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收拾不了他了。”李无忧诡异一笑,转过头来,问正苦着脸揉肩膀的夜梦书道:“小夜子,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委屈?特想不通?”
夜梦书见他笑得奸诈,忙道:“没有,没有,我知道元帅无论是打我还是骂我,要梦书做牛还是做马,都一定大有深意,而只要能追随元帅左右,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梦书也觉得开心得紧!”
“老子踹你一脚,你是不是也开心得紧?起来吧你!”李无忧笑骂着,轻轻踢了他一脚,后者依言站了起来。
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下,李无忧问道:“梦书,你对目前的战局有什么看法?”
夜梦书想了想,道:“联军必败!且两年之内,五国之军,再无能力与我大楚一争长短!”
听他语不惊人死不休,李无忧先是微微诧异,随即露出赞赏的目光,道:“此话怎讲?”
夜梦书胸有成竹道:“从国力上来说,当今六国之中,数我大楚最富庶,历代天子又励精图治,国力是为最强,此为必胜的根本。而此次五国联盟,不过是上次萧楚断州战役的延续,说穿了,不过是‘利益’两字。萧如故上次偷袭我们已是无耻,这次不顾国内反对,强行出兵,不过是想解军功压下朝中尚存的反对势力,是场豪赌,根本不得民心,师出无名。名不正,则言不顺。从大义上来说,大荒民众的舆论,其实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联军虽然人多势众,其实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一旦利益出现争端而局势受挫,联盟必散,到时我们各个击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妈的,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会吹牛,三言两语就将别人百万大军给吹没了!”李无忧笑骂道。
夜梦书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赞赏,继续道:“元帅,我这可不是瞎吹。战国两百多年的历史,我国受三国围攻的次数还少了吗?但哪一次不是他们丢盔弃甲而逃,最后献供请降?如今虽然是五国犯境,内乱不平,十面楚歌,比以往更艰难数倍,但其实局面并无不同。
黄州和梧州都有天河之险,易守难攻,平罗和天鹰虽然重兵来伐,不过是趁火打劫,虽然兵锋逼人,其实依旧存观望态度,只要我们这边战事一停,他们绝对立刻会和我们修好,是以这两国其实可以不计。萧如故和贺兰凝霜虽然合兵一处,但有您这样的绝代名将镇守,他们要攻下潼关,无异于痴人说梦,而柳军师在库巢的十万大军更让他们如芒在背,如我所料不差,不久之后他们就只有全线退守凭栏关。到时天鹰和平罗久攻不下,也必然撤军来坐山观虎斗。
陈国是从穿过西琦劳师远征,必然多有不便,久攻不下,也必定退兵,这个时候,分赃的问题就尖锐起来,内乱必起,联盟破裂则是必然了,到时我们收复山河,不过是举手之劳。此次来的都是各国的军队的精英,一旦败北,必然会给他们造成巨大的打击,从而影响当政者的政治威望。只要我们不乘胜追击,各国国内势力必然会重新洗牌,整合内斗,之后重新恢复生产,因此我才可以说三年之内,大荒再无可与我争雄之军。”
李无忧笑道:“这番话虽然有些太过理想,不过还是很有说服力和煽动性,算不错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两件事。”
“元帅是说马大刀之乱和赵符智之败可能引起魔族入侵?”
“对。”
“魔族那边最近也依旧是内乱不止,而要翻过云天山本身就要损耗极多的兵力,而即便他们过来占领了我们一部分领土,如不能全部征服我们,那也是白费功夫,而他们也不希望我们大楚被灭国而缔造出一个完整统一的大荒,这个时候他们才不会傻得过来攻我们呢。至于马大刀,虽然击败了号称帝国三璧之一的赵符智,或者是个难得的军事人才,但观其打着‘除奸党,靖敌寇’的旗号,却攻击赵符智的军队,便知此人实是不足为虑,我们大可说服他来和萧如故拼个两败俱伤。”
李无忧呆了一呆,随即哈哈大笑。上天未免太照顾我了吧?一个柳随风不够,你给我送来个寒士伦,有了王定不够,你现在又送了个夜梦书给我,这个游戏,老子不给你玩出点花样,还真是对不起你。
“元帅,你笑什么?是被对我的远见卓识自愧不如,以此来掩饰你的尴尬,还是因为你根本没听懂,以掩饰你的无知?”
“靠!欠扁啊臭小子?”李无忧狠狠跺了一下脚。然后张狂的某人还没反应过来,已被隔山打牛神功给震飞,狠狠撞到了屋梁上,摔下来时除了眼前乱冒的金星,就只有李无忧的一句补充性的话语“居然敢揭穿我!”
“啊,元帅,我挂了!”
“少他妈装死!你以为你是玻璃啊,随便一撞就碎?再不起来,小心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憔悴掌!”
立刻地,夜梦书已弹簧般站了起来,炯炯有神的双眼,肌肉虬起的双臂都充分地展示了其主人是多么的生龙活虎。
“说了这么多,小夜子,你现在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挨打了吗?”
“元帅,这么高难度的问题。你倒是给点提示啊!”
李无忧竖起了手掌。
“停,我知道了。”夜梦书吓了一跳,但随即他说的话却变成了遗言,“因为你嫉妒我比你帅!”
话音未落,李无忧一掌狠狠地劈在他背心,在狂喷一口鲜血之际,李无忧淡淡而经典道,“靠!我最讨厌人家说实话了!”
石枯荣听到惨叫声跑了进来。
李无忧不见喜怒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