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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雪填井,大道无形!是禅意七剑的担雪填井和道诣九式的大道无形!”牧先生忽然惊呼起来。
不错,这后一式正是玄宗至高武功道诣九式的第一式大道无形,而之前让黄公公感到玄之又玄的却是禅林的至高剑法禅意七剑的第三式担雪填井。禅意七剑威力极大,最注重的是对对手精神的影响,担雪填井一式更是要让对手生出自己所作所为皆是徒劳无功,如担雪填井一般愚不可及的错觉,使剑的人自然可以轻易获胜。剑法的威力随着使剑人对佛法的领悟,而威力渐渐加强。从这个意义上说,禅意七剑更似一种注重精神力影响的法术。只是李无忧自从创出心有千千结心法之后,可以同时将数种武功和法术同时施展,是以当李无忧左手使大道无形右手摆担雪填井的起式时,以牧先生和黄公公的见多识广一时也都未认出。
听牧先生惊呼,围观的柳州军和无忧军众人终于反应过来,听说李无忧居然接连施展了禅林和玄宗两大宗门的至高武功,都是瞠目结舌,惊为神人,各自作声不得。
忽听一个公鸭嗓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老大,我……我,我他妈太崇、崇拜你了!请接受我至高无上的敬意吧!”
“不是吧?”李无忧转身过来,顿时傻了。却见黄木断树下,绝食高手唐鬼一手提着大剑,一手张开,深情地嘟着嘴,飞奔了过来,而色迷迷的目光则不怀好意地盯着李无忧大腿以下的部位。
“哇!”全场哗然,“难道他竟然要当众给李无忧那个吗?”
“贵军将士果然热情奔放,敢爱敢恨,小弟佩服!”一名柳州军将军对一名无忧军百夫长道。
“可恶!”无忧军百夫长却大怒起来,“身为军纪严明的无忧军军纪部第三部长,对这种伤风败俗的恶劣行径,我恨不得……”
“你恨不得什么?”
“我恨不得取而代之啊!”
“可……可你不是无忧军军纪部第三部长吗?”
“切!如果可以在众目睽睽下享受唐将军的服务,给老子第二部长我也不干啊!”
“……”
李无忧哆嗦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唐鬼已然冲到了他跟前跪下,正虔诚地抓住了他的双脚,预感到大事不妙的他当即大叫道:“喂!唐鬼别胡来……啊……你要干什……啊,好爽啊!”最后一声却是呻吟出来。
——李无忧一片哼哼唧唧中,唐鬼满脸谄媚地问:“老大觉得小弟的技术如何?”
李无忧:“恩,不错……啊,爽……看不出你还有这手艺,以后有空多给我做几次足底按摩,老子大大地升你的官……”
“扑通!”众人皆倒。
本打算乘势进招的牧先生见此笑了笑,停下手来,道:“李元帅打仗不忘享受,果然是独占风雅,与我辈俗人不同。只不过,不知二位什么时候能完,能否交代一下,学生和在站的诸位兄弟也好先去喝杯茶再回来。”
李无忧头也不回道:“那个……牧先生啊,我俩这忙着呢,三五个时辰怕是完不了,您和太子千岁他们不妨先进城吃找个好馆子吃点饭,大伙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是不?然后再沐浴更衣,找捉月楼的姑娘们轻松轻松,然后咱们再来打过不迟。呵呵,看你沉默那就表示同意了,那好走不送……啊,好爽……”
靖王怒发冲冠,却无可奈何,而可怜的柳州军自王维以下,各自面面相觑,显然没有领悟过雷神大人与众不同风格的他们,一时还不能适应刚刚还是威风凛凛的绝食高手怎么眨眼间就变得如此惫懒,说得不客气点,和一个小无赖并无两样。跟着李无忧这么久,大大见过世面的无忧军众将自然不会像这些土包子那么没出息,非但没有半丝诧异,反是饶有兴趣地关注着场中两个败类的表演,不时啧啧出声,倒不似在看闹剧,反如在欣赏活春宫。
众人之中,唯有牧先生微笑拈须,不动声色。这无疑引起了某些精力过剩人士的好奇心。
“啧,啧,牧先生真不愧是靖王手下第一谋士,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很优雅地抚摸自己的胡须,并保持微笑,身为军纪严明的无忧军军纪部第三部长,对这种临危不惧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恨不得……
“你恨不得怎样?”
“我恨不得一拳砸扁这老家伙!”
“你……你不是对人家佩服得五体投地吗?”
“没错!但你看这家伙那山羊胡子本来就没几根,为了掩饰自己内心对李元帅的恐惧,偏要去抚摸,每一把却都抓下好几十根来,我若不将他揍扁,他以后怎么有机会继续保持优雅风度?”
“……”
牧先生笑道:“李元帅的好意学生心领了,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学生还等着请李元帅回去喝喜酒呢,不敢离开!”
李无忧微微诧异:“喜酒?谁的喜酒?”
牧先生大奇:“元帅竟然不知道?”随即却露出恍然神色,“哦,京城路远,这消息一时三刻传不过来也是常事。太子殿下离京之前,向国师求亲,国师已然应允,太子拿下云州回师之日,便是他和慕容小姐成亲之时!”
“什么?”李无忧失声大叫,随即却猛地变做怒吼,“唐鬼你做什么?”一掌向唐鬼击去,但掌势才出,牧先生已然鬼魅般移到他身前。
掌力方吐,唐鬼已然被掌风扫出丈外昏倒在地,而牧先生也已在他身前击出一百零八掌,眼前身后顿时掌影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