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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怔了怔,半晌说不出话来,宋老大急着回去,不想多做搭理,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了。
到了家里,就见李晏铭面色焦急地等在里面,见他回来了,快步迎上来。
“出什么事了?”
“后山有人。我打开窗户,隐隐看见有个人影,那人似乎注意到我了,一会儿又不见了。”
宋老大闻言,让人先坐下,还拿出两份早餐,揭开油纸包,里面还冒着热气。
“你不着急?”李晏铭见他不急不慢,也不瞎担心了,肚子也饿了,抓起一个包子,咬了口,舌头一推,又吐了出来,嫌弃:“什么味儿,腻死人了。”
宋老大一瞧里面的馅儿,忙接过李晏铭手里的包子,把另一个包子递给他,“这是菜馅儿的,你吃这个。”
李晏铭便接了过来,宋老大看了眼被咬了小半口的豆沙包,舔了舔上唇,故意慢吞吞对着上面的牙印咬上去,动作放慢了一倍,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晏铭。
李晏铭噎了噎,“能不能好好吃东西!”
宋老大见李晏铭耳尖都泛红了,知道要把人惹毛了,见好就收,老实起来。
吃好东西后,宋老大才说:“外面那群人是陆祁玉的那边的。”
见李晏铭惊讶的模样,道:“你以为那家伙吃饱了撑的跑这儿来遛弯呢。他明里暗里把我们拖下水,还说那冒牌货过不了多久会找上我们,其实就是在跟我们打招呼,他要把人派来监视动静。”
“……谁听得懂你和陆神捕的明来暗去?说这么委婉,他怎么就笃定你能听懂?不愧是近十年的交情。”
宋老大不知为何,觉得嗅到了一股酸味,“啧啧,我也觉得陆祁玉那家伙不会说人话,七弯八绕的也不嫌头晕!”
李晏铭道:“其实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佑南王和李光,两人都是当朝权臣,那究竟是谁比谁棋胜一筹?一山不容二虎,为何两人竟然相安无事?
“我本来也不明白,不过……咳,有人告诉我,半年前佑南王在朝堂发难,靠着李光扶了一把,这才胜得这般漂亮。”
李晏铭思索了一阵,“朝堂上的事千丝万缕,我这个门外汉看不明白。”
宋老大笑道:“是呀,不过这种糟心日子估计很快就过去了。”
“怎么说?”
“我觉着,这事很快就要结束了。我隐隐有种猜想,又不太确定……说不上来,也说不太通……奇怪,真是奇怪。”
李晏铭瞧他苦思不解的样子,踹了脚,”想不通就别多想,通与不通也就隔了一条线,你硬是要想,可能怎么也想不出,你不想说不定就想到了。”
宋老大蓦然看过来,”你说什么?”
李晏铭狐疑道:”……说不定就想到了?”
“再前面!”
“通与不通就只隔了一条线?”
“对,对!”宋老大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抱着人重重亲了一口,“阿晏,你真是太聪明了!”
李晏铭没觉得自己懂了些什么,只知道姓宋的又没擦嘴巴就亲上来!
☆、第25章
日刚西沉,城主府中,前厅内。
陆祁玉站在一旁,神色间有几分笃定,他点点头,对着坐在首位的人道:“那人已经被我们逼急了,不出三日,必会现身。”
首位上的人,深色衣袍,一张脸上喜怒难辨,让人看不出深浅。他思考的时候,右手随意地搭在左手腕上,细细地拨动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那串佛珠看似精致,仔细看去,却只是一般货色,除了那做工,无甚出众之处。那人似乎很喜欢它,长时间的把玩,佛珠泛着一层光滑细腻,倒显出几分灵性来。
陆祁玉的笃定似乎令他满意,面部舒展了片刻,又忽然变得阴鸷,”把人捉来后,别弄死了。”
陆祁玉莫名觉得颈后一寒,觉得那人识相点,还是自个儿了结了吧,落到这位手里,怕是余生都要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请身退下,陆祁玉松了口气。和那佑南王待一起,真是浑身上下的不舒服,比查十个案子都累!
他好不容易松口气,就看见远方天际有星火升起,在暗淡的夜幕中引人注目。陆祁玉立马认出是自己派去的人发射的信号。眼睛一亮,一扫刚才的萎靡不振,精神奕奕地就要往那里冲去。
折腾了那么多天,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搞出这么多破事!
“本王与你同去。”
陆祁玉一僵,看见背后站着那人,不是佑南王是谁?他想,查个案子,你一个亲王凑什么热闹,面上却是不显,点头应是。
先说,宋老大正抱着李公子睡得正香,自从他出了事,也算因祸得福。李晏铭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宋老大真贴上去又捏又抱,也不会多说什么,估计也是给整习惯了,只要不过头,便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