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会照顾好她的。谢了,你先回去吧,小心点。”我抱着女孩回身进屋,小陈应了声,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顶着风雨,回他的值班室去了。
也没其他法子,还是先把人安顿下来再说。我抱起轻得象只小鸡的苏裳,三步并作两步蹿上楼,把女孩小心地放在软椅上,女孩身上淌下的雨水很快把椅子和周围的地板弄湿了一大块。得赶紧给她换身衣裳,我翻着衣柜找出件旧衬衫,伸手想帮她换上,想想不对,还是找个女人给她换衣服好些。
“桂姐,桂姐!”我跑到一楼桂姐的房间前,“咚咚”地擂着房门大喊,这么大动静,她就算睡死了也该醒了吧?!没敲几下,老姐姐戴着付耳罩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没好气地瞪着我。
这时候可不能得罪她老人家,楼上一个还等着救命呢,我立马讨好地道歉,说明了万不得以打扰老姐姐睡眠的原由:“对不住,对不住!桂姐,我有个朋友生了急病来找我,您看这又是风又是雨的,还得劳烦您给她换身衣服,弄点姜汤什么的。”
“哦?”老姐姐立即清醒了不少,拿下耳罩,打点起精神,怀疑地望着我,问道:“朋友?女的啊?”看这架势完全是连可容女士留在根据地的尽职密探啊!这火烧眉毛,也顾不上她那瞧着叛徒奸细的眼神了,我扯着老姐姐的衣服就往外拽:“姐姐唉,您先别问了,先帮我一把,过后我详详细细一五一十地向您坦白还不成吗?!”
“别扯,快走吧!”老姐姐也不含糊,顺了一把头发,回身到屋里拿了块干毛巾,当先就往楼上走去。
“哎,这可淋得厉害,罪过啊罪过。出去,你先出去,到太太房里去找件这位小姐能穿的衣服。”桂姐瞧见斜瘫在椅上的苏裳,断臂触目地架在扶手上,浑身湿透迷糊地瑟缩着,同情心顿时大作,上前扶住女孩,把我赶出了房间。
在容姐房间里翻腾了一会,找了件厚实的米色裕袍,幸好富婆减肥后新买了大堆的苗条衣衫,要不然拿她原来那种衣服给苏裳当被子都嫌太大。看着这件和当日初见苏裳时她所穿白袍类似的衣服,想想女孩现在可怜的样子,心里不禁低叹,同人不同命啊。
不多想了,拿起衣服跑上楼,从门缝里递给桂姐。
桂姐帮女孩换好衣服,又铺好床铺去煮姜汤。我把女孩抱上床,跑上跑下,端汤送水。桂姐服侍着半昏半醒的女孩灌下大半碗姜汤,让她静躺着休息。收拾好东西下楼前,桂姐望着女孩,有些担心地提醒我:“林先生,我怕这位小姐晚上可能会发烧,你要多顾着些。”
果然如桂姐所料,半夜,女孩发起烧来,幸好不是很烫,她迷迷糊糊地呻吟着,咒骂着,一会儿哭一会儿低低地哑声笑。我坐在床边不时拿毛巾帮她擦去汗水和泪水,轻轻地握着她的左手,但愿这样能将我的力量传递给她,帮她摆脱痛苦的梦魇。
第二十五章怜卿
凌晨2点多,苏裳突然发起高热,她痛苦地呓语着,在床上不停转辗,我为她在额头冰敷的手巾不一会儿就变得火热,这可怎么办?得给她找点退烧药,要不,好好的漂亮姑娘给烧成了傻瓜那就太惨了。Www!起身想去找找屋里有什么成药,轻轻放开她的手,刚一动,苏裳突然紧紧拽住了我,猛然坐起。
“你醒了?!”我惊喜地问,但是很快就发现,女孩两眼直楞楞地,身子仍在簌簌发抖,显然并不清醒。我轻轻环住她的身体,想让她躺回床上,苏裳紧紧搂住我的臂膀,拼命把身子缩成一团往我的怀中钻,口中含糊地呼喊着:“爸爸,爸爸,别丢下我……”
搂着女孩火热的,我无语问苍天,天啊!有女孩子投怀送抱是再好不过,但在这种情形下让我当个便宜老爸,这玩笑了开大发了吧?!
唉!小小鄙视了一下自己蠢蠢欲动毫无人性只有兽性的小弟,我抱着怀中瑟缩的女孩,温柔地抚着她汗湿的长发。此刻,我身体内的能量大约也感觉到她异常火热的体温,开始不停地在我体内流动,渐渐发挥出强劲功率的人体空调功能。凉悠悠的感觉从体内开始散发,慢慢地将我们两人包裹在内,它将女孩的体热胁裹在我身体的周围循环往复,很快将热量消弥。
苏裳的体温一点一点慢慢下降,渐渐恢复正常,也许她在梦中也感受到了凉爽,眯着眼在我的肩窝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象只小猫一样用脸颊轻轻来回蹭蹭,慢慢睡去。
我咬牙切齿地忍着蓬勃的在肚子里骂着贼老天,天下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看在眼里,放在嘴边,就是吃不到!柳下惠算什么?当年他怀中的MM有这么漂亮么?可怜我怀抱佳人,枯坐到天明。
两眼发直看着时钟一嘀一嗒,慢慢腾腾挨到了早上七点。今天上午有经济法,前阵子去杭州学雕塑请了一段时间的假,现在快期中考了,再不去老师跟前晃晃,别说考试能不能及格的问题了,我怕连老师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
探手摸摸苏裳的额头,烧是完全退了,看来我如今比退烧药可灵多了。早上让她呆在屋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她身上的衣服湿黏黏的,都是汗渍水痕,得让桂姐帮她清理清理。又想起葛老头刚动完手术也得去瞧瞧他,有个人在身边,他心里也舒坦些,还得上课,家里也好久没回去了……派起来事情还真是一大堆啊!“哎呀呀!”我烦躁地抓着自个儿鸟窝头使劲挠,“烦啊!”
“阿锐?!”苏裳慢慢张开了她的眼睛,有些迷惑地轻唤我。
“啊,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怎么样,好些了吗?”我慌忙放低声音轻轻地问她。苏裳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看看自已窝在我的怀中,又低头望了望身上换过的这身衣服,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晕红。
“啊!那个,你昨天的那身衣服湿透了,只好给你换一身,不过不是我……”我语无伦次地解释,暗恨自己这张在美女面前经常性短路的嘴。
苏裳飞快地瞥了我一眼,低头柔声说道:“不要紧。”
“啊,这样啊……”我抓抓头,一时无话可说,想起昨晚她说了一半的话,还有那般凄楚的模样,还是觉得应该问一问情况:“苏裳,我听你昨晚说什么‘好心人’,‘还利息’什么的,怎么有人向你逼债吗?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