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润好像知道陈道君不会接话,低着头,猛地将奉世文的内衣拉开,在尸首的小腹处立即显出一个明显的紫黑色的脚印,只有脚印的边沿有点朦胧,显得触目惊心。至于边沿处的朦胧,两人却都知道那是因为隔着铁棉衣的缘故。
黄大润和陈道君两人同时咦了一声,虽然是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字,可语气却完全不同,陈道君的语气中带着惊讶和不信,而黄大润的语气中却是奇怪与不解。
陈道君顺着他那惊讶与不信的语气说道:“不可能!赤子穿着铁棉衣,身上居然会有伤痕,难道他是被人击倒之后才服了‘隐言’的?这要多强的功力啊!”
黄大润的脸色却转为凝重,缓缓地说道:“三年前我与傅登桥交过手,那时他的功力与我相当,如果他这几年功力有所长进的话,要在赤子身上留下伤痕并不是一艰难事!”
陈道君仔细的观察着那脚印,神情间已冷静下来,想了想说道:“傅登桥年纪已老,就算三年前他与大人功力相当,这三年的时间不可能比大人的功力增长还快。而从这个伤痕的颜色来看,就算大人亲自出手,只怕也不过如此!难道着傅登桥有了什么奇遇?又或者这个在赤子身上留下伤痕的人根本不是傅登桥?”
黄大润身手在那个脚印上比了比,头也不抬,淡淡地说道:“你说得不错,这个脚印的确不是傅登桥的?”
陈道君心里一惊,也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那个脚印,过了一会儿,却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不禁问道:“大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黄大润依然看着那脚印说道:“你没有见过傅登桥,所以不知道。傅登桥个子虽然不是很粗壮,但是却极高,比我都还要高出一个头。一个人全身的器官肢体都是成比例的,他个子这么高,脚掌也一定短不到哪里去。可是你看这个脚印……”
陈道君听了黄大润的解释,心里立即恍然。虽然这个脚印因为铁棉衣的缘故而边沿朦胧,但是脚印的大小却依然看得清楚。这个脚印比起一般人的都要小一些,那就更不可能是傅登桥的了。想到这里,陈道君心里又产生了另一个疑问:既然这个脚印不是傅登桥的,那么又是谁的呢?
黄大润好像知道了陈道君心中的疑问,接着说道:“从这个脚印来看,踢出这一脚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成年男人?”
陈道君道:“难道是个女人?可是在极电峰上能够对赤子造成伤害的就只有李花仲了,她也没这么高的功力啊!”
黄大润淡淡的说道:“也有可能是一个小孩!”
陈道君脱口道:“小孩?这根不可能,就算全晚天大陆也没有这么厉害的小孩!如果真的又这么厉害的小孩,早就传得天下皆知了。”
黄大润轻轻的将奉世文的衣服整理好,缓缓的站了起来,淡淡的神情之间隐隐的透露出一种兴奋,说道:“不管是女人还是小孩,总之在极电峰上至少多了一个能和傅登桥相当的高手,至于到底是谁,我们就会知道了!”说罢,回头向着身后的张友华说道:“张将军,你带着本部人马以及奉世文的尸首,回去禀报大王,距子已死,弥补计划启动!”
张友华连忙应了一声,领着他那五百人马转身去了。
黄大润看着渐渐远去人影,呆了一呆,这才将手一招,打喝道:“继续前进!”
方问天转过头来,看着身旁众人脸上疑惑的神色,笑了笑,说道:“你们想一想,一个人走路和五千人走路有什么区别?”方问天说话的时候,心里却暗暗奇怪,为什么同样是经过了几千年的战争经历,在梦中之人能总结出那么多的战争规律,而现实中的人却连那么浅显的道理也没有注意到,真是奇怪。
听了方问天的话,其余的几人都沉思了起来,现在他们都知道,太子殿下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一定目的的,既然现在太子殿下这么问话,就一定不是无的放矢。
曾根旭向来没有什么耐性,而且也不喜欢思考,就这么想了一会儿,立即咕哝着说道:“一个人走路与五千人走路当然不同了,一个人走路很清静,五千人那就十分拥挤了。”
他说话的声音向来很大,这时候说话的声音却很小,只在喉咙中打转,还好在场的几人功力都不低,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心里都不禁好笑,曾根旭这次这么小声地说话,定然是对自己的答案没有什么自信。
方问天微笑着不可置否的说道:“不错,还有呢?”
方问天可能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年纪虽小,又没有什么威望,当时通过今天的杰出表现,已经将眼前的几位名播晚天的豪杰给彻底征服了,因此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对这几人有着莫大的影响,事的眼前的几人几乎忘了这个太子殿下是一个不满十七岁的少年。
大家听见方问天并没有反对曾根旭那听起来有点太过简单的答案,都精神一阵。韦曾玄立即说道:“还有,一个人走路很无聊,五千人走路定然十分的热闹。”
曾根旭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个人走路干干净净,五千人走路灰尘满天!”
……
就这样,曾根旭和韦曾玄两人你一句我一举的说了起来,居然列举了许许多多的不同之处,只不过有的时候听起来有点可笑而已。若是在平时,曾根旭和韦曾玄都是几十岁的人了,绝对不会想小孩子一样的在这里比谁说得多,但是这时不知为什么,两人都放开了心灵,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傅登桥和常伟两人没有说话,只不过傅登桥使面带微笑的看着曾根旭和韦曾玄两人,他那苍劲有力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