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死小子,还惦记着呢!“你小心精尽人亡!”
“龌龊!”阿伟睁着小眼,一下来了精神,“我们是伯图拉式的爱情,你这流氓不懂。”
嗬,我倒成流氓了,也不知是谁中了人家的仙人跳,哭着喊着找人救命。我斜睨着某人,懒得跟他罗嗦,把他打包上车,扔到小伍妹妹那儿,让她去抚慰阿伟受伤的吧。
许立又埋头进了他的小黑屋,不理人事。
这几天,我白天上课,晚上和小安聊聊天,对她的非分之想是勉强压下,可朋友间互相关怀一下也不算太出格吧?!
周三下午没课,我冲进超市做贼似的买了一堆孕宝之类的滋补品,别别扭扭地拎到水尚轩。虽然容姐说过不要我的婚姻,可我不能拿这当借口不尽自己的责任吧?!那怕每每想起她的肚子,我就一身冷汗从头淋到脚。
坐在水尚轩的客厅里,桂姐似乎也知道些什么,嘴上恭恭敬敬地喊着:林先生又来了?下手却一点不客气,泡了杯滚烫的苦茶,咚地一声重重放在我面前。容姐倒是笑眯眯的捧着肚子坐在一边,眼神里却尽是调侃之色,看得我浑身上下像爬了几千几百只毛虫子,尴尬不已,胡乱扯了一堆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话,逃也似的告辞而出,没出大门就听见容姐开心不已的大笑声。
得,我这就当是彩衣娱亲了,容姐开心点,我儿子也壮实点不是?!
第十六章赠玉(下)
骑着我的两轮刚到俺家院子门口,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挡住我的去路,后座车窗摇下,精神矍烁头发花白的老人端坐其上,冲我呲牙微微一笑,朝车内比了个手势。wWw;我一声不吭地把自行车停好,弯腰上了轿车,挤到老头身边。
“清源。”老头一声令下。
清源是泽城的老牌茶馆,老头子爱去那儿倒也不希奇。只是,茶馆?!我悲愤地望着小气的老头,有钱有权的,连顿饱饭也不让人吃啦?!我和小安交往了这些日子,估摸着她家老爷子也是时候现身了,请喝茶总比请吃排头好些,说不定当他孙女婿还有些指望呢,只恨,只恨我和小安相逢未在俺没当爹时啊!越想越郁闷,闷头随何老爷子进了清源茶馆。
“何先生,您来了,还是老规矩吗?”包厢里的茶小姐恭敬地打招呼。
“嗯。”老爷子点点头。
不多时,两位清丽的茶小姐捧着一大套茶具走了过来。其中一位拿出一个贴着标签的小圆筒捧到老爷子跟前,筒上写着台湾冻顶四个端正隶书,边上还记着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字,似乎是手写的人名以及几个时间。老头瞟了一眼,轻轻点头,两位茶小姐微微躬身,一位端坐,一位俏生生地捧着茶具侧立一边,开始了令我眼花缭乱的茶艺表演。
坐着的那位十指翩翩,如白蝶飞舞。轻点茶间,结成小球地茶叶轻快地在她指尖滑过,烫壶、洗盏、置茶、高冲、刮沫、低斟、闻香,热水雾气蒸腾,慢慢透了一股淡淡的甜香出来;侧立的女孩配着楼间古乐,引项轻吟,歌声清婉。悠悠入耳。两个人一唱一演,配合得十分默契。
一盅茶水被白嫩的小手托着。轻轻放到我身前,茶色青褐光润,闻起来香,看上去却黑鳅鳅的毫不醒目。茶小姐轻托起她自己身前的小杯,微微一笑。呃,要我喝么?我挑眉望着不起眼的茶水,皱着眉仰头咕噜一口吞下。咳咳,苦!咂咂嘴,微有余香泛起,舌尖生津。
还行!我拿起空杯递到茶小姐面前:“再来一杯!”她一时惊呆了,仿佛我说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地话。我老脸一红,呃,有什么了不得的?喝了不够不让人添啊?!旁边站着地小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是笑你牛嚼牡丹!”老爷子嘿嘿笑着挥手让她们下去。
哼哼,喝茶就喝茶。搞这么多花样作什么?!
“找我干什么?!”我没好气地问道。
老头微一沉吟,从怀里摸出块东西递到我手上:“给你!”
什么东西?!入手温润,是一块玉,小孩巴掌大小,半椭圆形。润白的玉石洁净无瑕,隐隐透着细腻的光泽。抽象地雕成一个动物的外形,似龙非龙,又不像是麒麟,倒有些像小安家屏风上的怪东西。整块玉大巧不工,质朴无华,流华微藏。
好东西,这东西铁定价值不菲,我握在手里实在不忍放开,但这老爷子无事献殷勤,话没说明白东西是万万不能收的。我缓缓伸手一摊。把白玉放在桌子中间:“无功不受禄。”
何老爷子一笑。并不把玉收起,他捧着茶杯轻呷一口。享受地眯起眼睛漫声说道:“这玉是和田羊脂玉,也有近千年光景,拿出去倒也值上几十万。”
哼,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侧过脑袋以示绝不受利诱,当然,老爷子要是再起劲求求我,我也是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