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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若圣佛微微颌首,接着略微沉吟了一下,唱诺道:“身具九转童身者乃是天生被上古天咒所禁,这天咒是存在于天地之间的一种神秘力量,寂若也无法掌控,只因门下有受此天咒者,故此才参悟出一种解除之法。”说到着,寂若圣佛面露难色,好似难以启齿,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因那上古天咒是锁住身受者之血脉及灵魂烙印,无论轮回多少次,也无法摆脱,而唯一的解除方法,就是育子移魂!”
“什么!”杨夜霍然站起身来,极其愤怒的叱喝道:“这种法门也能称之为解除之法吗?”这一次,杨夜并非演戏,的确是心底的怒火难以遏止。听寂若解说,虽然只有四个字,可杨夜已经完全明白这种解咒之法如何施用。
如寂若所言,上古天咒锁住了血脉和精神烙印,想彻底摆脱只能生育子女,并在其成年后施展移魂换魄之术,将本元意识与血脉相连及灵魂烙印极为相似的子女进行互换,以此来摆脱上古天咒的纠缠,而受术的子女却要承担起百年轮回的痛苦,除非他们也将这种苦难转嫁给自己的子女。这哪里是解除之法,这根本就是毫无人性的遗祸法门。
杨夜忽然想到,小仙女的父亲就是玉清仙帝,这岂不是说明,天若所受的上古天咒极有可能是玉清仙帝转嫁给她的。骤然间,杨夜胸中萌生了一股强烈的杀意,涌出的无形气劲将无精打彩的供香烟气鼓荡起来,猛然往外喷涌。
突如其来的凛冽杀气让寂若圣佛骇然心惊,接着,杨夜为了找个借口发泄,也为了掩饰心里所想,忽然朝着寂若圣佛怒喝道:“你那门下是不是施用了育子移魂!”
寂若圣佛没有意料到杨夜会如此愤怒,双手慌不迭地忙乎一阵之后,才长叹道:“修佛者岂会施用此等泯灭天良之术,寂若虽参悟出解脱法门,却并未授之与人。因陛下乃魔界魁首,才实言相告,没想到行事无羁,不拘小节的陛下会对此法如此愤慨,实在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啊!”
“哼,以转嫁亲子来解除自身天咒的法门,乃人神共愤之事,我杨夜虽是魔帝,修炼的却是神道,这个法门还是莫要再提。”杨夜收敛了气息,沉声问道:“这上古天咒还有没有别的解除之法?”
寂若圣佛暗想,九转百年咒真正的解咒法门,惟有那些老不死才知道,可这话却不能告诉杨夜,只能摇头否认。
“哦!以圣佛的神通也无法可解?”杨夜完全沉静下来,语气淡淡地再次问到,见寂若依旧表现出束手无策的模样,杨夜嘿嘿冷笑起来:“我这次前来,先是送礼,接着又对圣佛千依百顺,让你遂了心愿,可我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寂若圣佛,你说说看,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才算合理呢?”
这话听着好似软弱,可在杨夜嘴里说出来,却让人不寒而栗。
寂若圣佛明白杨夜话里潜藏的含义,也知道这位是从来不愿意吃亏的主,眼神余光扫过水墨沉手中的黑匣,心里早有定计,含笑说道:“陛下亲临圣佛堂,寂若岂会让陛下空手而返,这黑匣内所藏的,乃是上界神佛赐下的‘神心珠’一枚,本是用来给神尊转世之体修炼无念心经,好彻底压制神尊分神,可惜,罗汉们被封神图所摄,至宝遗失万年,而那太合甚是狡诈,万年后才转世现身,致使这至宝再无用处,而陛下修炼的心经念力已略有小乘,此物正好适用,可使陛下参悟心念至境,念意圆满。”
“哈!难怪我无法开启,原来是神佛的手段。圣佛也真是,一会说是无关紧要的私物,一会又说是神心珠,哈哈,真有意思!”杨夜好似很开心,很畅怀的笑了笑,接着说道:“那就有劳圣佛开启黑匣,先让我见识一下‘神心珠’也好。”说完,黑匣也缓缓飞入寂若圣佛的手中。
圣佛接过黑匣,也没有施展佛法,只是眉心里射出一道金光遁入匣中,随即就见黑匣自动起开,眩亮金光转眼间映亮整个圣佛堂,谁都可以感应到一股庞大浩瀚的心经念力从黑匣内溢散出来,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崇敬,拜服之心,杨夜神念略微感应,就已断定,这神心珠较之从千手佛识海里取得的心珠要强上百倍。
“我已揭开黑匣的神佛封印,陛下可随意开启。”圣佛缓缓关闭黑匣,就好似关闭了一盏引路明灯,让杨夜和水墨沉心里萌生了一种失落感觉。杨夜迫不及待的讨来黑匣,再次打开,近在咫尺的心念金光将杨夜极度满足的表情映照得纤毫毕现,无比清晰,好似已经沉醉在心经念力营造的虚幻空间里,这也让盘坐在烟雾中的寂若圣佛不禁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好宝贝啊!”杨夜已经将‘神心珠’从黑匣里取出,捧着手上左右端详,小心翼翼地转动着神心珠,一副爱不释手,又生恐失手跌落的模样,“圣佛真是有心,杨夜实在是感激万分哎呀!”
说来也怪,越小心越容易出事,这神心珠也不知为什么,忽然从杨夜手中滑落了下来,径直往地面砸落,当然,以杨夜的身手绝对可以接住,可巧的是,杨夜偏偏反应迟钝了起来,神心珠“嘭”的一声掉到地上。
寂若圣佛既然声称神心珠是神佛所赐,当然不会因为掉到地上而损坏,可惜啊,杨夜慌慌张张迈步去接的时候,无比巧合的一脚‘狠狠’地踩上了神心珠,只听见一声极为沉闷的爆裂声从杨夜运足了五行神力的脚下响起,而杨夜就好似被针扎了脚般,一个翻身飞腾已蹦出七八丈远,嘴里却仍在不停的惋惜,“糟糕,糟糕,这下可真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