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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叫了声“买单!哦,不是,结账!”抓起阿拉丁神杖,向种师道面无表情地一拱手,扬长而去。
种师道好一阵愕然,不知想些什么,半晌才哈哈一笑,阴暗处一人悄然上前,躬身向种师道行礼,道:“副门主,要不要属下去查探一下?”
种师道摆手道:“不必了!此人武艺之高,连我也看不出深浅,我亲自去吧!”
周吕旺出得酒楼,其时天色尚早,想要进入皇宫绝非易事,闲暇之时,又无前世之网吧、咖啡厅可供消遣,正于街头举步不前时,手中神杖轻轻颤动起来,心中随即忽现警兆。
周吕旺一惊即定,快慰不已,这神杖如此灵性,今后还有谁能偷袭得了我!得意间,装作流连于身旁一卖梨子的小摊,随手挑拣着,而眼角余光一眼瞥见一条高大身影往一个店铺中缩去。
周吕旺神色不变,装作浑然不觉,站起身来,一路缓缓而行,一路却在想,究竟会是谁注意到自己,那两个华山派的小弟弟小妹妹应该是不可能,两个初出茅庐的雏儿,连自己在寒冬季节身穿单薄衣衫这一显而易见的异常都桥不出来,不会是他们,那么就只有那个种师道了。
这人亲眼瞧见自己假冒伪劣的“驭剑之术”,又是拉拢,又是窥探的,极有可能是起了爱才之意,只不知这人是何来意,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绝不会是小脚色,此刻跟在身后的人若是他或是他派来的人,就证明这人对自己的“绝学”有兴趣了。
只不过,完全不知这人的底细,若非如此,他倒非常乐意尝试一下拳神之手的威力。
一路穿街越巷,直到连自己也走得迷了路,才将尾巴给甩掉,周吕旺正自得意时,忽然只听一声厉喝,“滚!没钱还敢来梁爷的场子玩,说了只须你摁个手印,欠梁爷的那一百两不要你还了,还送你三十两,你又不肯,不肯就滚远点!明天你若不连本带利还钱,嘿嘿,你那点破屋子连同你那娇滴滴的老婆就是梁爷的了!”
周吕旺循声而去,只见一个黑衣壮汉,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跌坐在地的寒酸书生喝骂着。那书生一脸灰败,眼圈深陷,眼珠子熬得通红,不断地向那黑衣壮汉作揖道:“大哥,大哥,能否多宽限几日啊?我一时之间,也筹不到一百两那么多。求大哥你跟梁爷说说,通融通融,萧某承你的情,将来,将来发达了,必定厚报。”
那黑衣壮汉狞笑一声,蹲下身子,道:“嘿嘿,宽限?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实话告诉你吧,梁爷就是看中了你家娘子,你还不知道吧?就凭你的赌技,能在那几日赢那么多钱?不勾你上道,怎能赢光你的钱?”黑衣壮汉不理会已然一脸呆滞的书生,站起身来,恶狠狠地道:“回去跟你老婆道别去吧,明天可就不是你老婆了!哈哈哈哈。”
书生怒极,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挣扎着站了起来,叫道:“欺人太甚,我跟你们拼了!”昂昂叫着朝黑衣壮汉冲去。周吕旺看他爬起来的速度便知这赌鬼书生乃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心叫要糟。果然,那黑衣壮汉头也不回,一脚向后踹去,正踢中书生小腹,书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飞了出去,跌落在尘埃中痛苦呻吟着。
“住手!”周吕旺大叫道。
那黑衣壮汉冷冷地道:“这位官人,少管我们梁爷的事,不然连你一块儿揍!”
周吕旺哈哈一笑,道:“蠢才,你懂不懂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道理?他既然只是欠你银子,还上银子便是,这叫做欠债还钱,你却当街打人,万一将他打死了,就算你家梁爷有些势力,怕是也不见得会为了你这么个下人说话吧?这就叫杀人偿命。”
壮汉一怔,怒道:“你敢管梁爷的事,活得不耐烦了!”说罢,气势汹汹地向周吕旺快步奔来。
周吕旺冷笑一声,不怒反喜,暗笑道,这蠢才,送上门来给我当沙包哩!
第一百零五章周大侠
第一百零五章周大侠
人家如此赏脸,怎么也要却之不恭了。于是乎,黑衣壮汉非常华丽地被周吕旺一拳轰飞了,然后犹如特技演员般,撞上了赌场的墙,墙壁裂开了一条缝,象放射状射线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周吕旺拍了拍手掌,似是手上沾了灰尘。
书生张大了嘴巴,这一幕,令他忘记了小腹上还隐隐作痛。
七、八个打手闻声出来,见到黑衣壮汉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满头满脸的汗珠子直直地淌下来,那张脸,早已扭曲得不成人样了。
“老大,你怎么了!”打手们惊呼起来。
黑衣壮汉正欲开口,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手指艰难地指着行若无事的周吕旺。
“敢在我们梁爷的地盘上闹事!不想活了么!”打手们撸其袖子,一个个吹胡子瞪眼地冲了上前,周吕旺哈哈一笑,刚刚摆开架势,只听得一声娇喝。
“住手!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呢!”
周吕旺愕然回头,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眼前,却是华山派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只是已经改回了女装了。
那些打手也是稍稍一愣,见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那华山派少女一见是周吕旺,怔住了,随即见他向自己瞧过来的模样,色迷迷的,比那些打手似乎更为可恶,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你!”
周吕旺见她虽是刁蛮,本来对她印象不佳,眼下却见她竟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心中对她的恶感倒少了两分。周吕旺拱手道:“女侠,你好,你搞错了,不是他们欺负我一个,实是我欺负他们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