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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
“什么?”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苏裳没有重复她的命令,一手回到我的脑后。重重按下,仰面吻住了我的唇。
这、这!!一阵头晕,大脑当机,我简直可以看到自己脑袋顶上冒出的滚滚浓烟。天啊!这又是什么状况?!
她狠狠地吻住我,带着些恨意,柔软的唇瓣重重地在我地唇上辗转。这,这是咬人泄恨还是亲吻啊?!我脑袋里模模糊糊地掠过这个念头。理智完全罢工。苏裳越吻越温柔,温热濡湿的舌尖轻轻卷住我地,眷恋地吸吮,带着淡淡的咸味,那是她未干的泪。
我惊呆了,瞪着牛眼站在那儿任她非礼。苏裳也没有闭上她美丽的眼睛,而是睁得大大的,努力地瞪着我。眼中写着:绝不屈服!我将征服这块领地。她用她那深情而执着的吻极为出色地传达了这个意念。
仿佛沉醉了一个世纪,我猛然惊醒,我在干什么?!哇~!这是谁的手,居然还无耻地抱住了苏裳地纤腰?!我赶紧象触电一般缩回爪子。
苏裳的脸颊满是晕红,水气蒙蒙的黑眼珠中闪动着异样的光泽。
不妙,很不妙!我脑袋里警钟大作。抢先开口道:“苏裳,你别误会,我,我只是一时,这个……”色迷心窍!不应该这样,不能是这样!
苏裳的眼睛闪闪发亮,心情突然变得十分愉快,她歪着头,粉色的舌尖飞快地轻轻舔了一下唇,仿佛还在回味我唇间的滋味。她笑了。梨花尤带雨。声音低哑,轻轻说道:“我喜欢。”
她的笑容那样灿烂。让我一时之间目眩神迷,不不不!我还有小安,我还有容姐,这……阿米豆腐!我用力晃晃脑袋,想把这个女孩美丽地笑容晃出我的脑瓜。“你不明白,我,那个,”我实在没有办法对她说,俺已经是孩子他爹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这是实话,也是一个很滥的借口。
苏裳飞快地伸手捂住我的嘴,她的脸上掠过一片阴影,语气有些低沉:“我明白。”她轻轻甩甩头,像是要甩掉那些不愉快地念头。
你明白什么?!这丫头一定是以为我所说的“喜欢的人”是指容姐。
“难道我们不能只成为朋友吗?”我挣扎着,万分艰难地挤出一句言情剧中的狗屁台词。
苏裳不屑地一笑,伸出那只平日总是尽量隐藏在袖中的断臂,伸到我面前:“你答应了的。”她又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些惴惴然,还有三分让人忍不住怜惜的狡黠。“所以,我会留在你身边,直到我们成功。”她的唇经过某种激烈运动早已恢复了鲜艳的玫瑰色,此刻娇艳的红唇轻启,重重吐出“成功”二字,意有所指,仿佛是在宣昭她地决心。
不要啊!我吃不消地。我脸色大变,颤巍巍地做着最后的挣扎:“苏裳,那个,你地手,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可,可……”
她脸色一变,又恢复往日清冷的丽容,打断了我的话:“你放心。不会是现在。我的学业还有半年,女人也不能只有爱情,你说对吗?!”
“对,你说的还有不对的?”我喃喃地应道,行,这下好歹还是个缓期执行。
苏裳踮起脚,凑到我的耳边,温热的唇触着我的耳垂,轻缓却坚定地说:“阿锐,你等着。”说完,她一把推开我,转身从容而去,就象一只偷腥成功却又保持着万分优雅姿态的猫。
我混混噩噩地向老南和肖姨告辞,老南拖着我说些意味深长的话,似乎有意让我给几位高官出诊,我摇头拒绝。一来是对这变态大叔有心理上的抗拒,不想当他的垫脚石;二来也不想太过招摇,政界的水又深又混,我可不想淌。老南脸色有些挂不住。碍在肖姨跟前,他没说什么,只是眯着眼冷哼几声。
稀里糊涂中被许立打包扔上车,一路之上我的脑袋仍没清醒过来,苏裳温热地红唇一直在脑海里转悠。许立同情地摇摇头,长叹一声:“中招了。”打了个大哈欠,闷头歪倒在车座上补眠。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疲懒的笑容中。幸灾乐祸的成份居多呢?!
呼,终于回到泽城。把苏裳那令我头痛的宣言暂搁一边,买些小玩意到母老虎那儿报到,容姐这富婆是有吃有喝有补品有人伺候,我也只能买点小东西逗逗她开心。几天不见,她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圈。我敬畏地瞅着那只大冬瓜,尽力和容姐保持一定距离,真怕一不小心碰到她就让俺娃提前降临人世。容姐一把抓过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横眼瞪着我说:“哪儿那么小心!”
“你你你,别这么用力,小心儿子!”我惊呼,这女人真不像是个要当妈地人。
她媚眼一扫,抢白道:“我儿子有这么娇气?!”俯首轻轻一拍肚子,喝道:“儿子,踹他,踹这个没心肝的笨蛋!”
有这么胎教地嘛?!我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讪讪一笑,正想好好教育教育这母老虎为母之道,忽然,她肚子一动,里边的小家伙不知用他的什么部位还真杵了我一下。
我立时呆了,结巴着说:“他。他,他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