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雪根本没听,就这么一个劲地打,一边打,一边还发出愤怒的呼声,“色狼!色狼!色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和木都觉得有点麻木了,没怎么痛了,耳边也没了击打的声音,羽雪也不再骂人了。小心地抬起头,跟做贼似地看看身后的羽雪……
只见羽雪一个人坐倒在地上,也不管冲刷着的热水把她的衣服头发都冲湿,抱着膝盖埋着头,身体就这么抽搐着,隐约有些呜咽声,很明显的,她在哭,在狼狈地哭。
和木这就纳闷了,又不是我打你,你哭什么劲儿?想想自己一直从见面认识就处处忍让她,为她着想,可她也没什么好脸色,好不容易说是成了朋友,却又酒后殴打自己,这肚子里的火啊,烧得跟火焰山似的。
穿上裤子,和木蹲在羽雪身边,皱眉道:“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
正在和木想拼了命也要说几句狠话时,羽雪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扑进了和木的怀里!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和木心跳暂停三秒。看着怀里的玉人儿哭了跟泪人似的,蜷缩着湿淋淋的身子,不断颤抖,和木怎么也发不出火了,如果女人都伤心成那样了,你还去骂她、甚至说她,那你还是男人吗?
和木轻轻地拍拍羽雪的背,“好了,哭什么,你怎么老是没完没了地哭啊?讲个理由给我听吧。”和木想着只有知道她哭的原因,才可以彻底地帮助她脱离困境吧。
羽雪水汽朦朦的大眼睛哭得红红的,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才嗫嚅道:“你……你知道吗,我从小都是一个人过的,家里好冷清,有时候我会一个月甚至两个月见不到爸爸一面。我懂事没多久,妈妈就死了,所以,根本没人陪我生活,那些女仆都怕我,没人陪我玩。我只记得,我最开心的事,就是去我的家庭老师那里上课,因为这样我就可以问老师问题,老师就是和我聊天了……呵呵,所以我学东西很快,不要以为我是努力呢!我只是尽力地找不懂的问题罢了……”
和木就耐心地听着,像是在听一个泛黄书页上的故事,悠扬……深刻……只是心里总是酸酸的,不知为何……
“我长大的历程里,好象除了,就是修炼了。因为我除了这两样都没事做,所以都学了很好,大家还都夸我……哼哼……”羽雪笑了,可是那么的苦涩……
“忠叔是最疼爱我,甚至比爸爸还溺爱我。可是,我总是觉得他们好忙,总是没时间陪我,哪怕我需要的只是聊聊天,喝杯下午茶?可是他们不能给我……”羽雪的声音开始平缓,似乎是累了,就躺在和木的身上,眯酥着眼,“你知道吗?在我和爸爸去江南那趟旅行里,那段时间,是我记忆里和爸爸相处最长的一段了,也不过七天……找到你后,爸爸好开心,他甚至睡觉、打坐都挂上了笑容,找到你这块木头的喜悦,竟然比我这个亲生女儿十六岁就突破进入C级妖魂师的行列还高兴!我真的好不甘心啊……后来到了家里,忠叔和爸爸,甚至一直在外的小山哥哥都为你而在家里住下了,你知道吗?他们三个人已经半年没聚在一起了,可是竟然是为了你?!哼哼……就是因为你是大伯这个家族,妖魂师界的伟大人物的传人……我觉得好奇怪,你有什么好?你哪里像他们说的那么老实?你还不是对我……对我……”说到这里,羽雪与和木的脸具是一红。
“总之,最让我生气的,就是连兰姨这个外人都为你着想,宁可让我不开心……还有!忠叔竟然破天荒地打电话问你回不回去吃饭???哈哈……”一连串的冷笑,羽雪呜咽了几声,“我出来乱逛的时候,他怎么从来不过问?……忠叔……”
羽雪还是忍不住又开始啜泣,眼泪滴落在热腾腾的水流里,随流冲走。
和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轻声在羽雪的耳坠上咬了咬,温言细语着,“原来就是这么点事?真是个疯丫头,用的着这么作践自己啊?他们对你也是关心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再说……不是还有我陪你吗……”
羽雪靠着和木的身体,已经朦胧欲睡,最后只是迷迷糊糊地念叨了着:“真的……你不要骗我,你会陪着我的……”
“恩!一定陪着你……我们是朋友吗……”和木总觉得这是自己最坚决的话了。
“恩……我们是朋友……”羽雪说完这句话就沉沉入睡,不过面色已经红润多了,似乎说出了心中的苦闷,并且得到了关怀就让她复活了一样,恬静地笑着,仿若光风霁月下的幽兰,静静绽放,清香扑鼻。
和木美美地看了一阵子,想到两人还在水里冲着,就连忙关掉了热水,把羽雪抱了起来,走出卫生间。可是该把她放哪里呢?想了一阵子,为了不吵醒羽雪,只有把她放到软软的床上再说了。
将浑身湿透的羽雪放到床上,和木又想着要是着凉了怎么办?真是费心啊,从卫生间里把热吹风给拿了出来,然后为了声音尽量小些又调到了最小的风力,就这么轻微的“呼呼呼”响的,热风吹在羽雪的身体上,衣服一点点的干了起来。不过全身上下哪有这么快干起来,和木的修为也没到了可以不用睡觉的地步,越吹自己就越困了。眼看着羽雪的衣服已经干了差不多了,和木也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二十冰释
第二天,羽雪吃力地睁开朦胧睡眼,看看四周雪白的墙壁,一时间有些犯傻,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坐起身子,习惯性的闭目呼吸吐呐一番,神志就清醒了。猛然睁开眼,想到了昨天晚上一切……看看四周,那个身影在……当她的眼睛注意到自己的床边的时候,就这么死死定住了,眼眶一红,渐渐的就水烟弥朦……
只见和木正坐在地毯上,头靠着床沿,身体斜倚,面色平和地睡着,昨天被羽雪折腾了一天,可能也累了吧。不过最让羽雪感动的,是他的手里,还握着那个吹风机……看看全身干燥的衣服,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擦拭完自己的眼泪,羽雪强忍着笑意,感觉怪怪的,不过很开心就是,想到昨天晚上和木对自己说的话,香腮一阵烧红。
平复好心情,就不自觉的去用手指戳了戳和木的脑门,和木立刻就一个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