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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不关我们的事,人类中的那些修道者太厉害了。”
“很厉害么,连修道者中最神秘的门派神宫殿也不是被龙歇苑的妖族给打得落花流水,很厉害?他们不过依仗人多罢了……”
“是啊,是啊,我们妖族太分散了,怪不得老被他们欺负。”
大王悠然道:“若是龙歇苑这次能够度过这关,我就赶赴过去投奔,在这个泥潭之内我算是腻透了。”
“大王,不如我们现在就即刻动身前去支援吧。”
“支援你个头,神宫殿号召大半人类修道者前往剿灭龙歇苑,我们过去找死啊,不说了,下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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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沉,如同铅块交叠,沉甸甸压了下来。
风仿佛停止了流动,雾气凝结,朦胧的月色洒落,远处的群山更加狰狞黑冷。
几束华光穿破夜幕,电光疾行,往群山盘踞出飞速而去,顷刻已经临到近处。那光华却原来是几把色彩流溢,长短不一的飞剑。
飞剑上各站一人,疾驰之间,衣角翻飞。那剑体细小狭窄,本难踏足站立,但他们双足如同与飞剑粘连,异常稳当。
领头驭剑飞行的那名锦衣长者突然减缓了速度,向着北面方向望去,只见那方隐现星光点点,移动而至,他微微一笑,回头大声说道:“是昆仑派的逍遥子带着他的弟子来了。”
后方一名锦衣青年驭剑过来,与他并驾齐驱,略带兴奋地道:“昆仑派道术精绝,有了他们的加入,任妖孽如何猖狂,必将它们全数剿灭。”
“这是自然,自古邪不胜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全属胡说,只要众致一心,邪魔岂不败退。”
说话间,昆仑派的修道者依然抵达跟前,当前一名长须男子笑道:“果然是崆峒派的毕前辈,晚辈昆仑派无季子。”
“咦,你们掌门逍遥子没来么?”
“家师顽疾缠身,怕误了大事,由晚辈执掌这次斩妖行动。”
“逍遥子顽疾缠身?奇怪,不久前他在泰山一会他还是精神百倍,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长须男子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道:“毕前辈和家师乃好友,不敢隐瞒,实则是家师听说蜀山派灭门惨事,心中悲痛,因此……”
“蜀山派的韩老儿太过固执,不懂委婉,想必因此惹下了什么仇家,只是受了这灭门之灾,的确凄惨了些。”
“这里没有外人,其实韩前辈得罪了谁我们心中都清楚不过,说实在的,神宫殿未免欺人太甚,这次他们既然以诛魔大旗号召我们各大修道门派,我看大多数人也是为了赶来试探神宫殿实力的深浅,此事一了,定当质问个清楚明白,终不能让无辜之人冤死,否则我们还修道何用。”
锦衣老者连忙做个噤声手势,道:“小友所言极是,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但万事有个先后次序,斩妖除魔乃我辈本份,待龙歇苑事件了解我便赶赴昆仑与你家师另议。”
长须男子不以为然,道:“受制于人谈何斩妖除魔?”
锦衣老者道:“这几日老夫观察天势,掐算气数,发觉妖气冲天,蔽盖星月,想那龙歇苑妖类大肆繁衍,渐成气候,若不趁其羽毛未丰及早除去,必当养虎为患,肆虐天下,化成燎原之势。妖类以着残杀为趣,无情无义,比争权夺利之辈更是凶险万倍,孰重孰轻自可掂量。”
长须男子顿觉羞愧,垂首道:“前辈句句良言,晚辈无知孟浪,冒犯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锦衣老者正色道:“小友不必多礼,这次各派精英荟萃,妖孽再过厉害也必定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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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龙歇苑群山百里之处的有座孤山,山势险峻,植被绝无,岩石裸露,可谓名副其实的穷上恶岭。
此刻座孤山却毫不冷清,在山巅之处汇聚着大批修道者,看衣着打扮各有差异,分明来自于不同派别,而矗立在悬崖边的一名修道者显得尤其引人注目,那一身乌金丝编制的长袍在黑夜里光耀闪烁,他的脸如同冬天的积雪,玉白之中透着晶莹的光泽,眉毛细长飞扬,那双丹凤眼更是精光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