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甚至完全不约束他们的行动自由,但罗亦安也知趣,除了在赵箐应邀去救护队治疗的时间内,他持剑护卫外,其他时间他与赵箐寸步不出帐篷。而赵箐显然也意识到处境险恶,没有罗亦安的保护,她哪里也不去。
这些举动落在别人眼里,恰恰成了两人甜蜜恩爱的表现。他们的故事在营地里流传。并演绎成多个版本。到了最后,这两人地特殊装束甚至成了各大军营地通行证。站岗的士兵见到他们来,不仅不拦阻盘查,反而常殷勤的为他们指路。
不知什么时候。赵箐已喜欢腻在罗亦安身边。她偏着头枕在罗亦安的腿上,问问不乐他问:“你说。我们能回去吗?”
罗亦安显然也心中没底,他语气不坚定的说:“能回。一定能。”
赵菁又间:“少了两个军团,你说凯撒会胜利吗?历史会回到它原先地轨道吗?”
“要相信凯撒,因为他是凯撒”,罗亦安像是对赵箐也像是对自己这样说着,说完,他轻轻推开赵箐,走到床捕前,给自己挂上短剑与圆盾。
“怎么了?”赵箐从后面扑过来,搂住他的腰。这几天两人相拥而卧,虽没有捅穿最后一层窗户纸,但两人为了在大家面前表演,类似地亲密举动已不可胜数。
“今天是围城第五十五天,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战斗将在今天打响,高卢人已集结了足够的力量。从今天开始,心急的高卢部落已开始三三两两的进攻。我放心不下,去看看。”
“不带我去吗?”赵箐用梦一般的语言说:“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这样挺好,没有谭姐,没有那讨厌的洋妞。虽然免不了想家,但能够和你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也挺好的。”
罗亦安轻轻挣脱了她的环抱,叮嘱道:“你呆在营帐里,子弹上膛,万不得已就开枪。等会儿万一发生战斗,我恐怕照顾不上你。”
在凯撒大眯内值守的是他的爱将安东尼,通过这几日的相处,罗亦安已经明白安东尼是个杰出的事物型人才。他擅长处理琐事,将整个军队的内务全包揽了,并精力充沛的将整个军营打点的井井有条。但显然安东尼不是一个统帅人才,他多愁善感,虽然作战勇猛,但缺乏战略眼光。在凯撒的羽翼下,他是当之无愧的名将,但显然不适合做一个合格的统帅,而历史也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大帐内,与安东尼礼节性的寒暄过后,罗亦安没有客气。他劈头就问:“外环工事迹有多久完工?”
安东尼露出警惕的目光,他静静地看着罗亦安,等待对方解释。但罗亦安接着的一句话,立刻让他明了了对方的意思——“大营外的高卢人有什么动静?”
安东尼高声喊进卫兵,吩咐几句,而后回答说:“他们在五里外扎营,人越聚越多。这几天,有很多人已经来到了距我们营寨一里路的地方探头探脑……你认为他们会发动武力侦查?”
罗亦安避而不答,又问了对方一个敏感问题:“大营内留有多少预备队?”
这次,安东尼毫不犹豫地回答:“四千日尔曼骑兵用,修建工程不上他们,所以他们都在待命。”
“我认为今天应该撤下部分士兵轮流休整。”
罗亦安这是一个冒险的建议。凯撒外环围墙晚动工了十天,修建工程滞后了许多,果然,安东尼一听这一建议沉吟起来。
“命令退下来的士兵每人用自己的披风包一包土,连带披风一起,把土包堆砌在营墙上。”罗亦安说这话时已经用上了命令的口气。
安东尼显然习惯了接受命令,听到罗亦安用类似凯撒的口气对他说话,他下意识的又腿一并,张口欲答,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他笑了。
“好方法。工地上工具不足,工程进度受到拖累,如果用布袋装土,将土袋堆放起来,省去了夯土这道工序,士兵们一次往返就可运送数千袋土,果然会让工程加快很多……我这就撤下一个军团来,让他们开始休整。”安东尼回答。
这不过是借鉴了后世的沙袋做法。但显然安东尼的智慧也不可低估。他才一听罗亦安的建议,便想到了事情地关键。
“一个军团不够”,罗亦安继续用凯撒的语气说话,连音调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两个军团。让两个军团撤下来休整。把骑兵撒出去,进行武装搜索。”
安东尼立刻喊来数名军官。低声商议起来。罗亦安则继续站在帐门口,面无表情地说:“立刻命令骑兵集结。”
安东尼与几名军官诧异的相互碰了一下目光。他抬头望向罗亦安,正准备说话时,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报告”,他说:“紧急军情,三号营寨方向来了数千人,他们正在快速接近营寨。”
安东尼立刻显露出猛将作风:“立即通知凯撒!骑兵队,跟我出击。”
罗亦安立即抢前一步,说:“我跟你去。”
安东尼支起双臂,让卫兵替他装束铠甲、武器,他颇为欣赏的称赞说:“凯撒说你是个勇气非凡的人,看来,他说得很对。”
事后,安东尼是这样向凯撒描述罗亦安在这场战斗中的表现的:“当我们冲入战场时,他没有与我们共同战斗,反而勒住马在战场外徘徊。我们投出了标枪,骑枪折断,与高卢人陷入缠斗时,他突然冲入,像风一般刮过战场,打倒了无数地高卢人,将缠斗中地士兵聚集起来。这些士兵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