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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给我一个娇媚的白眼。
一夜好眠。
早上起来,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好舒服!
咦?我,我昨晚好象,好象,啊,什么那个?不会吧?我真的干了那,那种事?
昨晚的一切迷迷糊糊,此刻回想起来,却象影带一样无比清晰地在我脑袋里回放。完了,我真的完了,被头老牛给吃了!我痛苦地捧住脑瓜,唉,贪杯误人啊,不过女人的滋味,嘿嘿,还真……想着想着,又是擎天一柱。
啊呸,现在还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我苦恼地四周张望,某位尝了鲜的老牛并不在屋子里,这让我大大松了口气,我还真是没准备好怎么面对她。我跳下床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儿并不是水尚轩,还好,还好,要是让阿伟这死胖子知道了,我真没脸见人了。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雅致,从窗外望去,楼下车水马龙,这可能是连可容女士在市区的另一娇窟。我放下心来,慢慢穿衣洗漱,厕所里放着新的毛巾和牙刷,看样子是给我用的了。
一切完毕,我回到床边,脑袋里乱乱的,还是没理出个头绪来。这算什么?她有老公的,算通奸还是偷情?她要不要对我负责?呸呸,不对,是我要不要对她负责?应该不用吧?
我心烦意乱地抓起昨晚丢在床头的小钱包,突发奇想,赶紧打开钱包一瞧,还好,还好,没多出十几二十张人民币,她还没当我是牛郎。咱再爱钱,也不能赚这笔不是?我颓然盘坐在床上,烦啊,看着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单,想起昨晚的疯狂,一阵脸红,她ABC的。
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啊!今天早上是葛老头的手术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心急火燎地打的上医院,老头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
我烦燥地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在医院走廊里来回地走动。护士说是主治医生宋泓主任主刀,葛老头自己在手术单上签的字,他进去前让护士转告我一句话:死不了。老头能说话了,倒是件好事,这起码说明他心理状态有了点起色。想想这阵子忙东忙西的,最近反而很少有时间来看看他,心里真有些硌得慌。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宋医生当先走了出来。我急忙奔上前,焦急地问他:“宋医生,怎么样?”
他摘下口罩,安慰地笑了一下,说:“手术很成功。”谢天谢地,心里一块重石落了地。
“不过,由于患者年龄偏大,术后的康复和护理可能会是一个比较长的过程,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默默地点头,我明白,早就有准备了,这不连身都卖了?
老头躺在推床上被几个护士推了出来,麻药劲没过,皱着眉紧闭着眼,仿佛在睡梦中都感受到身上的病痛。
雇的钟点工是个四十几的农村婶子,话语不多,人也瘦小,倒是有一把子力气,奔上跑下,铺床叠被,干活很卖力。把老头在病房里安置好,她跟我说了句话:他大哥,你家这老汉儿心里苦着哪!
一时之间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一股子劲直往上冲,我赶紧整好东西,胡乱应了声,让她好好照顾老头,逃也似地跑出了医院。
心里一团乱麻,野猫爪子挠过似的,怎么也理不出个头。
回到水尚轩,桂姐给开的门。屋子里静悄悄的。
人呢?我随口问桂姐,她毕恭毕敬地问回答:“李先生说和同学有聚会,晚上不回来。太太去日本了。”
“什么?!”怎么,怎么一下子去日本了?
桂姐笑了笑,斯条慢理地对我说:“下午公安局的吴处长送了太太的新护照过来,太太就收拾东西说是要去日本两个月,三点多就去机场了。您也知道最近您帮太太减肥,她变化挺大,太太说去那边几个月对外就说是去整容了,回来别人也不会有太大想头,免得一下子吓坏了人。”
“这么说,她早就有预谋?!”我呆呆地说。想不到啊,我还为难着怎么面对这一夜的老情人,她倒好,老早就计划好吃干、抹净、溜走?!
“呵呵,”桂姐乐了,“林先生说得这么吓人,太太早就有这个打算倒是真的,老早就让人在办换护照的事,不过是今天早上才拍了新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