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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云天大怒:“好!算你说得有理!但即便是他们都没有见过我们,但我们这些人都气度高华,面露善意,怎么会看起来像敌人?”
李无忧道:“皇上和诸位大臣看起来气度高华、面露善意那是不错的了,不过太师你和你那些手下嘛,呵呵,别怪我太老实,仪态实在不敢恭维,你看你面目狰狞不说,还全身污秽,全无半点大臣的礼仪,多亏皇上宽宏才没治你失礼之罪,太师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叩谢皇恩啊?”
耿云天大怒道:“我身上的秽物分明是在你的帐中沾染的,怎么是我失礼了?”
“看!太师你未经许可就乱闯我军营帐,这实在是太失礼了!试问对这样的无礼之人,我的部下又怎么会不判定为敌人呢?你看你自己不修品德,还连累了皇上受惊,太师,我觉得你还是赶快向皇上认罪,也许皇上看在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不容易,一不小心就原谅你也不一定呢!”李无忧一本正经道。
“你……你……”耿云天明知李无忧说的话全是放屁,但气结之下偏是说不出话来。
楚问哈哈大笑。
一直冷眼旁观的靖王冷冷道:“久闻李元帅辩才无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王佩服。不过元帅,你的士兵有大半的人都不穿军装,而穿些花花绿绿的奇装异服,旌旗乱插,将征西军旗换成了旅游团的旗帜,帅旗却挂在猪圈门口,这些有辱国体的事不知道元帅又作何解释?”
李无忧不慌不忙道:“这些啊,都是掩饰!”
“掩饰?”靖王和楚问同时诧异道。
“没错!”李无忧神神秘秘道,“我怀疑我军之中已经混入了联军的奸细,所以决定将整支部队伪装次成官方的旅行团,这点想必英明的殿下也从我发出的号外中看出了些端倪吧?嘿嘿,那些奇装异服表面是奇装异服,但实质上它……还是奇装异服,呵呵,这么浅显的话殿下不至于不明白吧……明白就别给我一个愕然的表情嘛……这就正常多了,而旌旗乱插,是为了给敌人的奸细一个官方负责护送的军队也是乌合之众的假相,达到完全迷惑敌人的目的。这也是易旗之举的主要原因。至于帅旗插在猪圈门口也是我刻意的安排,因为这样的话会让可能存在的敌人以为那里住的是护送军的主帅,从而……呵呵,既然殿下已经领略过那些神猪的厉害,下官就不多说其功用了吧?”
楚问只笑得前仰后合,连声赞道:“好,好,好主意!”
靖王面色铁青,冷冷道:“李元帅用兵果然独树一帜,本王今天算是大开眼界,希望能够早日平定寇乱,凯旋而归。”
“谢王爷吉言。”李无忧躬身施礼。
靖王和耿云天悻悻而去,楚问朝李无忧比了个大拇指,笑道:“无忧啊,朕琢磨着,这次给你二十万人马是不是太多了点?”
李无忧吓了一跳:“皇上您别开玩笑了。三国联军七十万,我国在凭栏关和潼关的驻军都只有五万,前线的王元帅和张元帅能抽调去协防的最多也各自十五万,加起来也不错才四十万,即使我真的能募到二十万新兵,也和他们有极大的实力差距,怎么会多?”
楚问正色道:“上兵伐谋,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难道不比战场上的争斗更好吗?这次三国出兵不比上次,他们是有备而来,虽然我们最终一定还是会战胜他们,但如果仅仅是军事上的胜利,那也一定是惨胜,我们对付天鹰和平罗可能的入侵就会非常吃力。而军队始终是要为政治服务的,你若能凭借你的口才借助外交攻势,在军队之外退敌,那就绝对是奇功一件了!”
李无忧茅塞顿开,仿佛看见了一个新的天地,点头道:“‘苟能制强敌,岂在多杀伤’,臣知道该怎么做了。呵呵,皇上就是皇上,任何一句话都那么有道理。”
楚问笑骂道:“少拍马屁,多干点事吧!好了,为了便宜你行事,朕在金牌之外,再赐你一柄碧玉剑,若我军能拒敌于凭栏关,你就不用亮出此剑,一切听王元帅的就可以了,但若我军不幸退守潼关,一切就由你做主!”
李无忧嬉笑着道谢接过,忽然跪倒在地,肃然道:“皇上。臣还有个要求,请皇上成全!”
“什么要求?”
“这事往大的说关系到大陆沉浮、新楚兴衰、社稷存亡,朝小里说决定了此次平寇成败与否。”
“哦?什么事这么严重?”
“刚才表演的歌舞团想必皇上都看到了,臣以为若是能带她们到前线去,必定能振奋人心,激励士气,从而迅速平定寇乱,从而能很快一统大荒,从而能很快统一缥缈大陆,从而……”
“……”
大荒3865年,五月初六,李无忧携马步军四万五百人兵发潼关。——《大荒书。无忧传》
史书上寥寥一笔,却湮没了当时好多的精彩。
辞别楚问的时候,已经是申时初,李无忧最后望了望这个自己生活了近半个月的京城,笑嘻嘻地招呼全军出发,只是他的心情却并不如表面看来的那么开心。
不过是短短半月,在经历了风起云涌的政变后,离京的时候他已从一个无任何职位的闪电候升为一等伯爵,统领二十万兵马的一军主帅,可谓圣眷正隆、春风得意,只是进京时无牵无挂,离京时却满腹相思:芸紫回国,盼盼去了潼关,阿碧行踪成迷。自己身边只剩下小兰和唐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