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矸荩在身后专门伺候的男仆役的照看下,也得以在大客厅中占个未位。而一些师爷、衙役等不入流的小官和一些小商人等同等地位之人,则列席于客厅外的敞篷下。其它没有身份地位的周边各村的父老乡亲,只能在坐在占地几十亩的大院中,排成数行的露天大桌边。
一时间,处处人头攒动,问候声、欢笑声、小孩子的哭闹声,弥漫于萧家村的上空。平时极其宽敞的萧家大院,在这时也显得狭窄了许多。萧家的仆役丫环厨师和招聘来的临时帮手,共计几百人,来来往往端酒送菜,忙个不停。
正午时,宴会正式开始。坐在寿星公主位的萧武威站了起来,准备致欢迎词辞。就在此时,没有一个人发现,坐在未位的小刀,忽然盯住自己叔叔的眼睛,与此同时,他自己的眼睛猛然亮了一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发动了萧武威脑海中值下的指令。萧武威只觉得精神恍惚了一下,接着就失去了对自主意识。
这个过程说起来话长,实质上还不到十分之一的时间,大厅中众位贵宾,只是看到萧武威笑容满面地站起来,向众人扫视了一眼,笑容就消失了。然后,萧武威有点严肃地清清嗓子,开始讲话。众宾客见寿星公的脸色由笑转严,也只当他在做戏,没人想到别处,都静静地等待他讲话。
萧武威站在主人位上,心颇为严肃的口气大声说道:“各位宾客,各位亲朋好友,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是我萧武威的六十大寿。各位能来到此处给我捧场,我萧武威本当万分高兴。也不该说以下这番话,但却不得不说。在四年前,我的兄长也是在此处庆祝六十大寿,令人万分痛惜的是,也正是在那时,我的兄嫂突然同时发病,夜里就去世了。在此我萧武威先给宴席扫兴了。恭请各位与我一块儿共饮一杯,以纪念我的兄嫂。”
说完,萧武威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众人也纷纷赞扬萧武威兄弟情深,都举杯共饮。大家都以为萧武威表达了对兄嫂的怀念后,语气会转悲为喜。
没想到萧武威放下酒杯后,语气变得万分惭愧地说道:“各位,当年我兄嫂的死因被认为是,饮酒过量心脏衰竭而突发性死亡。但今天我要告诉大家,这是假的!他们真正的死因是被我下毒暗害的!”
萧武威些话一出。顿时整个萧家大院一下子炸开了锅,人们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认为是真的,有的则反对,而大家共同的看法是今天萧武威不正常!
没等别人劝阻,萧武威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又紧接着说:“当年许多名医检查我兄嫂的死因,都认为是饮酒过量心脏衰竭而突发性死亡,而没有一个人检查出是中毒。是因为我手中的这包药,乃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样神仙用的毒药。现在我就给大家演示一下这包药有威力。”
说着萧武威就把药倒进了嘴里,咽了下去。众宾客大惊失色,有站起来的,有惊慌失措地跑出去的……萧家大院一片大乱。六王爷的那位管家,迷惑不解看着这一切,面沉似水。萧武威的夫人更是扑上前去,大声哭喊道:“老爷,你这是干什么?今天你这是怎么了?你死了,让我们娘仨怎么活啊?”
萧武威吃药后,由于药力要将近十分之一时辰方能发作,并没有马上死亡。没有理会眼前的一切包括夫人的哭喊,他继续站着说道:“这四年来,每天夜里,我都仿佛看到兄嫂出现在我眼前,向我索命,每天我都被良心折磨着。害死了兄嫂,我后悔莫及。今天,我就以死向兄嫂赎罪。我死后,所有的生意均交给小刀处理,只留下近千亩土地和这祖宅供妻儿以后生活。小刀,前几天叔叔我就知道你已经不痴呆了,现在我把所有的生意经营凭证和印信都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处理吧。希望你以后能看在叔叔真心赎罪的份上,不要向你的婶婶和兄嫂报复。”说着,萧武威从衣兜中拿出了一沓文书契约和几块印信。
大院中未跑的众人又是一片大声喧哗,谁都没想到痴呆了十四年的小刀现在竟然痊愈了。众人都盯着坐在大客厅未位的小刀。
只见小刀轻轻站起身来,一脸平淡的走到萧武威跟前,接过那一沓文书契约和几块印信。然后淡薄地说道:“萧武威,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今天你能幡然悔悟,以死赎罪。我萧刀锋在此发誓,日后决不报复你的妻儿。你就安心的去吧!”
萧武威听后点点头,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而亡。除了小刀之处,没有一个人发现,萧武威倒下时,本来稍微有些呆滞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的恐惧害怕与不甘,但只是一瞬间,就永远地失去了所有的神情光彩。
萧武威的夫人大声哭喊着,晕了过去,两个七八岁的儿女也在旁边大声地哭泣。萧家大院中宾客仆役均乱作一团。
小刀看看痛心哭泣的三人,暗暗叹了口气,然后他看看乱作一团的大院,大声说道:“各位,大家暂且安静,听我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