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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茫然的摇了摇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有见到!”
黄大润将那士兵往旁边一丢,双比一振,腾空而起,往部队的前方跃去。那陈道君也脸色发白,快步向前走去。
眼前的景象仿佛在搞什么大生产一般,伐木的伐木,挖坑的挖坑,一切井然有序。方问天心里不由得暗自赞叹,果然是人多力量大。这一百来人一齐动手,在常伟的指挥之下,不一会儿便在身后挖了一个大坑,布满了尖锐向上的木桩,可是想象,若是一个不知情的人落了下去,这些木桩一定会变成拉人下地狱的森森利齿。方问天自付自己的武功要远胜这些人,但是如果要自己去做这些是,定然远远不如。哈,看来,武功并不是全能的。
此时方问天正站在一个小小的土丘之上,身旁站着傅登桥、曾根旭以及韦曾玄,常伟则在身后的不远处指挥着陷阱的布置。李花仲没有在这里,因为她正领着另外的一百来人在柳叶谷布置引火之物。
韦曾玄伸长了脖子,极目远眺,轻轻地说道:“怎么还没有来!”
他虽然没有说谁没有来,但是众人都知道他说的是那五千重甲步兵。前方,一条羊肠一般的山道盘旋着显出头来,山道的另一端却绕到了一座山的背后,没了踪影。在可见的路段,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更别说五千重甲步兵了。
方问天回过头来,笑了笑说道:“七寨主有点心急了!”
韦曾玄脸上微微显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没有说话,傅登桥却接过话来说道:“太子殿下,我们已经说好了,现在已经没有登云七寨了,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寨主了,还是请殿下叫我们的名字吧,不然的话,以后长期相处,不太方便!”
方问天想了一下,也觉得傅登桥的话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的确应该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不过,其他几位我叫名字没有什么关系,可老爷子德高望重,如果直接叫名字,我实在没有办法叫出口,还是叫你老爷子好了。”说到这里,方问天笑了笑,接着说道:“说不定以后会叫付老将军。”
四人一起笑了出来,气氛显得极为轻松,教好象一群朋友在郊外旅游一般,丝毫没有战前应有的紧张的氛围。如果不是身后忙忙碌碌布置陷阱的人,只怕都回望了即将面对的五千重甲步兵。
曾根旭笑着说道:“老七你也不必不好意思。说道心急,比怕我也不必你好多少。说来也怪,我虽然不怕死,但在以前,面对这些重甲步兵的时候,紧张的心情是一定免不了的,现在知道画月的重甲步兵倾巢而来,居然没有半点紧张的感觉,还盼望着他们能快点来。”
傅登桥叹道:“这就是太子殿下的本事,依照太子殿下的计划,这场仗我们已经赢了,已经知道结局的事情,当然不会使我们觉得紧张。唉!我活了近百岁,却也没有想过像太子殿下这么打仗的。”
方问天笑道:“老爷子你不要再说了,我会脸红的。其实也没有什么,而且大家也不要放松警惕,不要以为我们的计划很完美,就一定会取胜,世事往往会出人意料的。就好像画月对付登云七寨的计划一般,虽然它失败了,但却是因为我的意外出现而失败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计划有什么不好。”
傅登桥、曾根旭和韦曾玄三人脸色一凛,点了点头。回忆起今天的情景,的确是险之又险,就差那么一点点,才使得众人免于成为画月俘虏的厄运。
方问天又说道:“不过,虽然他们人多,但是在我们有心算无心之下,我们的赢面也大得多。”
听了方问天的话,众人有点绷紧的神经又松了下来。
方问天知道对于傅登桥等人来说,刚刚在战争观念上产生巨大的转变,还不能立即适应,完全有可能出现过于乐观的情况,适当的敲一下警钟,又适当的放松一下神经,对他们是有好处的。
“你们在说什么?”
身后传来了常伟的声音。四人一起回头望去,只见常伟已来到四人的身后,脸上的神情透露出一丝凝重,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在他的身后,那些山寨的兄弟依然在忙碌着,挖坑的挖坑,伐木的伐木。
曾根旭看了看身后忙碌的人群,奇道:“老五,你的陷阱布置好了么?”
常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不待曾根旭继续问话,上前两步,脸色凝重的向着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说道:“太子殿下,老爷子,我刚刚突然想起,我们的情绪好像过于乐观了!”
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发现了一丝惊讶,方问天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呢?”
常伟见自己的话一出口,方问天和傅登桥两人的脸上就露出古怪的神色,而曾根旭和韦曾玄的脸上则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有说错什么。其实若是一般的事情,以常伟稳重的性格,可能就此打住不说了,可是这事情又十分重要,于是便接着说道:“我刚刚忽然想到,我们的计划虽然完美,若是依照我们的计划,可是说是万无一失,必胜之局。可是,事情往往又出人意料的时候,我们不应该放松警惕!”
他的话一说完,就见眼前的四人神色更加的古怪,方问天和傅登桥显得十分的惊讶,而曾根旭和韦曾玄却是又是惊讶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