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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干!”我大声抗议,想让我去给他当实验材料?!门都没有!大不了一拍两散,你爱说就到处去说好了,我就咬定我这是中华传统气功,你还能怎么地?!
“为什么?!你想要什么?钱?地位?美女还是权力?!”他急坏了,凸着漂亮的眼珠子吼道,“你不想想看,只要我们能够成功,你想要的一切还不都是唾手可得?!这不仅仅是人类医学史上的巨大突破,也是人类生命禁区绝无仅有的新探索。而你需要付出的,仅仅是和我一起合作,用你的‘气功’,那种特殊的能力来改善‘普罗米修斯’1号!成功的希望近在眼前啊!”
呃?!不是拿我当小白鼠啊?!你早说嘛!
哇,金钱?地位?美女?权力?美梦的泡泡开始在我的脑袋里发酵。心动啊!
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慎重地问道:“许立,你那个什么‘普罗米修斯’1号如果成功了,能不能治疗植物人?”
他略一沉吟,答道:“目前世界上神经科学研究的热点,是采用神经干细胞移植来研究治疗‘植物人’,并且在动物实验上已取得阶段性成果。这和我的‘普罗米修斯’1号机理是完全一致的,如果我们能够成功,从理论上来说,治疗植物人可行。”
这样啊?!这小子医理研究上倒还真是一套一套的,靠我一个人摸索,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治得了肖秋。与其多一个知根知底、虎视耽耽的对立者,还不如把他拐到一个阵营里。
我站起身,轻轻一巴掌拍在小白脸的肚子上,说:“成交!”
许立痛得小脸皱巴成了一团,喘着粗气哈哈大笑起来,眼神锃亮,焕发出熊熊的希望之光。
第三章密室
借了辆轮椅,把许立搁在上头,趁着陈护士不在,俩人一个坐一个推,偷偷办好出院出续溜出了医院。wWW、按说许立的伤势起码还得在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可这家伙研究狂的拗性子发作,有了我这个希望,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在医院待上一秒钟。跟宋泓打了个招呼就要出院,对于他的伤口许立嗤之以鼻,说:“这点小伤,我自已还不明白吗?!没事!”可惜一物终有一物降,许狂人对那位爱心过剩超级鸡婆的陈护士也是无可奈何,只得伙同我找着个机会,艰难出逃。
拦了辆的士,把许立拦腰抱上,这一折腾又把许帅哥给痛得呲牙咧呲,咝咝直吸凉气。嘿,不好意思了,我这异能如今是自个儿都不够用,帮不了你了。出租车开了十几分钟,来到了那条熟悉的万国旗小巷,我嫌这小白脸一步一挨走得太慢,双手抄起他瘦弱的小身板,横抱着摸黑进了许立的贼窝。
“哐!”轻轻一脚踹开黑洞洞的小板门,把许立放下地,额角渗着冷汗,咬着牙蹦出句话来:“你不知道世界上有样东西叫钥匙吗?!”他摸索着打开了门边的电灯开关,黑屋子一下大放光明。地上还是那么一大堆乱糟糟的玩意,许立左一步右一绕地越过这些垃圾,挨到了里间,我则叮叮哐哐一路拌着杂物,直线前进,一同来到了他的手术床兼睡床边。内墙角一扇不起眼的旧木小边门紧闭着。
许立无奈地看了眼惨遭我蹂躏的各种杂物器械,翻翻白眼,掏出把锃亮的不锈钢小钥匙,一把塞给我。“干什么?这不是你的秘密窝点吗?!”我捏着这把看上去极为精致的钥匙不情愿地问道。许立仰天长叹,忍耐地说:“劳驾你林先生同情一下我这伤残人士,帮我开个门!”
我瞅瞅这半人高的小门,嘿,也是啊,这个动作对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是有点高难度了。我猫腰半蹲着,拿钥匙凑在小门前,听着小白脸罗罗嗦嗦的指挥:“左一圈,右两圈半,再左一圈半,停!右回转半圈,好,就这样,按进去!”呼,真麻烦,还不如我一脚踹进去了事方便。
小门吱呀一声,应手而开,露出了黑洞洞的空间,以我小强的超视力也只能隐约地看到一些器械堆在房间中,一截台阶顺势而下,似乎是个半地下的暗室。
“我先下!”许立生怕我弄坏他的宝贝似的,一马当先慢腾腾地走了下去,我紧跟在后,顺梯而下。“嗒”一声轻响,他打开了灯。骤然而来的强光让我瞳仁一阵紧缩,不禁眯住了眼,这小子却躲在一边半眯缝着眼,偷乐着看我的笑话。几乎在一瞬间,我的小强眼睛就适应了这如同白昼的灯光,还来不及K他一拳,我先被这屋子惊呆了。
天啊!
这是我脑袋里唯一冒出的感叹词。
屋子不大,一条窄窄的过道连接着楼梯和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厅,装饰得极为简单甚至称得上简陋,但重点不在于这个房间的本身,而在于放在其中的东西。天啊!厅正中一张长桌,上面放满了无数的瓶瓶罐罐,各种希奇古怪实验用的玻璃器皿用庞大的铁架连接成一个巨大的体系,大大小小的仪器堆满了房间的各个角落,房间四周是一圈边台,上面也摆满了器械。
这堆让我头晕目眩的玩意,这辈子我只在电影里科学怪人的实验室里见着过,唯一似曾相识的就是边台上那个看上去貌似显微镜的玩意,呃,那应该是显微镜吧?!我不太确定,能够确定的只有一件事,许立这家伙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许狂人。就这堆玩意,这得多少人民币啊?!这小子真肯下血本,怪不得他连给阿伟屁股开个小刀都要狠狠敲上一笔。
我被这些玩意震惊得一塌糊涂,呆呆地靠在边桌上,没什么其他感觉,就觉着许立这家伙实在是个牛人,对他那什么‘普罗米修斯’1号的信心顿时上升了几十个百分点。
“小心点,我的实验3号。”许立靠在一边,懒洋洋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