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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没有回应。
“真无趣。”露露嘟囔。
君唯却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文森特好像是故意把他留到最后的,难道这是上帝派来帮忙的天使?不过回想前两场,君唯不禁一阵恶寒。如果这是天使,那一定是堕天使!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君唯决定以身试险。
“露露,男人在危险面前向来要挡在女士前面,所以让我先来吧。”君唯说。
露露嗤笑,“弟弟,你在开玩笑。”
“我很认真。”
“好吧好吧。”露露后退几步靠在铁丝网上,“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
“别那么悲观嘛”君唯对露露说,眼睛却盯着文森特。
文森特似乎有一点意外,目光落在贵宾席上,好像在等待什么指令。
那是你的上帝吗,我的天使?
文森特收回目光,看向君唯。君唯紧张的握了握拳头,一动不动。去他的先发制人吧,敌不动我不动。
然而文森特也没有主动攻击的意图,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露露不耐的摇晃铁丝网,发出哗哗的声音,“喂,你们在谈恋爱吗?还打不打?”
文森特终于向君唯走去,君唯神经紧绷起来,当机立断一记凶狠的侧踢招呼过去。文森特轻松闪避,手捏住了君唯的后项。
完了!君唯脑子轰一声,黑熊惨死的镜头走马灯一样的在眼前循环。
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是有一股的力量压迫着后项,意识越来越沉,灯光越来越暗,人声越来越远。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君唯只有一个念头。
尼玛!果然是恶魔!
\t\t\t\t\t\t第5章旧时缘分
妈妈,为什么?
年轻漂亮的女人站在很远的地方,落日熔金般的余晖洒落下来。光很暗,妈妈的的面容很模糊,但君唯很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泪。
孤儿院的阿姨拉着君唯的小手,慢慢度进门里。君唯没有挣扎,只是沉默的看着,那张剪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
阳光孤儿院是唐城唯一的孤儿院,会供孤儿上学到十八岁,可以说它的制度已经是最完善的了。
君唯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孩子会去招惹他了。一是因为,君唯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会为兄弟两肋插刀,所以他在孤儿院这个小社会里很有号召力。二是因为,孤儿院里没人打得过他。
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熊孩子多了,什么缺心眼的都有。
孤儿院有个十六岁的胖子,一直和君唯互相看不对,二人一见面,四周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胖子的敌意尤其大,跟对方挖了自己家的祖坟一样。吓得阿姨心惊胆战的,生怕两人打起来。
然而该来的终究要来的,就像女生的姨妈,不过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儿。
引爆这个火药桶的导火线就是方茹。
茹茹小姑娘十四岁,是孤儿院公认的小美女。大概是胖子看着方茹是君唯的好朋友,于是死不要脸地去调戏小美女,当然只是言语上的调戏,但小美女那颗被她哥和君唯保护得冰清玉洁的小心脏碎的噼里啪啦的,哭着就去找她哥方龙去了。
方龙那叫一个生气,立马去和胖子打了一架,气势很足,但没打过。虽然他和胖子一个年龄,但终归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君唯看到自家兄弟姐妹被这样欺负,当机立断和胖子约了战。君唯为了能多打胖子一会儿,特意挑了孤儿院外围铁栏那个地方,以拖延阿姨来拉架的时间。
胖子也算个好汉,按照约定时间单枪匹马地就来了,完全不怕君唯带一帮人来群殴他。
二人正对峙时,君唯忽然看见铁栏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世爵。世爵是历史超过百年的老厂,生产的跑车全部由手工打造,完全根据各户的需求量身制作。君唯只在书上见过这种车,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没想到后座的车窗忽然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男人的脸。
君唯被惊艳了,天啊,怎么会有男人长得那么好看!
那人大约二十岁的样子,金发,深蓝色的眼睛,微笑着看着他。
笑起来更好看了。
男子忽然开口了,声音很轻,但君唯还是听懂了,那是两个中文字。
小心。
君唯猛地回过神,胖子已经扑到面前。
居然偷袭!
君唯当然不是吃素的,他可是食肉动物!
等把对方打得满地求饶后,那辆世爵和那个男子,已经被君唯抛到了脑后。
“文森特,你知道吗,当时他看我的眼神,非常的迷人,就像山雨将来的天空,很澄净。”塞西尔说。
“所以你就爱上他了,主上?”文森特把消毒水和棉签递给对方。
“不,当时我只想引诱他上我的床。”
文森特:“······”
塞西尔慢慢的抚摸着仍在昏迷的君唯的脸,轻轻擦拭着药水。
“但我却不能,那个时候原罪刚刚起步,我还不能分心。”
塞西尔用六年的时间,走完了‘原罪’十二年该走的路,并使原罪这个组织像巨树一样枝繁叶茂,树根牢牢覆盖了大半个黑道。唯一可以与之抗衡的黑道组织‘夏娃’,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正在不断地削减自己的势力,原罪可以说已成黑道的霸主。功成名就,当然就要回来找此生挚爱了。
“我不信上帝,但我也想感谢他,让我遇见我此生的唯一。”塞西尔温柔地看着君唯。
文森特:“······”当时建议您来中国考察的是我吧,开车的也是我,关上帝什么事儿?
文森特微微叹了口气。主上的床伴并不少,追求他的男男女女都不是等闲之辈,但他从不会动情。这样的人一旦动了情,就绝对不会放手。文森特同情的目光落在君唯脸上。也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大概是因为消毒水刺激到伤口,君唯皱了皱眉头。
“阿唯,你醒了吗?”塞西尔问。
本来还沉浸在孤儿院梦境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君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哪儿?”刚醒那一瞬间的清明又消散了,君唯有些混沌。
“我的房间。”塞西尔温柔地说。