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蕹0。∫膊恢道陛下如何了……”
独孤千秋看也不看棋盘,随手扔出一颗黑子,笑道:“天机老弟,我看你是担心陛下是假,担心风向影响蓝色风暴实施是真吧?”
萧天机看他这看似随意的一子无巧不巧地落在自己必争的一个险角处,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盒,笑道:“看来什么都瞒不了国师你啊。恕天机愚昧,国师数次袭击潼关,都被李无忧那个丫头所阻,这一次,为什么那么有把握闯进关去放毒?”
独孤千秋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漏!”
“连我也要瞒?”萧天机先是诧异,随即露出不悦之色,“国师,你是看不起天机,还是觉得天机不可信任?”
“不,不,都不是!萧老弟你千万别误会!”
“那你这是?”
独孤千秋看了看四周,将嘴凑到萧天机耳边,压低了声音:“不是不告诉你,是因为连我都还没有想到啊!”
“不会吧!?”萧天机大惊失色。“可蓝色风暴计划当初明明是你提议的啊?”
“我当时只是随便说说,谁知陛下当了真……”
萧天机只觉得一道冷汗顺着脖子直流到了背心。
独孤千秋拿出一个透明的玉瓶,里面隐有蓝色气体流动:“这瓶就是曾经三次肆疟大荒每次都引起灭族之祸的蓝毒了,这东西古怪得很,放入空气中五个时辰不到就能死得干干净净,但如被人吸入体内,则能令人一月内死亡,而通过呼吸饮食,毒性却能如野火燎原般传播。可惜上次王战行动失败,搞得现在潼关人都有了防备,这玩意怕是不灵了。”
他又拿出一根褐色的枯藤,道:“不过加上这根鬼枯藤的话,蓝毒的毒性变得更加猛烈,闻到的人立时就能毙命。萧老弟,这关系到国家荣辱民族兴衰的宝物,我这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善加运用。”
“国师,你的意思是天机不是很明白。”萧天机当然不能太明白。
“天机,我将这大荒仅存的一瓶宝物都给了你,你怎么可以让我如此失望?”独孤千秋觉得自己很受伤,“要知道别人求都求不来这个机会的!”
“走火了!”萧天机还想说什么,忽然有人高喊了一声,仿佛是寂夜里的惊雷,在狂风呼啸声中,竟然清晰无比。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失火?”萧天机吃了一惊,掀开帐篷掠了出去。
帐外果然火光熊熊,而且不是一个帐篷,全军上千个帐篷至少有一半起火,而且火势尚有连绵之势。
“是敌军纵火!”这个念头才闪过萧天机的心头,东南方向忽然喊杀声不绝于耳袭来。
“劫营!有没有搞错?潼关和柳随风的军队都已经被阻在路上,这又是哪里来的部队?难道陛下他们……”萧天机不敢再想下去,这次出击,所有的军队都已倾巢而出,这下怎么能抵挡得住?
对了,不是还有国师吗?他慌忙掉头,掀开布帘。
“靠!我就知道……”
营中烛火对棋,桌上蓝赤相映,却哪里还有独孤千秋半点影子?
火借风势,越发的惊天动地,刹那间已成燎原之势。黑夜里,只听见风声,马嘶声,带着塞外口音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大风里鬼影幢幢,不知有多少敌人来袭,少说有千军万马。留守的五百萧军心胆俱寒,
萧天机虽然武功不错,但自然不会以为自己已达到李无忧那种一挑一万的境界,自沿着独孤千秋的伟大足迹逃命去也。
留守的残兵本就六神无主,二人这一去,更如丧家之犬,四处奔逃,不是被火烧死,就是被来人宰杀。
不久,大风竟然已经停了,但火势连绵,这数里联营却已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只是劫营的好汉们,却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惊讶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玉……玉大哥,我们真……真的将将萧国的兵营全给烧掉了?”青蝴蝶一紧张,居然口吃起来。
“而且一点都不剩?”冷蝴蝶此时真的是全身发冷。
“我靠!在会主大哥的英明领导下,产生这样的奇迹乃是理所当然的了!”玉蝴蝶觉得这帮人真是没追求,被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胜利就冲昏了头脑。
“可……可是,玉大哥,要……要是……要是让让萧如故发现我们烧了他的军营,那么我们公会以后还还能在江湖上立……立足吗?”
“我头好晕!”玉蝴蝶双足一软,便要倒下。
“玉大哥你要挺住啊!”青蝴蝶忙将他抓住。
“兄弟。我虽然挺住了,但你这么用力,我的命根子很快会断的。”玉蝴蝶苦着脸道。
“天啊!江湖传闻玉大哥你神功盖世,今日经我一抓,果然非同凡响!我对您的崇拜又加深……”
“深你大爷啊,再不放开就断了!”
“啊,好!”
“混蛋!你跟老子有仇啊?”骤失平衡的玉蝴蝶与地上坚硬的花岗石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冷蝴蝶却没理这两个活宝,只是叹道:“唉!大哥明明交代我们稍微放点小火,烘托一下气氛以配合楚军的行动就可以了,这下倒好,军营全烧了,楚军半个人影没见,这笔账肯定算在我们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