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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二者确已结成盟友。
啸川微微一笑,道:“原是如此。我倒要看看这两个刺客能跑到哪里去!”说着,又指挥妖军四处搜索。
见虎王对自己这句话毫无反应,司刑君立知其青空异所言非虚,心中不由大怒,嘴上道:“在下这就帮大王擒此二贼,请大王放心!”啸川点了点头,由他去了。
而司刑君却并未真去追寻什么刺客,而是满面怒气地直奔虎王三皇子陌江居所而去。
陌江此时方得到禀报,知道城中出了刺客,但想到父王之力,却不担心会有什么大乱子,不急不忙地穿好衣物,正要到虎王所居府宅看看,司刑君却突然而至,不顾陌江近卫阻拦,径直闯入陌江卧室之中。陌江脸色微变,但此人毕竟是自己救命恩人,却也不好发作,只向近卫怒道:“北域主是什么人,你们也敢阻拦?还不退下!”卫士急忙俯首称罪,尽数退下。
陌江请司刑君坐下,问道:“北域主可是为这场大乱而来?请放心,不过是出了两个刺客而已,放眼人界,又有什么刺客能伤得了我父王?”司刑君邪笑一声,道:“我问你,虎王可曾与魄狱芒结成盟友?”陌江一怔,道:“什么?与魄狱芒结成盟友?这是何时之事?”司刑君冷笑一声,道:“三皇子装得可真像,可惜……”说着说着,身上阴气涌动,双手忽然合在一处,放出一道黑气。
陌江只觉体内一寒,一股强大而邪异的气息在体内涌动不休,不由大骇,方想向司刑君出手,身子却向旁一歪,软软地倒了下去,他脸色大变,想张口呼救,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司刑君邪笑道:“当日我为你接臂之时,便已在你体内种下阴灵,如今你父既然已与魄狱芒联手,早晚必会对付我,我只有先下手为强,这也是逼不得已。”陌江初时还能听清他的话,到了后来,却不知他在说些什么,脑中只觉昏昏沉沉,渐渐失去了知觉。
便在此刻,他忽然自地上站了起来,双目直瞪着司刑君,目光中没有一丝生气。司刑君邪笑一声,道:“将你的几位兄弟依次叫来此处,就说有了刺客的线索,让他们能立下大功,好取悦虎王,不过一定要让他们只身前来。”说着,双目精芒一闪,道:“就先让恨风来吧,然后是恒歌、千钩,至于胧星……哼,没用的东西,就留着他的性命吧,说不定日后还有用处。”
陌江似是受司刑君目光的刺激,眼中忽然有了光彩,点了点头,高声唤来侍卫,道:“快请二皇兄来此,就说我有刺客的消息――要他们只身前来,小心不要让别人知道,不然定被人抢了大功。”那侍卫应了一声,急飞奔而出。
不多时,恨风便勿匆匆而至,进屋后见司刑君也在,不由一怔,司刑君拱手道:“在下得到了刺客行踪的确切消息,特来禀报三皇子,三皇子却说自己在七梁木一战中已犯下大罪,即使再立大功,虎王也不会重用于他,所以……”看了陌江一眼,陌江立时道:“所以我想不如向二哥送个人情,将来二哥得登王位之时,还请莫忘小弟。”
这番话若在平时说出,恨风定然会觉得突兀,但今夜城中大乱,两名刺客不见踪影,天疏黄突然失踪,虎王气得暴跳如雷,弄得全军上下人心惶惶,恨风不免也受影响,听闻此言,却来不及细思,忙问道:“那这两个刺客现在何处?”
司刑君看看左右,凑到恨风耳边,轻道:“这两个刺客就在……”
就在恨风全神贯注地聆听之际,司刑君左手轻轻贴在他背后,猛然一运力,一片水晶立时顺着恨风的后背蔓延至他全身,这虎族二皇子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被冻僵。司刑君狞笑一声,左掌上涌出一股血般雾气,霎时将恨风笼罩其中,他右手兜底向上用力,将血雾压成一团,张口吸入体内。
邪笑一声,向陌江道:“再唤恒歌来吧!”
虎王居所内,啸川正在责备各族妖军首领的无能,忽有一员妖将铁青着脸来到近前,他一看这将军神色,便知发生了极为不妙之事,不等这将军说话,便先问道:“怎么了?”
那将军沉声道:“禀大王,我们在城北小巷中,发现了那位贵客的尸体……”啸川闻言身子一震,未料到这桑月君说动手便动手,眉头一皱,将那将军唤到跟前,低声道:“此人乃是人界大军派来的奸细,死便死了,不必惊慌,寻个地方将他尸体解决好,万不可被别人发现。”这天疏黄毕竟是神界大神,死在自己城中,他心中始终有些惶恐。
那将军应命而去不久,又有数名妖族首领来报,说寻遍全城也未能找到刺客踪迹,啸川皱眉沉吟半晌,忽然道:“到北域主那里去搜、到各皇子府中去搜!不论在谁府中搜到,都将刺客与窝藏者一并押来见我!”各族首领闻言一时愕然,啸川怒道:“还要我再说一遍么?”众妖急忙退下,率队向司刑君居所及各位皇子府邸而去。
啸川将众妖军分派出去,抬手看了看腕上那斩空环,不由狞笑几声,道:“不论是谁,想动我的主意,都别想有好结果!”
听闻妖军竟连两名刺客也搜不到,他初时大怒,但一细思,却不由怀疑到了司刑君与众皇子身上。知道天疏黄特殊身份的人,只有司刑君与几位皇子,而这两名刺客明显是针对天疏黄而来,却又不是神界所派,所以司刑君与众皇子的嫌疑便最大。前者可能是受了魄狱芒的指使,有心挑拨自己与神界之间的关系,而后者,则可能出于对王位的觊觎。对于前者,他不屑一顾,而对于后者,他却会非常恼怒与失望。他只愿这一切都是司刑君在搞鬼,而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为了权位而向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