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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拿运了。”
“恭喜主公。”蒋孔明淡淡的笑着,那种表情许海风再也熟悉不过。
“多谢军师大人。”许海风真心诚意的道。
许海风虽然踏上宗师之位,但他的内心却始终有着一丝破绽,那就是与匈奴勾结,祸水南引,致使京师陷落,多少百姓为之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个念头仿佛一条毒蛇,隐藏在他内心的最深处,随时准备伺机而动。若是平时,在许海风的精神力压制下,自也不会有甚不妥。但二个月之后,就是许海风与利智的约战之期,以如此状态出战,那与自寻死路何疑。
蒋孔明确非凡人,他的读心术虽然无法探知许海风心底的那处破绽所在,但在卧龙城议政厅相会之时,却是隐隐约约间发觉不妥。于是,特意放出黑暗气息,引动了许海风心底的那一丝内疚和后悔。
今日,他又借景抒情,间接诱导,使许海风扪心自问,他这几年来的得失成败。
而许海风终也未曾负他所望,在最后顺利的走出了自己的心灵枷锁,成功地将那处破绽从心底抹去,至此,他的心才是真正的大圆满之境。
正如许海风在离开京师之前,看着漫天火光曾经说过的一样,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向前,向前,再向前,无论是好是坏,他已别无选择。
突然之间,一阵喧哗之声从对面的赌馆之中传来,隐隐竟有打斗之声。
第七卷西北惊变第二百零五章吉祥馆(二)
许海风侧耳倾听,片刻之后,道:“这个赌馆不简单,竟有如许高手,或许今日我们确实钓到大鱼了。”
“里面的人很厉害么?连吕门主都无可奈何?”方盈英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满面尽显不信之色。
“虽非一品,但也相去不远,而且还有二人呢。”夏雅君展颜一笑,轻声道。
好在二女进来之时,都在脸上蒙了面巾,坐的地方也是靠窗的包厢,是以未曾惹人瞩目。否则,以她们的容貌姿色早就造成轰动了。
方盈英惊讶地张开了小嘴,也难怪她不信。这里的规模再大,也不过是一个赌馆罢了。但吕阳名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一品高手,能够让他拿之不下的又岂是易于之辈,。
在这个地方出来二个接近一品的高手,就好比突然看到一只大象在与耕牛抢伙计一般,让人的心中涌起一股荒谬绝伦的异感觉。
“不可能。”蒋孔明的一对眉头紧锁,片刻之后,豁然舒展开来,道:“没有任何势力能够在这里常驻如此高手,我看其中必有缘故,反正张晋中已然知道我们来了,就直接进去吧。”
“好,正合吾意。”许海风击掌大笑。
他们下楼结帐,径自穿过大街,向赌馆走去。
那几个守门的汉子已然不复方才的意气风发,此时一个个鼻青眼肿,像是被人打了十七八拳一般,狼狈不堪。
许海风等人相视一笑,这个吕阳名不愧是快剑门的一门之主,这个动作确实快捷绝伦,这些人脸上的伤势明显就是他干得。
他既然是存心找碴,哪里还会找不到借口呢。
这几个汉子看见又有人要进入,顾不得脸上的伤势,挡住他们的去路,一人捂着嘴巴道:“今天有人砸场子,不开门了,各位明日请早。”
听他说话的声调颇为古怪,蒋孔明心中一动,拱手道:“这位兄弟,请问大名啊。”
那人习惯性地放下了捂嘴的手,张开了嘴,道:“在下林玄鱼。”
却不料他这一放下手来,顿时露了馅,原来他嘴前的那几个门牙已经不翼而飞,嘴角之处隐现一丝血色,所以说起话来,才会漏风的如此厉害。
“嘻嘻……”方盈英看得有趣,银铃一般的笑声回荡在门外。
林玄鱼看到众人眼中毫不掩饰的笑意,顿时醒悟过来,他勃然大怒,正要发火,却见这几人气度不凡,丝毫不见惊慌之色,显然是半分也未曾将自己放于心上。
这样的人要么就是后台极硬,要么就是身负绝技。刚才进去的那个老者,只不过与自己撞了一下,立时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断了自己的几个门牙,那么这几人呢。
他此时嘴巴疼痛难当,正是心有余悸之时,虽然被人嘲笑,却是不敢发作,心中盼着等他们几人离去之时,定要派几个兄弟尾随其后,等摸透了他们的底子,再做道理。
许海风看也不看他恼羞成怒的脸色,只是大踏步的上前。蒋孔明等人随即跟上。
林玄鱼硬着头皮,正要阻拦,突然一股冰凉彻骨的凌厉杀气狂涌而至,那仿佛无所不在的危险气息好似一张大,将他紧紧的拽在其中。
林玄鱼额头之上瞬间冷汗密布,他的身子随着这股死煞之气而变得如坠冰窖。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林玄鱼如同木桩一般呆立原地,竟然连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许海风等人走进赌馆,这股杀气才突然之间消失不见。
林玄鱼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嘴角不住哆嗦,其余弟子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扶住。
他们修为浅薄,根本就无法感应到许海风对准林玄鱼一人而发的那股精神力量。见林玄鱼一声不响的任由许海风等人进入,心中虽然嘀咕几声,却是不敢阻拦。
“夫君,妾身知道里面与吕门主对战的是哪位了。”夏雅君轻轻的道,她的声音极低,兼且面上蒙以黑巾,旁人根本就是无从察觉,但许海风等三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谁?”方盈英抢先问道。
“林庄主。”夏雅君淡雅平和的口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