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佩特洛把手中的黄金头盔狠摔在地上,骂道:“呸,想不到他们竟然在这种时候动手!这些个该死的!怎么会让敌人打进来的!居然这么快就被攻破了城门!”他也是气极了,抓起东西就摔,搞的房间器物横飞,口中却仍不住骂道:“还有那个该死的叛徒!要是让我查出来的话一定活剥了他!”
北门被攻破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佩特洛的耳中,城中军队的士气低落到极点。除北门外,南门,东门,西门四座城门都有士兵开始陆续的向外逃去。
佩特洛已经下令所有军队坚守主城,希望凭借城内曲折的道路和房舍与敌军展开巷战,以延缓失败的到来,虽然,这时就是他自己也明白,失败已经是必然的了!
“大人!走吧!迟恐有变!”几个血忍打扮的蒙面人跪倒在佩特洛的面前。
“不!我不走!我的部队一定能守住城池!”佩特洛大公神情很是狰狞。
“大人!在雷洛雅还有五万最精锐的部队,只要您能够到那儿,就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的!大人三思啊!”
“雷洛雅……”佩特洛喃喃道,眼中又重新闪现出了光芒……
第一刹晨曦已从天际间乏起,战斗,大火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上演着,沙场比亚城中正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中。
“敌军已经完全占领北门!”“城卫军的一个步兵团宣布起义,正配合敌军攻击抵抗的守军!”“佩特洛大公爵被敌军捉住了,守军已开城投降!”“敌军下令剿灭所有判军,一个不留!”
各种无法证实的传言在城内大街中以惊人的速度散播着,气氛异常紧张。
“快!我们要离开这里……”清醒过来的佩特洛大公爵被他的嫡系亲卫队上百人簇拥着,向唯一还没有被禁军攻击的南门赶去:“这里不能再呆了,只要能够被落到敌人的手中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虽然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关于战况的可以称为准确的情报,但从身后传来的激烈打斗声却说明了沙比亚城仍末完全投降,仍旧有忠于佩特洛的部队在抵抗着,只不过谁都知道,既然让禁卫军攻进了城中,那么失败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而已。
大街上塞满了从前方退下来的溃兵和一些逃避战争的百姓,使原本已不宽敞的道路更是拥挤。人潮推撞着住南城门蜂涌而去,一路上撒满了各样兵器杂物和几名被路人践踏而死的小孩的尸体。
骑在马上的亲卫们疯狂地抽打着阻碍战马前进的人群,尽力在人海中冲出一条逃生之路。佩特洛大公爵侍卫长的马鞭狠狠挥落在一个逃兵的脸上,把他打得鲜血披脸滚落路边。他大声叫道:“前队快点开路,全体往南门冲!”
南门并没有遭到禁军的攻击,所以现在所有想逃出沙比亚城的人都想从这处逃出生天。
终于冲到了南门,那里的几队守军正努力地把想逃出城区的溃兵阻拦在城门前,但在茫茫人潮面前,那几百人显得力不从心,正一步步往后退却。佩特洛大公面色一寒,向着负责南门防务的指挥官最后吩咐了几句,带领着手下亲卫头也不回的冲出城门向南而去……
“看啊!敌军已经冲过来了!”就在佩特洛出城一瞬间,禁军的先头部队终于攻到了南门。
“抓住佩特洛!不要让他跑了!”一股黑色的洪流呼喝着,向着南门的方向奔腾而来。
那些由溃兵和百姓组成的队伍一下子骚动了起来,拼命的冲击着南门,有的士兵甚至拿出了手中的兵刃准备冲杀出去。南门指挥官从队伍中缓缓走出,他的右手举着血淋淋的战斧。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流,沉声道:“大公爵有令,射杀所有敢于逃跑的士兵!”
“嗖!嗖!嗖!”
率先划破死静的是利箭破空之声。千余枝劲箭铺天盖地地向人群袭来,把死神的召唤传送到每一个人的耳边。第一排弓箭手齐射完毕后便半蹲在地上,露出身后密麻一遍,把强弓拉了满弦的第二排弓箭手。
光芒闪动间又是千多枝箭射出,密集至极的箭雨几乎连空气都割破。第二排箭手蹲下,紧跟着又出现了第三排的弓箭手。
惨叫在人群中响起,但很快便被其余人绝望的嘶叫声所覆盖。在这种无差别的射杀中,许多人都中箭了,有的是逃兵,而有的是无辜的百姓,他们的胸口瞬间绽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象喷泉一样从胸口,从腹腔,甚至从头顶涌出。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身上的衣物,染红了脚下的土地。面对着弓箭手的一排中箭的人都倒下了,接着是第二排。有的中箭的人张大着嘴,声嘶力竭的哀嚎着,而更多的伤者则是死在了人群疯狂的践踏之下……
这些被射杀的士兵无疑是可悲的,他们为之战斗的人最后下达了屠杀他们的命令,然而那些被误杀的百姓则更可悲,他们完完全全是战争的牺牲品。战争是残酷的,这点误庸置疑。
被死亡威胁的人群在一瞬间如失去理志般疯狂涌向城门,他们狠命地用任何可以拿在手中的东西砸,用口咬,用手撕扯着一切挡在他们面前的人或物,人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