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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联想到熏香,木芫清仿若是困于黑暗中的人头顶上忽然间划过了一道闪电,一下子四周皆明,东南西北都能分辨地清了。
寒洛他是从来不会用这种浓郁的檀木熏香的,寒洛的衣服上散发的,是清淡的百合香,只因为,那是她木芫清最喜欢的香味。
所以,眼前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寒洛。
那会是……
谁?
木芫清心下一惊,已经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中了别人的幻术。
好在有了上一次井木的经验,木芫清不再迟疑,牙齿在下唇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这一次比上次咬得更深,鲜血顿时直流,从嘴角边溢了出来,顺着下巴滴下,洇红了胸前的衣服。
“清儿,你,你这是做什么?”见她突然做此异状,眼前的人惊呼道,那张酷似寒洛的脸就在她面前晃过来晃过去,慢慢晃出了重影,又慢慢重叠在了一起。
木芫清闭上眼定了定神,再看过去,只见出现在她眼前的,已经变成了费铮的脸。
“费公子,你是费公子对不对?”木芫清顾不得擦嘴角边的血,紧盯着眼前的人冷笑道。
“咦,不简单哪,这么快就识破了我的催情术?”眼前的人果然是费铮,此时他见法术失灵,索性也不再故作姿态,抱着手饶有兴趣的看着木芫清,就像是猎人在看一头已经深陷在包围圈里的小鹿,“凡是中了催情术的人都会把眼前的人看成是自己心爱之人,那么刚才,你又把我当成了谁?寒洛对不对?”
“为什么要搞这么麻烦?想把我从寒洛身边除去的话,直接杀死我不是来得更快么,干吗还要做这么一番周折?”木芫清不答反问,声音比刚才平静了许多。反正今晚已经凶多吉少了,至少也要做个明白鬼才好。
“杀死你?这我怎么舍得呢?虽然脾气倔了些,可是好歹也是个标致的美人哪。”费铮一面心不在焉地说着,一面抬手就往木芫清脸上蹭。
“别碰我!”木芫清厌恶地想打落那只脏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呵呵,是不是使不出来力气了?你以为我的催情术就是那么好破的?就算你认出了是我,可是身子依然无法复原,动弹不得。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本来我看在你还算是有趣的面子上,让你以为自己是跟你喜欢的人共度的这一宿,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霸王硬上弓了。”费铮说着,便去拉扯木芫清的衣服。
“你,你怎么敢……”木芫清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拼命地扭动着身子,却只是徒劳。
“起初我爹跟我说,要我娶端木家的女子,借此拉拢端木家的势力,我还不怎么愿意。”费铮边动手边说着,“不过今日席上一见,我倒也算是对你一见倾心了。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自会好好待你。你别害怕,大家谁不知道,费家大公子,调教女人最有一手了,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费铮说着,已经揭开了木芫清的外衣。夏天本就穿的淡薄,外衣一解开,便只剩下贴身的小衣。只听“哐当”一声,一件物事从木芫清被解开的怀中掉了下来。
“咦,这是什么?”费铮好奇的弯下腰去捡那物事,原来是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剑,乌黑的剑鞘已经被木芫清胸前的血渍染红了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