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激动,站起身来,用颤巍巍的双手托着我的脸庞,好象要掉泪,真是个善良的老太太。我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的孙子要是有你这么大,也该成家立业了,他是在三年前那场恐怖的战役中丧生的。”说到伤心处,她潸然泪下。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搀扶着她坐下,我也蹲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说:“触及您的伤心事了,对不起。”
“哎,没关系,小伙子,我只是触事生情罢了。这个世界分为两大版块,一个是东方大陆,一个是西方大陆,中间是蛮荒地带。东方大陆是武侠的天地,而西方大陆是骑士的乐园。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东方大陆的,西方大陆都是白人啊。即使你脸不红,心不跳,我也知道你在撒谎。我从你的气势上看出你不是平常人,你有你的难言之隐是吗?”
我挠了挠头,心中惭愧。
“东方大陆和西方大陆的势力应当说是半斤八两,没一个好东西,就是想吞并对方,扩大自己的疆土,拥有更多的奴隶。”她没有追问下去,继续说。
“奴隶?现在不是封建社会吗?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地主统治的时代吗?”
“恩?封建社会是什么?”
我的时代观念一时没转过弯,处于封建时代的她怎么会知道封建社会这个词呢?这个星球上的马克思还没诞生呢。我摊了摊手,表示我解释不清楚。
“你说的那个地主到是有的,听说东方大陆的领主大人叫地主。西方大陆上最大的国家,也就是我们所在的大陆上最大的国家叫杜拉克帝国。东方大陆上最大的国家,我们叫它龙帝国,因为他们信奉图腾的是黄龙。每隔两三年,他们就打一场仗,搞的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战死疆场的官兵数以万计,战俘们就成了胜利者的奴隶。”老奶奶聊到兴头,还拽出两个戏剧先生说的词儿。
我想,这里竟然还是封建社会,回家的希望渺茫了。该死的飞船!怎么把我弄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原始部落里来了。
难道我与超行星时代脱轨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心中凄苦,欲哭无泪,口吐白沫,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杜拉克帝国版图广袤无边,横跨西方大陆,东起泰雅,西至塞波尔。南北与两极接壤,四周星罗密布的零零洒洒的是一些附属国,和蛮荒部落。从上往下实行领主制与督郡制相结合的行政体系,已有300余年的岁月。领主作为一方的霸主,对当地的日常民事事务拥有绝对的决策权,而帝国骑士团作为上层建筑的爪牙,牢牢地控制住领主的一举一动,拥有高度的军事管辖权。
我所在的森林就属于杜拉克的领土之内。以乌鸦多而著称,名为乌鸦森林。
这个森林属于帝国皇家狩猎区,到没有什么领主,骑士,或者法师之类的家伙,净是些贫民百姓。当然喽,他们主要谋生手段也是狩猎,国王和那些王子王孙们不定期的骚扰,使他们只能从夹缝中生存,不过森林物资殷实,他们也能勉强过日子。
当然,征兵是每年帝国的头等大事,老***孙子不幸被征去当兵,两年前死于战场,她对帝国应该是深恶痛绝了吧,这种情况蔓延到帝国各地,农民起义时有发生,不过,相对于帝国7万骑士和1万法师来说,只不过是一群小蚂蚁,一捻就覆灭。
我悠悠的醒来,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干净的白漆粉刷的亮堂堂的屋子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往炉火里添柴,噶蹦噶蹦乱响。
我正欲起身,老人回过头来,这不是白天的那个老奶奶吗?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柴火,说:“吵醒你了,躺下躺下,我刚喂你喝了药,大夫说你这是心情郁结,加上连日劳累所致,叫你好好休息。”
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啪嗒啪嗒流到被子上,哽咽地说:“老奶奶,您就不怕我这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病好了,有可能伤害您吗?”
第一卷警校肄业第五章骑士
更新时间:2009…2…811:34:37本章字数:2527
“唉,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呐,我还是分得清的。打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热心的棒小伙,错不了的。”老奶奶坐在床沿,平淡地说道。
朴实无华的言语,温暖着我的心田,在这深秋的寒夜,我没有一丝的寒意,热泪盈眶,紧紧握住老***双手,声泪俱下:“您,您对我太好了。您就是我的亲人,您就是这个世界上我的亲人啊!”
通过和老***进一步攀谈,我了解到:老奶奶叫索菲娜,有两个儿子。老大是个铁匠,整日里除了喝酒,就是砸铁,脾气暴躁,至今还是光棍一个。老二是名猎人,八年前让老虎叼走了,孩子那年才十四岁。两年前,战争又夺去了孩子的生命,老二的妻子郁郁寡欢,不久也死了,只剩下大儿子和索菲娜奶奶作伴。
深夜,乌鸦在窗外嚎叫,我在铺上辗转反侧,思前想后,但是脑袋象塞满了浆糊似的,头绪全无,最后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破晓,由于深秋寒冷,我正赖在被窝里睡懒觉,一个红发大汉叫嚷着闯进屋,粗壮的大手抓向我的衣领。
他还没进屋,我就觉察到了杀气,自然假装熟睡,等他大手探来,我在警校学的那些东东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一个反擒拿,把他伸过来的手拧了个麻花。索菲娜奶奶跌跌撞撞地进了屋,喊着:“手下留情!”
我有点诧异,忙问:“这人是谁?”
索菲娜奶奶气喘吁吁地说:“他是我大儿子,我…”
大汉打断了她的话,狐疑地说:“妈!这小子很有可能是龙帝国的间谍啊,你看他的身手。你给我滚!我家不欢迎你这种不速之客!”
虽然手腕疼的要命,他还呲牙咧嘴地对我不依不饶,是条汉子!
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神色黯然。
“孩子,你听我说…”
“不!奶奶,我是个来历不明的人,不能因为我而坏了你们母子俩的感情,您的恩我会牢记于心的。奶奶,再见了!”我拎起褂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令我温馨的小屋子,继续我的旅程。
秋风萧瑟,给憔悴的乌鸦森林抹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