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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勒姆听到底比斯王的解释,呆呆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弓勒姆才回过神来,向底比斯王真诚致歉说:“十分抱歉,伟大的米哈格。底比斯陛下,因回味您的言辞,我竟走神了,不过您的话语,我已铭记在心,十二万分感谢您的教诲。”
底比斯王微笑着说:“您真是太过多礼了,弓勒姆殿下,其实当领地之中出现一名长居的高贵者,我应该是早早约见您一次的,只是我实在是太老了,”
说到这底比斯王有些感慨的叹息一声,缓缓说:“像您这样的青年是无法想象老人心境的,我已经对许多应做之事,毫无兴趣了,所以只是赠送予您一枚守护徽章,不过,”
底比斯王声音变得略微兴奋说:“一名职业为荒蛮术士的领主贵族,长居在我的国土,我还是颇有兴趣一见的,没想到我正要邀请您之时,却发现似乎有一些有趣故事在您的身边发生。”
望着底比斯王微带兴奋的眼神,弓勒姆苦笑着说:“与您相见是我的荣幸陛下,只是我冒昧请问陛下,到底在我身边都发生了那些有趣故事。”说着弓勒姆偷偷望了望,四周仿佛凝滞的空间。
底比斯王显然看到了弓勒姆的张望,笑着解释说:“弓勒姆殿下,您现在看到的凝滞景象,是源自于空间守护者博得真神主教们的强大施法,对于这些神学领域我们不用过多探究。还是让我向您讲述以您为主角,而您并不知晓的那些有趣故事吧。”
说着底比斯王引领着弓勒姆,悠然走到了凯南德面前,对弓勒姆说;”这位满脸胡须双持‘鳄齿巨剑’的刚猛之士名为凯南德。荣耀的弓勒姆殿下,您也许没听过他的名字,但如果您知道他‘双首蛇’这一绰号,您就可以想象学者之城神谕裁决所的裁决官,见到他时会有多么巨大的惊喜。”
听着底比斯王的话,弓勒姆心想:“我可完全没有听过什么“双首蛇”凯南德,不过既然神谕裁决所的裁决官们对他很感兴趣,那么,那么这人应该是一名‘狂信者’了。”
正在弓勒姆胡思乱想之时,底比斯王又指向索瓦纳斯说道:“这位身体修长敏捷,使用长柄长矛的先生就是“双首蛇”凯南德最默契的伙伴,‘猎龙者’索瓦纳斯了。”
听到这,弓勒姆茫然的对底比斯王说道:“伟大的底比斯王,其实无论是‘双首蛇’凯南德还是‘猎龙者’索瓦纳斯,我对他们都一无所知,实在无法想象,他们怎么会来刺杀我,难道是因为我领主贵族身份,为他们所知。”
听到弓勒姆的疑惑,底比斯王摇头说:“这些蝼蚁对您的行刺,倒不是因为您领主贵族身份,而是因为您荒蛮术士之身份,比起领主贵族,深受神恩的术士们,更易遭受‘狂信者’的嫉恨。”
听到底比斯王这样讲,弓勒姆无奈的说:“那一定是因为诊疗院之事,给我带来的危险了。”
看着弓勒姆的无奈表情,底比斯王微微摇头说道:“并非诊疗院之事,使您暴露蛮荒术士身份,他们之所以行刺您,是因为您所吞噬的第一个猎物做黑者图南之关系。”
听到底比斯王讲到第一个猎物,一名身材消瘦,手持两把匕首的黑衣男子,就浮现在了弓勒姆的眼前,弓勒姆不由插话说:“那名袭击者名为图南吗,可我到现在也不知晓他袭击的我目的啊。”
底比斯王没有回答弓勒姆的问题,隐晦的笑着说:“您吞噬图南之时,被尾随在他身后的做黑者同伴弗密达与弗迪拉察觉到,您是一名荒蛮术士,而后弗密达与弗迪拉逃离了现场,并将这一切告诉了他们的头目,学者之城做黑者中大名鼎鼎的杜布拉先生。”
弓勒姆听到“杜布拉先生”时,觉得这个名字,自己似乎颇有印象,细细一想,弓勒姆脑海中出现了一名稳重、沉静却又妙趣横生的长者形象。
底比斯王并没有理会弓勒姆的思索,兴致勃勃的继续说:“这是最戏剧性的情节出现了,做黑者杜布拉先生的真实身份,竟然是狂信者中声明显赫的‘训导人’奥德曼。凯曼奇,而他的母亲就是在泰勒格塔大星域对狂信者最大的讨伐战役‘比特伦剿灭之征’的战场之上,被荒蛮术士泰比。沃德在他父亲面前活活嚼食。
于是尊贵的弓勒姆殿下,凯曼奇或者叫杜布拉先生,由于对荒蛮术士的仇恨,而决定刺杀于您,在这场刺杀中,其实只有凯南德与索瓦纳斯先生是深知内情的,其余人都是些学者之城中的做黑者而已,甚至为了怕这些做黑者手下,得知您荒蛮术士之身份后会放弃刺杀,杜布拉先生还燃放了这些可笑的绿色焰火。”
说到这,底比斯王面上浮现出嘲弄之色说:“看起来‘比特伦剿灭之征’后,这些可悲的狂信者们真是处境堪忧啊,谋划了三个月,刺杀一名蒙受神恩的荒蛮术士,都已到了最惊险之时刻,竟然还真的只派出了两名初入高阶的武斗家,真是无趣的收网。”
听到底比斯王这样的说辞,弓勒姆已经完全明了其中的脉络心想:“看样子因为底比斯王得知我荒蛮术士的职业后,对我兴趣大增而加以注意,无意间却发觉杜布拉想要不利于我,经过慎密调查,终于得知这场刺杀,”
这时弓勒姆猛然想到:“那么在这场刺杀中,我岂不就是鱼饵,如果,如果我未曾习练过‘维斯湖的咏叹调’,那么‘双首蛇’凯南德已经发出的第一击,不是很可能将我斩为三截,什么叫‘都已到了最惊险之时刻’!为多抓一两名狂信者,竟让一名领主贵族冒,险些丧命之危险…”
想到这,弓勒姆心中一阵惧怕,转念又想:“不过即使我被斩杀,伟大的底比斯王也有足够借口解释这一切的,我死后谁会管一位王者当时能不能使我幸免于难,这,这就是所谓的对纹章贵族来说‘言远比行更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