此言未免太过武断,不如让周大人把话说完如何?”
周吕旺一惊,童贯!居然会是他!这就是赵俣能当上皇帝的谜底了,掌握西北边军实权的童枢密,朝中倒是真的只有他能镇得住蔡京和高俅了,想不到赵俣找了他做靠山。
周吕旺向赵俣望去,赵俣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周吕旺见他没有阻止自己,便向蔡京一拱手,道:“蔡相,咱们有好几年没见了,您比以前清减了,是不是最近过得不是很舒心呢!”
蔡京怫然道:“这与周大人有何相干?”
周吕旺微微一笑,不去理他,转头道:“皇上,早朝时间早与晚只是个形势,其实微臣是在想,皇上每天日理万机,是何等辛苦,还要半夜三更天都没亮就起来早朝,这对皇上的龙体可不大好,况且各位大人也是一样,要知道,皇上与众位都是大宋的支柱,大宋的兴衰可是要靠大伙儿呕心沥血去治理的,真要因为早朝熬坏了身子,倒真是非黎明百姓之福了,夜里保证充足的睡眠,白天也就更有精神处理国事了,微臣相信这是一件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当然听与不听,皇上做主。”
说完这话,再向赵俣看去,这老家伙像是老僧入定,不置一词,只是微一点头道:“周爱卿此言也不无道理,只不过,更改早朝时辰之事宜以后再议!”
说罢,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环视群臣,道:“众位爱卿,今日让你们留下来,是因为朕有话要问你们,我们大宋朝富甲四海,然而,国富兵却不强,大宋周围,西夏,辽国,现在还有金国,我们兵多将广,为何却打不过那些番邦蛮族呢?谁来说说是什么道理?”
众臣都是惊异,不知今日皇帝吃错了什么药,没事问这个干什么?大宋打不过西夏和辽国的原因,除了无知妇孺,哪个又不知了!皇帝问这问题,难道是有别的什么用意么?一时间,人人踹度圣意,却是无人敢来回答,生怕闹出什么笑话来。
第二百五十三章千秋霸业
第二百五十三章千秋霸业
见众臣都在犹豫,赵俣微微有些不渝,向周吕旺瞧了一眼,道:“周大人,你来说说看!”
周吕旺早已从后世的书本中对宋朝积弱的原因略知一二,当下便道:“诚如皇上所言,我大宋朝的经济和文化是举世无双的,纵使唐朝鼎盛时期也远远及不上我们大宋,这一点是无可否认的,但是,大宋立国之时,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缺憾,那就是在大宋的北方,辽国已经早已建立国家几十年之久了,唐末混乱,晋高祖石敬瑭为得到契丹人的支持,竟然认辽国国主为父,这厮卖国以求苟存,非但丧失自己的人格,更置国家战略安全于不顾,使国之屏障顿然而开。北方铁骑出入中原无险可挡,长驱直入;轻而易举跃马黄河。轻则虏掠骚扰;重则重创国亡,使得我大宋的边患都因此频而重;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